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方向望去,水池上已经没有了雷磊轩的身影,水池里传出雷振远、雷磊轩和小鹏轩的笑声,混杂着秋儿和锦儿着急的叫嚷。
阳光下的水池,水花飞溅,笑语声声。午睡醒来,如月走出房间,向水池的方向望去,那里仍然传来阵阵的笑语。才学会游泳的雷磊轩、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兴趣盎然地泡在水池里,雷振远不放心这四个儿女,泡在水中留意。太阳靠近了西山,该去周府赴宴了。雷振远督促四个儿女走上水池,抹去水渍,穿上衣服。“母亲,我会游泳了。”“我也学会游泳了,母亲。”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快乐无比地奔向如月,告诉母亲自己刚刚学会的本领。如月和雷振远带领雷府的人越过山涧,到周府去赴宴。喜庆的宴席上,众宾客们觥筹交措,笑语喧哗,庆贺周志海成亲。晚宴结束,许多人又涌去新房,要闹洞房。对于雷磊轩、凌姑这种未婚的青年男女来说,闹洞房是新奇而富有吸引力的。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凑热闹地挤在人群中,向新房走去。如月和雷振远也只有加入了闹洞房的人群。到了新房,才知道周志海这个新郎官没有回洞房。在周志海的院子里,宾客们坐在客厅中喝茶、闲聊等候。李护院走进来,跟雷振远悄悄耳语一番。“夫人,我有事先出去一会儿。你小心,别往人太多的地方挤。”雷振远匆匆嘱咐几句,匆匆离开。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坐不住,跑到客厅外去了。照料他们三兄妹的小青、小婷和小凤跟随到客厅外。如月与凌姑在客厅里稍坐一会,如月不放心跑到外面去的三个孩子,她走到客厅外,看到三个孩子在屋檐下玩耍,照料他们兄妹的丫头紧紧跟随,心就放宽了。灯光下,如月打量这个熟悉的庭院,心中惆怅。曾有几个月,如月是天天到这个庭院里,跟周志海学医。那个时候的如月,与周志海沉浸于柔情蜜意中,那时,如月认定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周神医。世事变幻莫测,谁能料想到,今天如月跟雷振远儿女成群,周志海又与林心萍结成连理。如月发现,周志海的书房中,有灯光从窗户间透出。周志海向来不准人随意进入他的书房。谁在里面呢?如月好奇地向周志海的书房走去。凌姑在如月身后紧紧跟随。推开虚掩的门,如月向里面张望,看到周志海坐在书桌后,用手支撑着头部,神情恍惚。洞房花烛夜,宾客们等着闹洞房,新娘子痴痴地等候,新郎官躲到书房里来了。“志海哥,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怎么能躲在这里的?”如月责怪周志海,轻快地向他走去。凌姑在书房门口停下脚步,远远地看如月独自走向书桌。周志海抬头,灯光下看到熟悉而娇美的面庞不停向自己靠近,恍惚中似回到了几年前,他激动地站起来:“雪儿,你肯原谅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如月愣住,站在书桌前看神色激动的周志海,提醒他:“志海哥,你怎么了?今天是你跟林小姐成亲的日子。你不到新房中陪新娘子,躲到书房里干什么?”“哦——”周志海失落,越过如月看向外面那片充满喜庆的红彤彤,他回到了现实中,沮丧地坐回书桌后,苦恼地支住头部:“雪儿,我很害怕。”“志海哥,你害怕什么?”如月不明白,以周志海的医术、武功,就是雷振远都让他三分,他有什么可害怕的。周志海仰面看如月,目光飘忽不定:“雪儿,我好害怕。我害怕,当我看清新娘子的面容时,会吓得落荒而逃;我害怕当我拥抱着她的时候,呼唤的是你的名字。我害怕进入了新房,会让我自己后悔一生。”“雪儿,我真的好害怕。”周志海冲动地握住如月的手,手掌心汗津津的。凌姑站在书房门,看到这里,向书房里迈进了几步,又重新退出门口。如月的心,情不自禁地颤抖。如月轻轻摇头,将对过去的依恋全都甩开,她克制住自己,理智地凝望昔日的情人:“志海哥,我们间的一切,都变成了过去,忘了它。林小姐在新房中等你,她对你一片痴情,你不能辜负了她。”“要不是母亲诈病,我就不会同意跟林心萍成亲,我对她毫无感情。”周志海烦燥地说“我不敢想象跟她在一起生活的情景,我害怕在无意之中,错把她当作你。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志海哥,你担心伤害林小姐,说明你是在意她的。”如月拉周志海起来,热切地说:“快去,大家都等着闹新房,林小姐更是盼望着你出现。你看清新娘子的面容,告诉你自己,她就是以后要跟你走过风风雨雨的人。这样,你就能接纳她。”周志海犹豫不决:“可以吗?这样可以吗?”“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做每一件事的时候,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告诉自己,她是你今生守护的人。”如月当着凌姑的面,拉周志海走到书房门,放开周志海的手,推他向外:“快去,别让新娘子等急了。”凌姑静静站在书房门边,默默地如月和周志海。“看清她的面容,告诉自己,她就是我今生守护的人。”周志海喃喃自语,望外面那片红彤彤。周志海不慌不忙地向新房走去。如月拉凌姑的手:“走,咱们也去新房看。看清楚点,别到你自己做新娘子时,慌了手脚。”“夫人,看你都在说些什么。”凌姑难为情,跟随如月走进新房。新房里,红烛摇曳,轻纱波动,春意融融。亲友们欢笑哄叫。周志海以喜杆挑起大红盖头,缓缓取下。盛装的新娘子,含羞带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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