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之鸟尹子修是奉皇命而来的,来请轻歌进宫。似乎很久没见过尹子修了,轻歌看着他,觉得十分陌生。她看着站在眼前的尹子修,看到他的眼角竟然有了一丝尾纹,满脸皆是冷清,眼神疲惫而沧桑。她怎么也不能把面前的这个人,和她初见时单纯、害羞、还带着点迂腐的穷书生联系在一起。还不足两年的时间,很多事却变得如此彻底。“秦姑娘,皇上让我来接你进宫。”尹子修低垂着眼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轻歌笑了笑,突然问道“不知尹大人如今官拜几品?”尹子修怔了怔,没有回答。他身旁的人却替他答了“皇上重视秦姑娘,派来接秦姑娘的人自然得是一品官员!尹大人是国之栋梁,对皇上忠心耿耿,又在剿灭魏贼势力中立了大功,如今已官拜一品右丞相。”“那真是可喜可贺!”轻歌冷笑“恭喜尹大人,终于从媳妇熬成婆了。”尹子修依然沉默,脸上却逐渐浮现出悲哀。悲的是,不管如今自己怎么风光,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哀的是,过去真的已经过去了。轻歌随同尹子修进了宫,杜康一人留在神仙居内,喝掉了申不知生前所有未来得及喝掉的酒。伶仃大醉之时,他一遍一遍的大声呼喊着轻歌的名字,从未有过地嘶声竭力。可惜轻歌早已走远。然后他开始大哭,哭声在寂静的竹林里更显寂寞、苍凉。他总是安静而清醒的,喜静、话不多,温和的面上总是挂着淡笑,令人如沐春风,可谁又知道他其实也是寂寞的呢?因为寂寞,才会忍隐;因为忍隐。才要清醒;所以他从不喝酒。他把感情埋得太深,连轻歌都从未发现过。唯一真正了解他的。或许只有他死去的师父申不知,只因他和申不知是同类人。深秋之后是寒冬。寒冬随着呼啸刺骨地冷风而来,世间万物也恢复沉寂。唯有雄伟庄严的皇城内,却仍是一片沸腾。李禹在书房批阅奏折,奏折堆积如山,他眉头紧蹙,面色在每看完一本奏折之后便阴沉一分。手中毛笔不停地划出朱红色的叉,慢慢的,甚至看也不看奏折,一打开便两笔一挥,然后仍到一边,到最后,终于沉不住气,猛然起身。一拂袖把桌上所有奏折拭在地上,满脸铁青。恰好李进此时匆匆进来“皇上,左丞相古大人带了文武百官跪在殿外”“反了反了!一个个好大的胆子!”李禹听也不听,打断他的话怒道“你传朕的话。哪怕他们跪到死!朕也不会让人动霓衣半根手指头!”“皇上”李进有些为难,这样传话怕是不好吧。这句话说出去得寒了多少大臣的心啊!瞟了一眼盛怒中地皇上李进叹了口起,终于还是没敢开口,这种时候违逆皇上的话,无异于去老虎嘴边拔毛。李进走到殿外,看到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不由叹气。冷风呼啸,很多人都冻得瑟瑟发抖,牙关打颤,却硬撑着尽量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尤其满头鹤发的古老丞相更是跪得笔直。神情坚决。李进不忍当真按皇上的话来说,只说皇上让他们各自回家取暖。“红颜祸水。皇上一日不杀秦霓衣,老臣便一日不起!”古寂痛心疾首的大呼,只望皇上能以国家大事为重。他早就明白,秦霓衣是皇上的软肋。他原本一心只盼她永远不要再出现,谁料她竟然又回到了宫中。古寂不起来,其他大臣自然也不会起来。
李进惟有叹气,只得命人给他们发放食物和棉衣。昭月殿仍旧美丽,轻歌被李禹安排和昭月公主住在一起,最主要是原因是:给轻歌的住处尚在建修中。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李禹知道轻歌和李昭姐妹情深,因而让两人住在一起叙旧,也可相互照应。李昭因为杜康地拒婚举动,情绪也一直低落,直到轻歌来了才好了一些。她不怪杜康,只是自责,她原本就不该奢望可以陪伴杜康一生。轻歌一人靠坐在窗户边,看着院子里几株梅树。梅树上已经有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花苞,有些业已盛开。冷风从窗户里钻了进来,带着几缕冷冽的清香,缠绕在轻歌鼻间。“霓衣姐姐,你在看什么?”李昭走进来,面色有些苍白,却带着甜甜的笑容。轻歌回过头看她,捕捉到她笑容间隐藏的心事,一时有些心酸。“在看院子里的梅花”轻歌笑道“你看,它们开得多漂亮。左边反正轻歌也快完结鸟如果这两天有时间地话,会很快写完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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