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田海旺的戒心无形中又多了几分。忽听草丛里传来粗重喘息声,众人都是一惊。此处汇集了中原武林最顶尖的人物,可说耳聪目明,之前竟听不见半点人声,直到那人自行发出声响。方锐一愣,随即干笑道:“这里草丛密布,莫非……”空闻大师摆手道:“此人喘息声虽然粗重,但气息悠长,一呼一吸几乎分不出间隔,内功之深,当世罕有。我们小心。”众人散成一个半圆,浑身紧绷,顺着喘息声的位置靠近。待得离那声音不过丈许远,空闻抬手止住众人脚步,袖袍拂动,拨开草丛,随即退后两步,双掌护住全身。众人见他“袈裟伏魔功”修为如此深厚,都是惊叹。长草伏倒,好似拨云见日。众人看去,只见田海旺坐在其中,一只手搭在一个女子肩上,一手拿着柄黑剑,脸色通红,头顶白眼氤氲,连连喘息,似乎正在将全身真气输入那女子体内。心静师太忽地惊叫道:“是琴儿!”草丛一分即合,两人身影又隐身其中。天风道长问道:“他们在做什么?”灵虚道:“看起来,田海旺在救人。”空闻道长摇头道:“不像是。那女子胸口全无起伏,脸色发黑,似乎已经离世。”
心静师太道:“田海旺和琴儿从来没有交情,怎么会费这么大气力救他?琴儿身重剧毒,又突然离奇失踪,陈谦卫和乐晓晨推断是被田海旺掳走,看来不假了。”方锐点头道:“田海旺若是救人,何必偷偷带走王雯琴?他和陈谦卫不睦,恐怕另有阴谋。对了,田海旺死死抓着剑不肯松手,那柄剑模样奇怪,不知什么来头?”众人商讨几句,始终不得要领。天雨道长忽道:“我知道那柄剑是什么。我曾在古书上见过这柄剑的图鉴,它是魔教当年的镇教之宝,心魔剑。传说只要握住这剑就可以激发全身的潜能,功力倍增。”方锐皱眉道:“他有魔教的独门绝学,又身怀魔教镇教之宝,恐怕的确是魔教中人。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呢?”心玄师太看了心静一眼,忽地嘴唇一哆嗦,想说什么话,却没说出。空闻大师道:“心静师太,敢问一句,令徒武功如何?”心静师太道:“琴儿和乐晓晨学了些武功,武技内功都不错,武功恐怕还在我之上。”灵虚道长叹了口气,看着空闻道:“大师,恐怕你没猜错。”心静大奇道:“两位在打什么机锋?”方锐沉声道:“师太,依在下看来,令徒胸腹无起伏,面色焦黑,身体僵硬,恐怕已经死了。而田海旺依然这般辛苦将内力灌输入他体内,只怕……”心静忙问道:“如何?”灵虚道长道:“令徒武功甚强,又是女子,乃是魔教炼制尸蛊的最佳尸体。田海旺恐怕是要将令徒炼为尸蛊。”心静吓了一跳,问道:“何为尸蛊?”灵虚道:“魔教有一邪恶法门,能用毒物驱使保存完整的尸体。只是这方法只适用于女子,而女子大多筋骨柔弱,威力不强。可即便是用一个平常妇人炼制的尸蛊,因其不知疼痛,力大无穷,又浑身剧毒,往往也可匹敌一名顶尖好手。而令徒武功精强,一旦炼成尸蛊,威力必定强极,加上天魔功在手的田海旺,世间谁人能敌?”方锐道:“非但如此。陈谦卫和王雯琴感情深厚,若是见了王雯琴,下手时候不免束手束脚,甚至求天意道长不要伤了尸蛊。唉,田海旺当真阴毒,这一举动,不啻于废了一个大敌。”心玄师太摇头道:“现在怎么办?”方锐咬牙道:“当机立断,趁田海旺运功炼蛊的时候,下手杀了他!”心静惊道:“不可!琴儿虽然看起来是死了,但是她身中剧毒,身体僵硬、脸色发黑都是正常,说不定还活着!你们贸然出手,万一当真害死琴儿怎么办?”灵虚劝道:“师太,令徒若不死,田海旺是不能炼蛊的。即便令徒原本活着,田海旺必定也早就杀了他。”空闻大师摇头道:“不可擅动。炼蛊之说,只是传闻,我们不知田海旺究竟在做什么,岂可妄作杀孽?”方锐劝道:“大师,你有慈悲之心是好事。可是一旦让田海旺炼成尸蛊,武林中势必掀起腥风血雨,现在不能手软啊!”天风道长忽道:“我有两全的法子。”众人一齐扭头看去。天风道长看了眼天雨道长,道:“师弟,你知道的更详尽,你来说。”天雨道长点点头,道:“心魔剑引人入魔,天魔功亦是一大魔功,田海旺极易因此入魔。而这炼尸蛊的法子,更是邪恶至极,我们只要以音律扰乱田海旺心神,引动他心魔,势必让他当场吐血而死。如果田海旺并非炼蛊,这音律在心魔剑威力下,最多让他受些内伤,不致伤人性命。”心静师太问道:“行得通吗?”天雨道长点头道:“一定行。我在古籍上曾看到此法,还听了师兄天意道长指点,绝不会有偏差。”众人一听天意道长,再无怀疑,纷纷道:“那就这么办。只是如今从哪去找乐器?”天雨道长微微一笑,从背后包裹里取出一大把笛子,道:“贫道素好乐律,又喜欢收集珍贵乐器,此次下山,便买了不少笛子。”说着递给了众人。一问之下,心静、心玄两位师太吹奏皆能,天雨、天风二人自不消说,而空闻、灵虚、方锐三人却是一窍不通。另有四人被田海旺打伤,气色灰败,远远坐着歇息,此处发生之事一无所知,那自然不用问了。天雨道长道:“请两位师太吹奏一曲伤心的调子。师兄,请你吹一曲欢快的。”转身对方锐、灵虚、空闻三人道:“空闻方丈,灵虚掌门,方帮主,三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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