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调羹,双眼紧盯住那扇木门,今夜疾风雨骤,按理说不该有人才是,更何况叶家昨日刚刚来人。难道是叶家派遣的杀手,果然是个月黑风高杀人夜。随即,又摇了摇头,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回,不会那么快又派人来,何况在叶家大多数人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喽啰。不影响任何人的利益,何况她在这山村平安了十来年。那会是什么人?难道是江湖侠客?或是巫医大盗?不知道为何,叶珺愉一瞬间脑海中尽蹦出了一些修真界的杀戮,又闪现出一些江湖奇闻,心情随着思绪而起伏,从幻想到惊奇,从诧异到恐怖。原主的记忆甚是模糊,到现在她都没搞清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经历过生死,她真的魔怔了,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刚刚活了过来,仇还没报,怎么也不能再轻易的死于非命,想到这,叶珺愉蹑手蹑脚的贴在了门边。“砰~!”只听外面一声细小的闷哼声音传来,随即又归于平静。一股轻微的血气随风飘散开来。她扒着门缝朝外看去,只见院内黑压压的,倾盆的雨依旧在疯狂的下着,一个低矮的身影正立在院中,左脚之下踩着一团黑色的物体。眼中突然凌厉的朝着她的房门看来。叶珺愉吃惊的后退了三步,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不正是吴婆子吗?知道她行为诡异,性格变态、固执,没想到连杀人都不眨眼,难道真的是一代巫婆?只不过吴婆子虽然敏捷凌厉,却不带半丝的灵力,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黄色光圈。难道是传说中的内力?半响,吴婆子并没有冲进来杀人灭口。叶珺愉的脑海在迅速的思索着,在这个未知的世界,再傻也知道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回京,呵呵,最后被人随意磋磨。回忆着这几年吴婆婆的所为,虽然主仆两人关系紧张,却练得她一身铜皮铁骨。身体内的经脉异常的凝实。或许,她应该学些这里的武技。与修真界的弱肉强食一样,弱了就要认命。只有在这里,慢慢琢磨一些修炼方法,才是出路。更何况她不想卷入世俗的纷争,那些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在想什么?”“哦,在想我是不是留在这比较好。”等等,谁在说话?叶珺愉猛地抬头,只见吴婆子不知何时正站在她的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身前的木门‘哐当’一声,又关闭上了。没有修炼,自己的感知力果然接近于无啊。纵使叶珺愉现在手无缚鸡之力,面上依旧淡然如水,她张了张嘴,并没发出惊呼。在原主的印象中,吴婆子非常的冷漠凶残,两人生活的这些年,每日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三句,却从未加害过她。“你不想离开?”吴婆子似乎有点诧异叶珺愉的表现,在她的印象中,这位不受待见的小姐在自己有意无意的忽视下,非常的胆小怕事。无论是说话做事,头从来都未抬起来过。但性格却又非常的执拗愚蠢。自晚上开始,这位小姑娘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些许的灵动,刚开始是以为她为了离开这里而高兴,可听口气并不是。
“是,吴嬷嬷,我不想离开。”叶珺愉适当的装了下可怜,眼里清澈无比,满是祈求的神色。“为何?”“我怕!”叶珺愉迟疑了一下,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便随口说了个理由。恰恰是这个理由让吴婆子心中释然。便也想到了这位不受人待见的小姐,对于大宅门应该是胆怯的,至于晚上的事,直接忽略!“不行!”吴婆婆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时更加的冷漠。不知道如何交流的两人,一时间卡在了这里。半响,吴嬷嬷才低下眉眼,矗立在黑色斗篷中的手突然掏出了一副牛角卦,双手合十,把卦合在了手中。嘴里念念有词,在屋中不停的转着圆圈,样子甚为专注。房屋中的蜡烛,忽明忽暗起来。叶珺愉神识疑惑,‘这是要干什么’“巫灵,卦开~!!”吴嬷嬷晃动着牛角卦,往地上轻轻一掷。两片卦面朝上。吴嬷嬷此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声音拉得尖长,“阳卦,安~!”说完,端起桌上的水大大的喝了一口含在了嘴中。对着牛角卦喷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叶珺愉的错觉,她感觉到那卦身一道暗光闪过。屋中变得沉寂起来。“放心,回去不作死就死不了。想来你也看到了,今晚有外人来袭,这里已然不安全。”外人来袭?难道回京都就安全了吗?叶珺愉的话还未说出口。吴婆子继续道:“老身恐怕要离开一阵子,你先回都城,等事情了结老身便去找你!”‘这是要跑路?’那刚好,叶珺愉暗暗思忖,或许一个人在这山村安静的修炼更好。在修真界动辊闭关数年,她从来不怕一个人的寂静生活。但以她十一二岁的黄毛丫头,知道也不现实。吴婆婆看着依旧懵懂的小女孩叹了口气,“以前你厌恶我,老身也不待见你,但是回归京都绝对不能按自己的性子来。要知道在那里没有人会惯着你,还有,要小心你的小命!”“这世上凡事都有定律,有盛极必衰,也有阴阳相斥,有表面温柔无害的恶人,也有面向凶残的好人,凡事都不能看表象。很多时候我们不能用眼睛去看人,而是用心,你可懂?”吴婆子很少这样和她说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叶珺愉心中甚是震惊,师父以前教她修炼,对她呵护之极,生怕她的纯阴之体被人发现,更多的是隔绝她与人交往。甚至纯阴之体需要遮掩,不可告人,其中的深意都未言明。还是她在藏书阁中看书慢慢了解的。因此,在她的一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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