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价值沁月园内,展陵月居住的静幽小院之中。庆叔带着轻歌和白墨云二人进了一间屋子后,就悄然退出,顺手带上门。屋内空间呈狭长状,没有窗户,门被关上后,屋内的光线瞬间阴暗下来。小屋的尽头立着一个人影,背影挺拔,黑发披散,正心无旁骛的注视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像。画旁镶嵌着数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银白色柔和的光,映照得画上美人愈发的活灵活现,尤其是一双眼睛,似在微笑,却泛着冷光,就那么直直的,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你看。那便是花宫的宫主,也是展陵月的母亲花悦容的画像。阴暗之中的白墨云沉静的站在轻歌身旁,目光看向被银色光芒笼罩的那个背影,瞳孔瞬间张大,随即偏过头去看了轻歌一眼,神色便立刻黯淡下来,但,很快便恢复了漠然。心念千百转,轻歌依旧不动声色,悄悄按耐了想趁现在偷袭展陵月的念头。她知道,如果没有把握能一击得手,就决计不能出手。现在,展陵月看似破绽漏洞百出,而实际上却是面面周顾,毫不松懈。“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展陵月缓缓转过身,温淡的眉眼,柔和的唇角曲线。“是,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轻歌重复着他的话,然后微笑着不合时宜的客套“月少爷近日可好?”“好。当然好”展陵月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回答。经过上次的交手,他已经深刻地知道这个女人言行古怪,时常不按常理出牌。“托秦姑娘的福,在下好得很!”他的笑容愈加谦恭,只是眼中却仍是波澜不惊。“如此甚好!”轻歌似笑非笑的道。“那么我们来做笔买卖如何?”“买卖?”展陵月故作惊诧,朝前走了几步。让自己可以看清楚轻歌那张脸“我以为秦姑娘是来找在下叙旧的呢。”他微笑着,语气里却不无遗憾。“不急,买卖成了,再来叙旧也不迟。”轻歌微抬首,冷笑着直视他,不再拐弯抹角。“我需要‘花溅泪’的解药,开个价吧,多少钱才卖?!”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展陵月皱眉“谁中了毒?”他第一次派去追杀这个女人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再次派人搜索她地踪迹也无果,谁料她却突然自入虎口。他猜想她必定是有求于自己的,可是却猜不出她会因什么而求自己!轻歌挑眉。“不关你地事,你只管开价就成!”“谁说不关我的事了”展陵月好脾气的解释道“不知道中毒的是谁,让我如何开价?譬如,若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下劝姑娘还是放弃,我花宫制药不易,不会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浪费了灵药。又比如,如果是秦姑娘你的话,价格自然就要高些了,即使开出千万也不足为过”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顾轻歌铁青地脸色,抬眼看向她身旁的白墨云“这位公子,你说在下所言对或不对?”白墨云一直安静的立着。目光在展陵月身上游走。相似的身形。相似的衣裳,甚至发型和脸的轮廓都与他颇为相近。展陵月。他曾经在神仙居里偶然听到过的名字。当时他就隐约得知这个名字的主人便是轻歌爱过地男子,却从未曾想过自己会与他面对面的相见。直到亲眼见识到了展陵月,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不过件代替品。又或者,连代替品也算不上。从头到尾,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罢了。
展陵月也有些愕然,方才光线太暗,他的注意力也一直集中在轻歌身上,没来得及好好观察白墨云,现在一看也感觉讶异。可真是巧合!展陵月冲他点头微笑“公子尊姓大名?”“白墨云”他简练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不顾轻歌正用力的拉扯着他地衣袖,也故意不去看她不停使着的眼色。“白痴才对!”轻歌气得用力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这个呆子!难道不知道他自己的大名会让很多人生出忌惮么?!刚才看展陵月的模样,似乎还没有对他生出防备之心,他不趁这个时机偷袭,白白浪费大好时机也就罢了,偏偏还傻子一样的告诉人家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可以,轻歌非常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只是,轻歌并不知道,白墨云不是傻,他只是冲动了“原来是白少侠,久仰!”展陵月对自己的疏忽暗地心惊,又看到轻歌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知她原本的鬼主意破灭,不由失声发笑。“月少爷真是太抬举我了,我有何能耐能值千万?!”轻歌惟恐白墨云又说出什么傻话来,连忙把话题拉回到自己身上“我们今天诚心求药而来,成还是不成,月少爷给个准话吧!”如果不成,就只有放手一博,必须在很短地时间内制住展陵月,然后强行索取解药。只是,这里是他地地盘,成功的几率十分渺茫,不到万不得以这个法子还是不用地好。“不急,解药自然是有的,既然秦姑娘开口,在下又怎忍心拒绝?”展陵月笑意吟吟“只是,关于秦姑娘到底值多少,不知道姑娘是否有意留下来求证一二呢?”“你什么意思?”白墨云脸色倏变,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意思就是要请秦姑娘留下做客,不知白少侠有何异议?”展陵月礼貌的问。“不行!”白墨云冷然与他对视,唇齿间清晰的吐出几个字来“我不允许!”他傲首而立,霸道的把轻歌拉到身后,口吻坚决,不容忽视。展陵月看着,突然觉得刺眼,谦恭的表情僵硬下来,隐约还有点胸闷。“不知白少侠以何立场说这句话?”他黑着脸沉声喝问,似乎下一秒便要翻脸。白墨云淡然的扫了他一眼,又回转身去看了看正示意自己闭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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