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靠在他身边不说话。周焱懂得温柔地和对方做爱,即使许平安有时要求他猛烈一点,周焱也强迫自己缓慢而切实地抽插,避免手指给对方带来疼痛的印痕。
虽然许平安经常说不用他陪,但周焱学会了主动黏上去。他每问三、四次后,许平安一般会松口一次。这时,周焱会去接对方下班,或是两人去吃工作日的午饭。
绝大部分时候,许平安的情绪平稳而坚定,甚至让周焱感到几分可怕。这几年里,许平安成长的另一方面在于他开始拿回属于自己的许家那部分。
许平安成年后,他的父亲许明辉给了他一部分许氏股权。但是具体的股东事务,许平安没有管过,需要出席和签字的工作都代理了出去,甚至每年的分红统统挂在账上,分文不取。
有了周一诺以后,许平安先是把之前积累的分红全要了过来,甚至连两边公司的月报都要看一眼。
这一大笔钱,许平安本来想着给孩子安排一部分。但周焱让他全部存在个人名下,孩子的事可以用两个人的联名账户。
许平安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不少保险,覆盖生老病死。另外,他还花三年时间拿下了k帝国法律职业水平证书。
抱着睡着的oga的时候,周焱也曾问过自己,如果许平安没有受过那些伤害会怎样?如果身侧的妻子还是单纯的那个他会怎样?
呵,周焱苦笑。当初相亲联姻看中许平安,很大程度是因为许平安背景好、人简单、好拿捏。其实,他只要稍微费一点点心力,花一点点心思,就能让许平安继续活在温室,至少不会与婚前悬殊太大。但那时的周焱太得意忘形了,装都懒得装,满心想的是接近林嘉璐的机会。
林嘉璐骂他虚伪,又不够虚伪,周焱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演的不够入戏。他做不到林嘉烨那样彻底甩开包袱的浪荡子,又不能把好丈夫的角色演全套。
那时婚姻的天平偏向周焱一边,当然现在已经都变了。
许平安如果再提离婚,周焱会吓得要死。
他们有了孩子,他们浸润进彼此的交际圈,许平安和他共同持有周氏的股份和诸多资产,周、许两家的老人十分喜欢这个孙子……周焱相信,现在的妻子有一百种手段把他的生活搅成地狱。对方变成这样,他也是推动者之一。
但好在,许平安还愿意和他在一起。
许平安的依恋有时表现为顺从,有时表现为发脾气。刚结婚的时候,许平安只会顺从,不敢和他发脾气,因为每次抗议的苗头都会被周焱狠狠拍击在地——最严重的一次是把oga扔在高速路。这也导致许平安不怎么表达真实的意见,当然周焱也不怎么倾听。
这些年,特别是有了孩子以后,许平安更敢表达自己真实想法了,对周焱的一些愚蠢聚会、愚蠢计划、愚蠢观念敢于说“不”。对此,周焱觉得很有意思,常常故意和对方辩论几个来回,输赢无所谓。
但是,让许平安向他表达情绪——特别是负面情绪——仍在熟练当中。他感到许平安心里的一部分像是冻住了,像是空空的黑洞,有很深的伤口。这种伤痛让对方在情绪到来时,不时陷入麻木或慌张之中。
周焱曾一度过于担心对方。
周一诺刚会走路的时候,许平安有次周末带着孩子在附近的小公园去玩。公寓附近有一处市政公园,中心是滑梯、沙池等不大的游乐园。周焱办完事情,本打算顺路接妻子和孩子回家,但他在市政公园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二人的踪影。
周焱一连打了五、六个电话,许平安通通没有接。正当alpha在家里思考要不要报警的时候,许平安推着婴儿车打开了公寓房门,车上还挂着几袋菜。
“你们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周焱直接问道。
许平安脸上没有任何惊异之色,显然知道那几个未接来电的存在。他关上门,看了眼车上睡着的孩子,“刚刚碰到学校里的同事,一起去买了点东西,聊了一路,没太听到电话。”
周焱上前把购物袋放进厨房,扭头看着把孩子抱起的oga。他知道许平安说的是实话,确实是碰到了熟人而已,只是语气间的不经意助长了周焱的烦躁。
“我刚刚去找你们了,没有找到。”他放低了声音,“以后能不能尽快回个电话?”
也许是他的担忧被oga听成了质问,许平安抱着孩子的身体有些僵硬。“嗯。”他点点头。
接下来的半天,许平安都像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让alpha怀疑是不是刚刚语气过重。好在这段时间,他学会了主动低头。
孩子白天在外面放了电,晚上早早就睡熟了。
周焱抱着许平安,oga瘦削的身体总能被他一只手臂环住,“你今天在想什么?我只是太担心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许平安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他怀里,想了一会,道,“在想下午没接电话。我没有听见。”他合上了嘴唇,眼睛持续放空。
“唔。”
“……我也曾经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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