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尘埃终落定桃园桃源轻歌一时有些发懵,还没回过神来就听陈老爹吆喝:“老婆子瞎想什么呢,轻歌姑娘可是个知书答理的好姑娘,哪会跟那败家子扯上关系!”说着走到农妇身边,拉起她走到一边背过身去一阵耳语。片刻后,轻歌见到那农妇略带怜悯的表情,知道陈老爹定然对她说了什么,却也不甚介意,远远冲着她轻笑,随后茫然的打量起四周来。那只白色的狗跑过来,好奇的看着轻歌,先是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然后跑到轻歌脚边绕起圈来。“轻歌姑娘,刚才是我老婆子误会了,多有得罪!”农妇再次走过来,热情的招呼轻歌“那死鬼老头是我相公,姑娘可叫我一声陈大娘。”陈大娘先是烧水倒茶,再是打扫房间,铺床叠被忙得不亦乐乎。轻歌起先有些过意不去,陈老爹安慰轻歌说她的脾气一向都是这样,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等陈大娘收拾好一切已经是傍晚了,于是又去生火做饭,轻歌主动提出帮忙。陈大娘没有推辞,但也没想过轻歌能帮多少忙,因为她曾听说,不少大家闺秀是从来不进厨房的。夕阳下的桃园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炊烟袅袅,鸡鸣狗吠,仿佛真是一片桃源。轻歌原本穿一套质地良好透风清凉的绸衣,为了不显得那么突兀,她找陈大娘要了件粗布衣裳换上。那是陈大娘年轻时候的衣裳,有些陈旧。但是很整洁。轻歌在灶前地架势毫不含糊,尤其切菜的速度令陈大娘咋舌,最后甘心坐在灶前,只负责往里添加柴火。轻歌正拿着锅铲在炒菜,灶前的温度高,可轻歌额上一点也不见汗珠,反倒是陈大娘热得满头大汗。“娘。娘!”厨房外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随后闯进来一个少年。轻歌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掩嘴轻笑。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布衣,身量比轻歌要高上一些,但显然身体尚未发育成熟,有些偏瘦。脸应该还算得上秀俊,但是上面满是灰尘,加之嘴里还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模样极其可笑。那少年见到轻歌先是愣住,直到狗尾草从嘴里掉落,才回过神,扭捏的把视线移开,朝陈大娘看过去。“狗蛋儿,怎么在客人面前这么失礼!”陈大娘连忙走过去,用自己地衣袖替他擦着脸上的灰尘“瞧你。怎么又弄成这副模样了,都老大不小地了”“好了,娘别说了!”少年脸上露出两抹嫣红,躲开陈大娘,自己用力擦着脸,结果把整张脸擦得通红。抬眼看见轻歌还在笑,这才回过神来她是在嘲笑自己,于是拿双眼狠狠的瞪她。“这是轻歌姑娘”陈大娘见势连忙介绍“这是我的儿子,狗蛋儿。狗蛋儿,快喊姐姐!”“轻歌?真难听的名字!”少年别过头去,哼了一声“亏我还听人说家里来了个漂亮的姑娘,没想到实际上这么丑!比我们村的阿花还丑!”轻歌闻言“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知他是少年心性。也不在意,反倒问他。“阿花是谁?”“我们村最丑的姑娘!”说完,少年一个高傲地转身,一溜烟的跑出了厨房。“呃?”轻歌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锅铲就这么悬在半空,然后闻到空气中飘起了丝丝的糊味,这才记起自己正在炒菜。“轻歌姑娘别听他瞎说,阿花可是我们村最漂亮的姑娘了,水灵水灵的,让人看着就喜欢得紧!”陈大娘笑着解释道,然后叹气“我家狗蛋儿就是一张嘴巴不饶人,要不早娶上媳妇了!唉!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人家阿花姑娘对他有心,多少小伙子求之不得,他还说看不上人家,都怪我们把他惯坏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轻歌笑了笑,觉得那少年也挺有趣的,让她想起了小花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陈大娘絮絮叨叨。吃了晚饭,左邻右舍来串门,陈大娘拉着轻歌同村里地一群闲聊,其中有不少人竟然连稍远一点的集市都没去过,于是提议让轻歌讲讲外面的事件。一旁有男人们聚在一起抽着旱烟,讲一些村里的大小事;有小孩子在你追我跑,笑声清澈好似最美的歌声,在轻歌耳畔旋回。她突然记起了一句话,似乎她曾经也这样对人讲过。她说,走得太快,会错过很多美丽的风景。只是,不清楚是从何时开始,她地脚步也变得匆忙,身后的风景正被她一点点的遗弃。月亮冉冉升起的时候,村子里一片宁静,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陈老夫妇早早的歇下,轻歌睡不着,打开包袱又拿出那撙桃木像,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墨色夜空里镶嵌着的银白的月亮。那樽桃木像是展陵月送给她的,和那把软剑一起搁在包袱中。同它们一起的还有一副画卷,画上是轻歌闭目靠着桃树小憩的模样,还有一个酷似展陵月地身影背对着她,迈着脚步,仿佛要走出画面。
“月亮有什么好看地?”那个名叫狗蛋儿的少年带着那只白色地狗,不知从何处跳出来,挡在轻歌面前。轻歌愣了一下,然后手中的桃木像被他一把抢过去,少年拿它对着月光观赏起来“哇这女人才叫漂亮!”“还给我!”轻歌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她是谁?是你的姐姐?妹妹?”少年仿佛没听到轻歌的话一样,反而不停发问“世上真有这么好看的女人么?”“你还给我!”轻歌面色瞬间变得冰冷。感受到她语中的寒意,少年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真小气,看看都不行!”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把桃木像递还了轻歌,然后看她当成宝贝似的收着,不由冷哼“一块木头也能当成宝!”轻歌嘘了口气,也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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