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先生。”
她仰头看他。
“喊主人。”
身体僵硬片刻。
最终还是妥协,衣服也没有在第一时间穿上,而是缓慢地跪在他面前,膝盖碰触冰凉的地面,哽咽中带着鼻音,嗓音沙哑。
“主……主人。”
也是在这时候,裴译忱的手机响起来。
他扫一眼,接起来。
那头大抵是个女人,上来酥酥麻麻地抱怨些什么,他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听,整个人慵懒靠进沙发中,“嗯,快了。”
挂断电话后,他随手披上件外套,往外走。
走到小雾眼前,带起一阵风。
她抬眼,像是意识到什么,抓住他的裤腿,“您今天晚上不在这里吗?”
手指攥紧,嗓音带颤。
两道清浅的泪痕挂在嫩瓷的脸上,悬坠尾端,比手腕上的珍珠串还要晶莹剔透。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是一张我见犹怜的脸。
五官精致,像雕画师一笔一刀刻出来的,多一分冗余,少一分平淡,此刻眉头微蹙,粉嫩的唇珠抿在一起,杏仁大的眸子里水汽氤氲,自下往上坚定地抬着,还浸着暧昧、不舍和诸多更为复杂的情绪。
裴译忱没有立刻走。
他的视线缓慢扫过这张精致的小脸,又转而往下,瞥到她抓住裤腿的手。
不大,却抓得紧,青白血管绷浮在表皮,不像是逢场作戏,倒像是真的不想让他走,唇瓣开开闭闭,急切地跟他讲道理。
“您要去其他人那里吗?”
“她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
裴译忱低笑。
俯身,漆黑瞳仁与她平视,漫不经心地按住她的手背,逐一掰开她柔软的手指,慢条斯理,不近人情,“你们都能做到,选择权才在我这里,不是吗。”
小雾却连连摇头。
“她们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裴译忱不知道,她是岛内最优秀的学生。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她膝行两步,凑到他面前,柔软却灵巧的手指往上攀附,兀自碰触沉睡中依旧挺拔的巨大。
轻而慢,左右打着转,进而整张脸贴上去,润泽的唇瓣隔着黑绒,缓慢亲吻。
撩拨意味明显,却不携带一丝媚色,眼眸里水波莹莹,清澈见底。
是最清纯的蛊惑者。
只剩原始渴求,潺潺浓烈。
裴译忱动也不动,情绪不明,捏住她的下颌,抬起来,借由俯身的姿势靠近她。
热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小雾。”
他说:“我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人。”
小雾脸上泛红。
热的,燥的,也是被裴译忱这句话凶的。
绵绵痒意沁上心头,连眼角都不免染上润红,湿漉漉。
进屋前,引导员给了她一杯搀了东西的红酒,提醒她务必喝完,还给了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留不住人,她会被送入二级市场。
只是她没想到,这是副慢性药,等人的时候不发作,验货的时候亦不发作,偏在人要走的时候开始发作,从心口上灼灼起烧,热潮般一波又一波,反复冲刷灵魂高地。
小雾身上没有什么蔽体之物,层层薄汗悬挂其上,连手心中也密密麻麻地覆了一层,她攥紧男人的手,润白天鹅颈仰起,摆出漂亮的弧度,青筋也随之紧绷浮凸。
就这样仰望他。
眼眶红着,水汽氤氲成雾。
“先生……”
“您认了我,难道不是想要我。”
她自成逻辑,被闷潮般的欲望折磨得不轻,柔软地靠近房间内唯一救赎。
若是寻常人,被这样的美人轻软撩拨,早就缴械投降,可惜裴译忱不是一般人,他无波无澜,只是掀掀眼皮,不冷不热地睨着她,没有流露出多少对她感兴趣的样子。
反而低笑,漫不经心地揭穿她。
“你倒会揣摩。”
“我认下的人不止一个,你怎么就知道,今晚就非你不可。”
小雾闻言怔了怔,又是狠狠地喘着气,眨去眼中的水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主人,能不能不要走,我……我好像……”
裴译忱却没有太多耐心。
兀自起身,居高临下,“这房间留给你,明天中午1点飞,我的助理会来接你。”
他走了,房间门一开一闭。
留下一阵才吹不足两个小时的小温风。
和温风下赤裸瘫跪的她。
门外有人在等。
黑钻璀璨鱼尾裙,红唇,女士细烟,塌靠墙边。
正是白天小雾见到的冯小姐。
她见到房间门被打开,捻熄烟头,送上一份文件和一根烟。
“我还以为您很喜欢她。”
“至少会同她共度良宵。”
裴译忱从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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