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知会有什么下场。满堂宾客面如死灰,都在飕飕发抖。魏忠贤笑了一阵,忽地问向丞相孔齐道:“孔丞相,听说你有个宝贝孙女,可有此事?”孔齐吓了一跳,忙道:“不敢有瞒大人,下官确实有个孙女。”魏忠贤笑道:“听说令孙女孔小姐花容月貌,肤白胜雪,端的美女一个,是也不是?”孔齐不知要生什么大祸,双手连连摇晃,慌道:“大人过奖了。这孩子血盆大口,肤色如墨,姿容奇丑,哪称得上美人?”魏忠贤啧了一声道:“孔丞相这么谦逊,真没意思。”他拍了拍孔齐的肩膀,跟着附耳过去笑道:“孔大人我跟你说个喜事。”孔齐急急陪笑道:“不知是什么?”魏忠贤皱眉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孔齐咳了两声,急忙起身肃立,拱手道:“下官洗耳恭听。”魏忠贤看他怕的厉害,登时攀了上去,搂住他的腰,亲热笑道:“这桩喜事是咱们两家的。”孔齐听了这话,心头大叫倒霉,嘴上却嚅齿地道:“真……真的么?”魏忠贤笑道:“唉……说来真是难为情。我看上你家孙女了。”孔齐看见魏忠贤的丑恶嘴脸,不由得心生恐惧,惊道:“怎有此事?大人说笑了。”魏忠贤眉头一皱道:“你是说我骗人了?难怪难怪,孔大人乃是一国丞相,百官之首,我这小人物当然要打破头自降两辈,来当你孙女婿了。”众人听魏忠贤一个太监居然要娶亲,无不惊讶失色。孔齐急急擦抹冷汗,陪笑道:“下官岂有此意。只是小女容貌丑陋至极,魏公公您何等俊美,如何能得垂青?”魏忠贤哈哈大笑道:“我容貌俊美?这我倒是第一回听说。孔大人真是好口才,无怪能久居丞相之位了。”孔齐吞了口唾沫,“呵呵呵”地干笑三声道:“大人夸奖了。”魏忠贤斜目看他一眼,笑道:“咱们不说这些了。我与令孙女男欢女爱,你这做长辈的快些让我们成亲,也好成全我的一桩心愿。”众官见魏忠贤一个太监竟然要逼迫娶亲,都是暗暗摇头叹息。孔齐嘴角发抖,他自己就这么个宝贝孙女儿,若要嫁给魏忠贤这太监,日后哪有幸福可言,忙道:“大人有所不知啊。小女已与户部牛尚书的公子定亲,年底就要完婚。”紧张之际,竟没注意到魏忠贤称他为长辈,否则岂有不跪地叩头,连呼“消受不起”的道理?魏忠贤面带愁容,摇头道:“可我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一心就想你家孙女。你说此事该怎么办?”孔齐何等机灵,一见魏忠贤咄咄逼人,心中登生诡计,忙道:“魏公公明鉴,并非下官不识抬举,只因小女早经许配,算来已是牛家的人了。魏大人若要迎娶下官的孙女,下官心里虽然是一万个欢喜,但放着牛尚书的面子,咱们也不好不理啊!”他见魏忠贤要娶亲,只得改口为“魏大人”只是一时说不惯,不时又说成“魏公公”,不伦不类,很是古怪。魏忠贤听了这话,面上闪过一阵阴影,森然道:“户部牛尚书何在?”牛尚书早听见二人的对答,此刻闻召起身,拱手道:“下官拜见大人。”看他凛然无惧,当是颇有风骨的文人,但知道他底细的人无不暗暗忧心。此人和东林党来往颇多,魏忠贤恐怕是不会放过他了。魏忠贤伸手指着傲然道:“我与令郎同时爱上一名女子,你说该怎么办?”牛尚书站在道理边,却也不来怕,当下沉声道:“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犬子早与孔大人孙女定亲,不知大人此言何意?”魏忠贤冷笑道:“听不懂吗?魏广微,你去帮帮他。”魏广微嬉皮笑脸,迳自走出,躬身道:“牛尚书,魏大人的意思很是简单,不过想请你玉成此事,请你成全吧。”牛尚书“哼”了声,摇头道:“婚姻岂同儿戏?你退下去。我不会多说。”魏广微听他直言斥责,“哦”了一声,转身向魏忠贤道:“魏大人,牛尚书还是听不懂。”江充长叹一声道:“想来他年纪大了,反应有些迟钝,你帮他治治吧!”魏广微拔出腰刀,便往牛尚书行来,口中喃喃地道:“牛大人反应迟钝,一定是气血太旺造成的。我给他放些血,一定有效果。”饶是牛尚书平日有守有为,定力过人,此时看着白晃晃的刀子,也不禁倒抽冷气,连连退后。魏广微皱眉道:“大人听懂了么?”牛尚书心如刀绞,霎时撇开脸去,叹道:“懂了。”魏忠贤笑道:“也好。既然懂了,那就是大家都同意了。这桩婚事不好再拖。”说着伸手一挥,大声道:“来人啊!带上来了!”话音未毕,远远传来一阵惊叫。只见一对男女神色惊慌,正给众武士硬架进厅。那对男女形貌俊雅,端的是一对璧人,相比魏忠贤,真是天壤之别。孔齐与牛尚书见了这对男女的面貌,霎时同声惊呼,一齐跪下道:“大人万万高抬贵手啊!”这对男女正是他二人的子女,不知怎地,却给魏忠贤拿来了。魏忠贤笑道:“什么高抬贵手。婚姻不就是喜事么,还告什么饶啊。”他朝那男子道:“牛公子,你爹已经把你的女人让给我了,我们待会就要洞房花烛。牛公子,来即是客,请坐啊。”那对小男女听到此言,面上已是惨无人色,牛公子惊道:“爹爹!你……你怎么说出这种话?”牛尚书不敢面对爱子,别过头去,一言不发。魏忠贤哈哈大笑,伸手往牛尚书肩上一拍,大笑道:“多谢啦!”跟着便朝孔家小姐冲去,模样粗俗不堪。牛尚书、孔丞相二人齐声惊道:“等……等一下……”他想伸手阻拦,魏广微已然重重一哼,只吓得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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