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令她一肚子火的风悠辰,雨浓感到连呼吸都顺畅多了,空气也清新许多。她就说嘛,那个人与她是宿世冤家、相见分外眼红的仇敌,这辈子恐怕是誓难两立了。“小霞,你最好把我看紧一点,搞不好回去你们堡主还会要你写一份报告书。”她语气满含讥嘲地对着身旁的婢女说。“看紧?报告书?”不会吧?堡主明明是交代她要好好保护小姐,怎么雨浓小姐的口吻充满火葯味?“可是,堡主说的是伺候你、照顾你呀!”小霞不解地提出疑惑。雨浓反感地连连冷哼。“他可真会修饰文辞。”美其名是伺候,实质上是监视。她真的受够了,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摆脱他的阴影?愈想情绪就愈低落,无趣地漫步到拱桥中央,垂条杨柳映衬湖光山色,这些景致以往早就看到没感觉了,倒不如傲风堡内的景观来得怡然。之所以坚持出来走走,只是想暂时逃离风悠辰带给她的窒闷感,望着粼粼水波上倒映的盈盈纤影,内心的惆怅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走过拱桥,她沿着植满杨柳的湖边步行,不自觉便走到了人迹罕至的幽静处,她随意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刻意延缓回傲风堡的时间。难得能暂时抛却那道沉重的桎梏,她才不想太早回去看风悠辰那张讨人厌的自负嘴脸。折了一小谤杨柳,她无意识的拨弄湖面水波,微一抬眼,见着身边亦步亦趋的婢女,她淡哼道:“放轻松点,别死盯着我看,我不会让你对风悠辰难交代的。”小霞一愕,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奇怪,怎么有人提到自个儿的未婚夫口气会这么冲?何况那个未婚夫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中之龙,又对她骄宠备至。“小姐,都出来一整天了,我们”“要回去你自个儿回去。”早知道她会说什么,雨浓迅速截断。小霞闷闷地闭上嘴,看了看落日夕阳,很认命地叹了口气。“哟,大哥你瞧,河边那儿不是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吗?”猥琐轻浮的嗓音传入雨浓耳中,她倏地绷紧心弦,机警地料想到自己可能碰上了什么事。“可不是吗,走,咱们打声招呼去。”声音逐渐逼近,雨浓几乎没勇气回头。“小美人,在等情郎吗?”直到轻佻的手搭上她的肩,她惊叫着跳起身来,骇然失色。“你们想干么?”“哎呀,别紧张嘛,我们哥儿俩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孤伶伶的,好心想陪陪你,和你作伴。”其中一名男子流里流气地说着。“不需要,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请你们离开。”她努力抑住惊慌,力持镇定地回道。另一名男子怪叫两声,调笑道:“哇,大哥,她叫你离开耶!”“咦,这就怪了,这里又不是她的地盘,她能来我们为什么不能来?”无赖!雨浓暗骂一声,既然他们不走,她走就是了。才刚转身,一只手毫无预警的被人抓住,她惊叫出声。“你”“别这么急着走嘛,陪我们兄弟快活快活。”暧昧婬秽的口吻听入耳中,雨浓彻底乱了方寸。惨了、惨了,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该如何脱身呢?这一刻,雨浓好生懊恼自己的任性,她实在不该拒绝严子豪的陪同,要不然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了。“两两位大爷,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姐吧!”一旁的小霞见状也吓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两人放肆地大笑出声,好似在讽刺小霞的天真。到手的天鹅肉,他们有可能放她飞走吗?“放开我你救命啊”雨浓惊慌地尖叫,抗拒着对方的上下其手及益发放肆下流的行止。“这娘们够劲!”他无视雨浓的反抗,反而更显得乐在其中,一张粗鄙的脸急巴巴地凑向她。雨浓又惊又急,使尽了全力挣扎,小霞也奋不顾身地加入混战当中,努力想拉开色欲薰心的男人,而另一个男人自是使力的拉开小霞,两名弱女子又怎敌大男人的蛮力,拉扯中,雨浓踉跄地跌倒在地,怀中的令牌也掉出地面。两个男人看傻了。“风?”他们面面相觑,难道这个女人和傲风堡有关?小霞马上奔向雨浓,以身子护住她。看了看情况,她立即机灵地说道:“没错,我家小姐是傲风堡主的未婚妻,你们敢碰她一下,我们堡主不会放过你们的。”虽然心中极度不愿沾傲风堡的光,无奈形势比人强,现在不是逞强任性的时候,雨浓只好捡起一旁的令牌,附和着说:“如果我少了一根寒毛,我担保风悠辰绝对有本事让你们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不信你们试试看。”见他们惊骇失色的神情,雨浓就知道她成功地吓阻了他们。以傲风堡的威名,要想压制这类不学无术的三流小混混是绰绰有余了。为了女人而赔上身家性命可太划不来了,傲风堡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他们对望了一眼,同时决定拔腿开溜。逃过一劫的两人,同时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小姐,你没事吧?”小霞扶起她,犹不放心地上下打量,小姐可是堡主的掌中珍、心头宝,要是受了伤,她可就万死莫赎了。“我没事,小霞,谢谢你。”她由衷道。“堡主交代的话,就是我分内的事。”雨浓不禁有些疑惑,风悠辰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傲风堡内不论上下,每一个人誓死效忠的忠诚度都十分吓人,她今日又再一次见识到了,那个傲慢又目中无人的家伙值得吗?“唉呀!小姐,你的手臂擦伤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你的伤口需要上葯。”“小伤口罢了,你别这么紧张。”雨浓不以为意。经过方才惊魂的一幕,她的情绪彻底沉到谷底,只好早早踏上归途。晚膳时,雨浓推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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