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停息。方锐放下一包馒头,两壶清水,还取走了月颖的几件饰品,用绳子绑住月颖双腿,冷喝道:“老实点!”便也下山而去了。这条路下山果然快捷,山脚已在东北面,田海旺昨夜赶路辛苦,但此刻也未必能绕过大山。众人商议,田海旺带了几匹骏马,倘若此刻竟然已在前头,那么追也无用,不如守住路口,坐等田海旺,若是一天后还是不见人影,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回山救人了。天心道长带几人到了间破败小镇,在路口茶馆坐下。他说道:“这里只有这一条路,田海旺只要是往东北去,就一定要经过这里。”众人端着茶,也无心去喝,只是伸长脖子,看着远方路面。清晨时分,天才微亮,只见一人纵身驾马,不单胯下的是一匹千里名驹,背后跟着的,也无一不是好马。旁人急于赶路,不过携带从马,他竟然是一人四马,分外惹眼。几人认出是田海旺,心中紧张,手都放在了兵刃上,准备包围他。此刻田海旺一人一骑,并无帮手,乃是诛杀的不二时机。
田海旺来得极快,高声道:“店家,一碗茶!”快到店前,便勒住了马,忽然看见店里的几人,脸色大变,马鞭一扬,便要逃离。空闻大师口宣佛号,一掌拍出。田海旺见这一掌威力颇强,不能置之不理,只得接下,两人身子都是一晃。空闻大师这一掌乃是“般若金刚掌”中的绝技,掌力极强,谁知道田海旺身在马上不能借力,仍然恍如无事的接下,众人尽是大惊。田海旺无心恋战,双掌如穿花蝴蝶,飘飘洒洒,但来敌尽都被挡开。田海旺稍一得空,立即纵马而走,四匹马齐声长嘶,飞奔起来。田海旺如今并不似泰山顶那般积蓄多人功力,此处又都是高手,若是动起手来,毫无胜算。只不过空闻、灵虚二人心怀善念,下手都留有余地。这武功最高的两人未出全力,田海旺便找出个疏漏,逃出重围。天心道长也曾习练过天意剑诀,只是悟性不够,又无人指点,因此剑法并非绝高。但如今他已看出,田海旺脱身必须靠胯下坐骑,当机立断,刺人先刺马,出剑刺在马腿上。田海旺得以脱身,本就走得极为凶险,哪还顾得了马匹,只听一声长嘶,马儿猛力纵跃,险些将他颠下来。方锐看出门道,也一刀斩去另一匹马的马头。田海旺跳到一旁,见已有两匹马或伤或死,无法前行,勃然大怒,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方锐拿出月颖的手镯,冷冷道:“你不会不认识这个吧。”这手镯是田海旺送的,他当然认识,见了不由骇然道:“颖颖在你们手上?你们抓她干什么?”方锐还未开口,天心道长已冷然道:“田海旺,你是魔教余孽,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你没资格问话。我只想告诉你,这位姑娘受了丐帮的破血刀,正在不断流血,你现在回去,还赶得及为她止血。否则,鲜血流尽时候,你后悔莫及!”、田海旺知道,现在孤身跟着这几个人回去,无异于束手就擒,可月颖在他们手上,又能怎样?他颤声道:“为什么?破血刀是丐帮极刑,你们为什么要对颖颖用?”天心道长叹道:“若非如此,怎能让你回头?”田海旺低下头,沉默良久,道:“唉,颖颖,是我害了你。你落入奸人手中,势必受尽折磨。”方锐截口道:“你放心,月颖姑娘由两位师太照顾,一路上好吃好喝,从没受人虐待过。只是你实在太凶狠,我们才用破血刀……”话说一半,被田海旺两只眼睛一瞪,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田海旺寒声道:“我凶狠?我有你们凶狠吗?对一个弱质女流,竟然用出破血刀的极刑!”天心道长见他魂不守舍,立即出手。他不敢轻易袭击田海旺,两剑都绕过他,冲着剩余的马儿刺去。田海旺恍然一惊,但那两匹马已然受创伏倒,嘶声哀苦,仿佛不胜疼痛。天心道长叹气道:“田海旺,月颖姑娘在什么地方只有贫道清楚。你现在跟我们回去,月颖姑娘不会有事。但若拖得久了,那就谁都没办法了。”田海旺盯着天心道长,目中露出怨毒神色:“只有你知道颖颖在哪里?是你害她的?”天心道长道:“回头是岸。田海旺,你觉悟吧。”田海旺想了几个方法,但眼前几人武功都不弱,自己连逃走都有不能,何况月颖还在他们手中,自己逃了,月颖怎么办?霎那间,田海旺感到万念俱灰,垂下手掌,叹道:“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空闻、灵虚、心玄三人已绕到田海旺背后,防他逃走,见他放弃抵抗,都松了一口气。天心道长走上前来,道:“你随我们回去。月颖姑娘一定……”田海旺陡然拔出心魔剑,一剑刺去。天心虽然也是剑术名家,应变奇速,匆忙间拿剑格挡。但心魔剑锋锐无比,立时砍断长剑,在天心道长的胸口刺了个大窟窿。变起突然,此处空闻、灵虚等武功的修为也不会比田海旺差多少,但说到狡诈变化,那就远比不上久经沙场的田海旺,陡见天心道长受伤,众人都是慌忙抢上救治,却忘了田海旺。方锐一双眼睛却从未离开过田海旺的身子。田海旺脚才刚刚抬起,他已合身扑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田海旺心魔剑在外头,反而难以回转攻敌,双腿也是无法前行了。他一声暴喝,重重拍在方锐后心,只痛得他眼冒金星,双臂也松开了。田海旺趁势冲前,心魔剑犹如地狱鬼叉,当者无不披靡。空闻、灵虚二人武功最高,却没有兵刃,不敢轻掠心魔剑之锋,田海旺得了空,立即飞身逃窜,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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