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进得庄门,没走几步,还未来得及看清周围建筑,就被扑面而来的腥臊兽气熏得闭上了眼睛,低下头,使劲的把头一偏,心中气苦:“我怎么沦落到这种烂地方来了,还得求人,还是得在满目嘲笑之中求人,假如真的无法换这小畜生,难道我当真就得在这里呆下来么?”带路的庄丁回头见到清清那垂头闭眼的苦闷样,知道是被这环境给熏得,赶忙过来解释道:“小姐请多多原谅,原本我庄不是这样的,可因为这考生自己带来的都是未加约束的灵兽,互相被天敌这么一吓,就把本庄给弄的污浊了,其实本庄已经收敛了所有凶猛异兽,可还是没想到这些新到灵兽互相之间也是这般,唉!请姑娘莫怪”清清皱着眉头点点头道:“如此请小哥继续带路吧。”庄丁转过身来,正要开路,边上过来一个娃娃脸年轻公子,全身白衣干净整齐,身后一柄宝剑红穗飘飘,倒是蛮精神的,这公子拱手一揖道:“这位小姐也是来投考的么,那就由小生带路吧。”庄丁连忙低身施礼道:“那就有劳三少爷了,小子告退。”将手中一个小小号牌双手递给那白衣公子,躬身退去。清清扭头看了这公子一眼,目光中难掩一抹悲伤,倒也神色平和,在这有求于人之地,清清不得不收敛傲气,尽量与人为善了。清清这一眼看得那白衣公子头晕了晕,清清与他寒暄了两句,得知这白衣公子是徐主的三儿子,只是因为耐不住好玩之心,才来这门口瞧热闹的。那公子名叫徐延平,是徐仁光的小妾所出,虽然身位低微,可徐庄主什么人哦,两句话就叫那两个正房儿子端正了自己的心态“如果你们将一个人看作敌人,那么,除非对方已经绝无可能翻身,否则,最好的办法就是笑脸相迎。”三兄弟原本就明争暗斗,可表面上却是兄弟之情融洽得很,其中这老三倒是心中真有讨好两位哥哥的意思,勉强算个能说实话的人吧。这一天庄中设下五座考场,所有考生都是带着驯兽一个个的挨着应试,有些驯兽更是排队之时就瞪着身前身后的食物大流口水,几欲纵身上前开早饭,吓得一帮弱势灵兽屁滚尿流,这绝非形容词,当真是屁滚尿流了一地。看得这三公子眉开眼笑。后来考场那边看得腻了,正好门口大声喧闹起来,这公子闻声遁出,就见到这清清姑娘垂首婷婷而立,愁眉不展,听得那庄丁解释,马上起了过分的善心,当下就自告奋勇做这向导了。清清心中那重重哀伤怎么都掩饰不住,全给那小公子看在眼中,待得知身后那花尾老鼠竟然是这冰清玉洁的姑娘的驯兽时,不由得心中也动了真怒,感慨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开眼,竟然令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被个丑陋老鼠跟着。老范知道周围看向自己的除了厌恶就是嘲笑的目光,也懒的搭理,知道这庄中肯定是没人来踩自己的了,当下只是盯着眼前那浅黄小鞋,依旧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徐庄主大徒弟负责这登陆名册审核驯兽资格这第一考,当然身后还有一背地里拿着几个师兄弟用虎王碧玉凑来的肥羊考生名册,那本名册几乎就是录取名册了,人家都是花了大价钱的,怎么也得叫人家能够入学吧。其他那些年轻才俊,无论天资如何,驯兽怎样,都是会暗中在那号牌上做下记号,后面五位师弟自然知道适度刁难,以清除那不合格之考生。清清来到这第一个小桌面前,躬身行了一礼,那老者笑咪咪的道:“考生自报家门姓名,驯兽种类品阶。”清清道:“小女子来自何家镇西何家酒庄,名叫何清清,山清水秀的清。”那老者挥笔慢慢的写,身后帷帐内隐隐有翻书声,不一会,帐内端出一碗清茶来,茶色浅绿。老者知道眼前这个就是已经被自家榨过一笔的苦主,当即神色又和蔼了一些,继续问道:“那么姑娘的灵兽呢?老夫怎么没见到啊?”清清叹口气,还未出声,边上那三公子就替她说道:“是只老鼠,唉!这算什么事哦!”老者大张着嘴,愣在那里,心想这是哪个师弟做的,人家都交了大把银子了,竟然给人家一个白嫩小姑娘弄个老鼠做驯兽?看到老者大张着嘴,清清又是哀哀的垂下头去,两只手生平第一次捏起了衣角。清清心中估计,这第一关估计都是过不去的了,心中正在想是不是直接询问更换驯兽之事,或者直接求见庄主,就听那老者道:“老鼠么嗯嗯!老鼠也是很不错的驯兽了!”清清听得吃了一惊,抬头迷惑不解的看着这老者,身边其他几个正在嘲笑清清的考生也愣住了,心中不服的更是把表情直接印在了脸上。
那老者是徐庄主大徒弟阿大,因为经常替徐庄主出门剿灭那些异己之辈,徐庄主的徒弟打手都舍去了真名不用,徒弟们就是阿大阿二阿三这般依个人进入师门顺序排列,而杀手么就一道二道三道这般依照个人能力和完成任务的难度效率来定,当然,这些名字就只有这些杀手和徐庄主自己知道了,杀手们每次出门都是面罩黑布,互相一说对方名字,就自动以名字最大的那个为尊,而大家也对于此次任务的难度,在心中大体上有了个数。这阿大可说得上是徐庄主手下最得力的徒弟,也是最得力的助手,这些报名而来的考生实在是太多了,其中一大半都是被这阿大给踢出山门去的,而且还尽是有最冠冕堂皇的说法,比如那带着狮虎的,不收!理由就是这兽王不好带,脾气太大,我们无法保证能教徒儿真的用好这兽王,若是将来在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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