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干不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李禹面前, “你休想再伤害鱼儿,不然,我会杀了你!”他的口吻很淡,与他的眼神全然不符,可言语间的冷意却叫人无法忽视。若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绝不会对这句话有半分怀疑!李禹打了个冷颤,却还是咬牙抬起了头,黑亮的眼神对上不思的视线反问道“你是霓衣的父亲?”不思冷笑,俯身从李禹怀中横抱起轻歌,似乎是不屑答话般转身,很快就消失在一片灯火的尽头。李禹有些发愣,看着不思的背影,一时无法回过神来。今晚实在太不同寻常,一切都无法显得真实。原本以为轻歌只是同霓衣有着关联,却不想原来她就是霓衣!五年了,终究是过得太久了,以至于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然认不出她来了。曾经设想过无数遍,若她还能回来一切重新开始可是,在最初知道她原来还活着的时候,心里涌现出的愤怒,甚至压过了惊喜!原本以为她是永远都回不来了,不管他怎么想,怎么念,怎么爱,怎么恨,甚至,因为她而绝望,因为她而同天下人赌气。而当他终于决定要摆脱阴影之时,他突然得知原来她还活着,事隔五年,却得知她原来一直都活得好好的。他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跳梁小丑,被人暗地里嘲笑却不自知!他迫不及待想再次见到她。质问她为何如此狠心绝情?!然后狠狠地虐她一辈子,一定叫她尝尝欺骗他的恶果!而刚才,他真的见到了她,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只是因为突然心血来潮,晚上也偷溜出宫来逛这热闹的夜市,不小心碰到了打斗。然后又不经意听到了她的歌声。他记不清楚她的容貌,可是她清丽独特地歌声。她宛如天仙般惊鸿的舞姿,却早已经刻在了心上,有很深地痕迹。终于再次见到了她,她唱着歌,却是在无声的哭泣,半跪在地,抬望着天空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凡人居”里。之间满堂缟素,在一片热闹的氛围之中,愈发的显得沉寂。间,温度急骤下降,第二天早上,屋外飘起了细雪,纷纷扰扰。灵堂之上,一个灵位。两只流泪的白烛,三柱烟雾袅袅的香。堂下是一口没有盖上的棺材,申不知安静地躺在里面,仿佛是睡着了正做着美梦一般。杜康一身孝衣,跪坐在蒲团之上已经一整夜了。不思安静的立在一旁,久久的注视着这灵堂。小花雕昨晚被人哄着睡着了。而。轻歌昨晚一直唱,唱得嗓子哑了,音调也变了,谁都拿她没辙,不思只好点了她的睡穴才让她安静下来。“凡人居”的大门紧闭着。昨晚发生的事又迅速传遍京城,只是很少人知道死者就是杜康的师父,更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妙手神医!昨晚官府赶到的时候,那里只余下一地地尸体,没有见到半个活人。而从现场考证看来,官府判断这为江湖中常见的仇杀。加上那一地的尸体皆是来历不明。因此对这事也就没有深究,草草收了尸体了事。魏青青清早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消息。拉着尹子修,顶着风雪急忙的跑到“凡人居”门前拼命的拍门。
“姐姐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魏青青不安的跳脚,见无人回答又开始喊杜康地名字。尹子修只是在她身后静静的立着,没有制止,也没有上前帮忙,眉头轻锁,神情间隐隐透着担忧。“不开门我搭梯子爬进去!”终于,魏青青跺脚放出狠话。就在她寻思着去哪里借来长梯的时候,门却开了,魏青青连忙跨步走进,尹子修也愕然跟了进去,身后的门再次被合上。快步跑到大堂上魏青青见了这副情景有些发愣,原本听魏良说时她还不信,现在亲眼目睹,不由她不信。“你们来了”杜康淡淡的抬头招呼,随后又低下头,往火盆里添着冥钱。“姐姐呢?”魏青青扫了整个大堂一眼,没见到轻歌。“在她房里睡呢!”杜康的声音很平和,头也不抬的说。他话音刚落,就见魏青青飞快的跑开。尹子修没有再急着跟上,而是燃了三柱香,对着灵位作揖,然后把香插在香炉之中,对杜康轻轻的吐出两个字:“节哀!”轻歌其实很早就转醒过来。她半坐在床上,身上的血渍被洗净,换了身干净了衣裳,手也被包扎得很好。只是眼神毫无焦距,显得分外空洞。房间里地温度很低,看来似乎是没来得及生火取暖。可轻歌却没觉到丝毫地冷意,只是呆坐着,不动也不吭声。门外魏青青在敲门,她置若罔闻。魏青青试着一推,门竟然自己开了。走进去然后随手掩上门,再绕过屏风,魏青青就见到了轻歌这副呆坐的模样。张了张嘴,魏青青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出声音,先前想好地那些话僵持在喉咙之中,半个字也无法吐出。一直把轻歌当作靠山,乏了的时候可以去倚靠;把轻歌当作温暖,冷了的时候可以抱着取暖;她从前根本想象不出轻歌脆弱时候的模样。魏青青坐到床塌上,拉过轻歌冰冷的双手捧在手中,不停的哈气,不住的摩挲。原来,她也是凡人,她也会冷的。魏青青心疼得眼泪扑扑的往下落。热热的眼泪掉在轻歌手上,她的睫毛微动。良久她才缓缓的抬头,零散的目光最终聚集在魏青青脸,随后勾了唇角,轻笑“别哭”她的声音嘶哑,发音也有些模糊。魏青青听清楚了,却哭得更凶了申不知的葬礼一切从简,在他死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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