他带笑的眸,心里是越发来气,纳闷道,以前那个清守自持的凌楚风到底去哪里了。
男人走前,还不忘温声嘱咐,叫她在床上多睡会儿。
宋商这会儿却是睡不着了,在心里狠狠咒骂男人几句,呈大字型闷闷躺在床上,毫无形象可言。
宋商一整日就待在敞轩中,望着开阔的湖面,微风吹拂,心情很是平静,暂时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她想在水廊做个秋千。
连着两夜,凌楚风都歇在她这里,甚至追着来到敞轩中,因而对于她的心血来cha0,侍nv给出了迅速的反应,差人将工匠寻到府中,细细问了她的需求,就开始着手画图纸。
那人姓陈,是位木雕匠人,擅长柱、梁、枋的大木作,对于门、窗、栏杆、天花、藻井之类的小木作,雕刻的jg细且复杂灵动多变,专为王公贵族服务。
侍nv找来时,正好师兄告假,师傅就将他指派过来。
见nv子步履匆匆,额头上都冒出细汗,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看来这次差事凌大人颇为重视,他可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若能讨得大人欢心,还怕日后没有前程。
没想到见到的是一位nv子,临水而望,闻声看过来的秋水眸似蕴淡淡的愁绪,不过转瞬之间又消失不见,好似是他的错觉。
“这么快。”
nv人声音微讶,又似意料之中,陈木匠只看了一眼,就连忙将头低下。
“我想做个秋千,就在这儿。”
nv人声音里带着点儿笑意,伸手指了指,他的视线刚好落在那只纤纤玉手上。
陈木匠发现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清泉淌过山石,初听带着点儿微微的冷,因这一丝笑意,添了几分柔媚。
这种反差感是很挠人的,就好像眼前这只手在轻轻拨动他的心脏,动作随意又慵懒,却让他尾椎轻震,头皮瞬间发麻起来。
宋商见他如临大敌,几次伸手去擦脸上的汗,不禁纳罕,这天有这么热吗。
想着他急忙赶到府中,身上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这会儿静下来,可不正是热的时候,也难怪身上会出这么多汗。
宋商指挥侍nv将冰鉴搬过来,丝丝凉气自雕花镂洞中钻出,她站在旁边看了会儿,陈木匠虽瞧着有些拘谨,那图却已渐渐成型。
想必是将她当成府中nv眷,她站在这里,反惹他不自在:“我就是随口一提,做个简易的秋千就好,不要有压力。”
陈木匠心中却是一惊。
随口一提?
仅仅是随口一提,就叫凌大人的贴身侍nv将他急匆匆唤过来。
他是见过凌夫人的,容貌虽美,却算不上大美nv,瞧着也很有气势,就很贵妇人,是叫身后那圈奴才给围出来的。
眼前nv子就很不一样。
不像是贵妇人,更不像是侍妾,可刚刚进来时,层层重兵把手,仿佛里面藏着绝世珍宝。
可不正是珍宝。
此等倾城绝se,若是叫他人瞧见,指不定会翻出滔天巨浪。
陈木匠稳定心神,这秋千随便做一做肯定是不行的,太过奢华也不行,有讨喜之嫌,恐惹nv人不喜,需得在细微处多下功夫。
宋商这样说,也不担心,看他图画得那样快那样好,就知道他技艺娴熟。
她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趁着天气好在府里逛了逛,除了某些地方侍卫整日把守着不准出去,今日心情总的来说还算好。
回来时,已是傍晚,秋千已经做好。
宋商上去试了试,很稳,坐着也很舒服,仔细看了看,椅背、扶柱只在一二处雕刻,图案灵动jg巧,有画龙点睛之美。
看来花了不少心思,又做的这样快。
宋商很喜欢,这日仍没回院子。凌楚风过来时,她迷迷糊糊间快要睡着,男人拢过她的肩膀,声音低哑:“怎么不等我回来?你g0ng里那个,就是我亲手做的。”
她很困,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思绪飘远了。因知道男人x子,若不如愿,不依不饶只怕会纠缠个没完。
她觉得自己回答了,出口的却是极具应付x的一声“嗯。”
声音可软,又柔又娇,像只被吵醒的小猫儿,发出不满的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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