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半个皇上撑腰(中)大厅内的人,霎时都站立,紧张地望向雷振远。“走,咱们快去准备。”雷振远镇定自若,转身,向大厅外走。雷磊轩和张护院快步跟随雷振远向外走。谢老爷子伸手抓住圣旨,紧紧拿在手中,小跑着向外走。凌姑搀扶如月,走在最后。大厅里、大厅外的人聚集到一起。雷振远泰然自若地环顾在场的所有人,从容不迫地说:“官兵已经进城了。我们马上准备,一切听老太爷的指示行事。”谢老爷子俨然是一位指挥官,他威严地看在场的人,尽量提高音量说:“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动用武力。我们要用嘴皮子,打赢这场仗。按昨天说的,快准备好。”于是,在距大门十步远的地方,两个护院抬起匾额,谢老爷子手拿圣旨,面向大门而站。雷振远、如月、凌姑、雷磊轩和十几个家丁站在大门的左侧墙根下,一群护院、镖师,家丁站立在右侧墙根下。除了如月和雷振远,其他的人身上都佩带刀剑。大门内的人刚准备就绪,大门外就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这些声音震得大地都微微地颤抖。“嘭嘭嘭。”有人在外面用力地拍门。如月的心跳在几秒钟中里,加速了几倍,她偷偷地看身边的人,他们个个都镇定自若。如月心中惭愧,做了几个深呼吸,充分放松自己过于紧张的心情,紧靠雷振远站立,睁大眼睛看被拍得震天响的大门。如月担心,厚厚的门板会承受不了这狠狠的拍打,轰然倒下。谢老爷子举手示意,站在大门两旁的家丁用最快的速度开门。大门敞开。如月紧张得闭上眼睛,害怕看到大门外冲进大队的人马,将最靠近大门的谢老爷子砍为肉酱,或者踩为肉泥。四周静得出奇,没有大军冲进来的呐喊声,也没有人受伤的惨叫声,如月再度睁开眼睛,只看到谢老爷子和两个抬匾额的护院一动不动地站立在大门后。雷振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已经作冲杀出去、抵挡大军的准备。凌姑挽紧如月的胳膊,随时准备保护如月撤退到后院。雷磊轩、护院、镖师以及家丁,每人都伸手向腰间,紧张地望向大门。万一官兵冲进雷府,雷振远会发出信号,让守候在城门外的李护院夺了城门,这里的人会退到后院,通过地道逃跑。大门之内,谢老爷子腰板挺直,手捧圣旨,威然地望外面的官兵;两个抬匾额的护院,抬起沉重的匾额纹丝不动,就像是两个石雕。大门之外,大队的官兵手持兵器,怔忡地望里面那块金光闪闪的匾额,以及匾额旁边那个威然站立的老人。站在最前面、最正中的梁继华,也僵在当场,雷府迎接官兵的这种场面,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大胆见到当今圣上亲笔题写的匾额,敢不跪下,你们要造反吗?”谢老爷子嘶哑的声音,在骄阳下传扬。那些准备冲入雷府大开杀戒的官兵蒙了:明明是来捉拿要造反的人,怎么自己就变成了要造反的人了?没有见过这种无法无天、颠倒黑白的反贼。如月看到谢老爷子喝令之后,四周还是一片沉寂,她的心中更为紧张,忍不住悄悄问凌姑:“外面怎样了?”凌姑一直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她凑到如月耳边悄悄回答:“不太妙。那些官兵并没有跪下。”情况确实不太妙。按谢老爷子预先的估计,官兵们一见到匾额,就马上跪下,可是现在,官兵们只是静静地观看这匾额。大门两旁的护院、镖师和家丁,都握紧了腰间的大刀和长剑,作好撕杀的准备。汗水从谢老爷子干瘦的额头滴落,一滴,又一滴。谢老爷子目光如炬地观看大门外的官兵,最后将目光落到梁继华身体上,提高声音喝问:“梁知府,见到圣物不跪下,你要造反吗?”骄阳之下,匾额上金光闪闪的大字,透出一种慑人心魄的威严。梁继华被点名喝问,心中发虚,他两膝发软,冲匾额下跪。
来自兵营的官兵们,正在研究那个匾额的真伪,看到清州城的父母官冲匾额跪下,知道是货真价实的圣物,都不约而同地扔了兵器,冲匾额跪下。外面传来的声响,让大门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官兵已经跪下了,放宽心情抹去身上的汗水。危险暂时过去了,也该到如月和雷振远出场了。如月挽住雷振远的胳膊,两个人一起走到匾额旁边。如月向大门外看去,吓了一大跳,外面跪下的官兵全副武装,黑压压一大片,这些人要是冲进雷府,肯定让雷府在短时间内,变成人间炼狱。如月咬牙暗暗骂梁继华:“你既然打定主意要我们全家死光光,我们以后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等着瞧,你今天送给的,我们一定会加倍奉还。”雷振远看到外面的官兵,也是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冒。他本人要逃生,是容易的,但是要在这些官兵手中确保如月、雷磊轩、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平安无事,就困难了。梁继华看到雷振远,从地上爬起来,手指雷振远叫嚷:“那个彪形大汉就是雷老虎,副统领,快叫人捉住他。”来自兵营的几个武官,从地上站起来,远远地看雷振远和如月,研究着。在刚刚跪拜了雷府的匾额之后,他们是不会轻易捉拿雷府的人的。再说了,那对偎依在一起的男女,让武官们看不出,他们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威胁。别以为当兵的都头脑简单。为首的副统领不满地问梁继华:“梁知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周志海在信中说的事,副统领怀疑这梁继华纯粹是在滋生事端、公报私仇。谢老爷子手捧圣旨,从容走到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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