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了。
向绥昳丽的眼睛蓦地睁大,意识到了什么,眸中溢出丝丝恼意,她真想一拳捶死这个随地发情的流氓。
“你这流氓赶紧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傅洵不为所动,音调低沉不少:“消停点,就快到了。”
兴许也是实在没力气了,向绥居然难得没有与他唱对台戏,安安静静的靠在怀里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听着她偶尔牵扯到伤口后乱掉的呼吸,傅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逐渐放慢了脚步,一时间步调比之前更加平稳。
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叫向绥不由睁开眼狐疑地看向他,想要确认这人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上兵伐谋,攻心为上,这是对她使攻心计呢?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
向绥冷不丁哼一声,不等傅洵把她放到座椅上,就自己忍着痛跳下来坐了上去。
傅洵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抽什么风,索性不再管她,站在一旁等待校医处理伤口。
“怎么回事同学?”
“老师,我摔了一跤,我们老师让我来处理一下。”
看着白白嫩嫩的胳膊上鲜血淋漓的一块,校医有些怜惜地皱起眉毛:“看看这细皮嫩肉的,疼吧?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还有左脚脚腕有点疼。”
校医简单看了一下,确认是脚崴了,正想帮向绥处理,电话铃忽然响了,她只好接通。
“什么,提前了?”她刚松开的眉毛又皱起来,“我现在这边还有点事,非挑在这种时候!行了不说了,我赶紧赶过去。”
挂掉电话,校医烦躁的神色瞬间带上一丝歉意。
“不好意思同学,我下午本来有个学术会议要开,时间突然提前了,我得马上赶过去,大概要开几个小时,等我回来应该是来不及了。这样,男同学你帮她消消毒,棉签碘酒纱布绷带那个柜子里都有,直接用就行。”
说完就急急忙忙收拾起东西,装了一个电脑和笔本就走,临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又说了一句:“对了,她的脚踝你用冰袋敷一会,冰袋在冰箱里。女同学你回家之后再用热水袋敷一敷,可以缓解疼痛,这几天注意不要剧烈运动,我先走了啊。”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傅洵靠墙站在一边,声音听不出情绪:“求求我,兴许我心情好会帮你。”
向绥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用你帮?我自己可以。”说完就自己挣扎着挪向储物柜。
傅洵倒也真的揣兜袖手旁观,斜靠在那冷眼瞧着她忙碌,不时口中啧啧两声,似在嘲笑她狼狈笨拙的动作。
向绥心里对他的那点感激之情已被消磨殆尽,要不是腿脚不便,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银牙暗咬,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拿了医护包坐到一边处理起来。
消毒没什么,就是单手包扎有一些困难,好在向绥熟悉医疗急救手法,虽包扎的不大好看,但也完成了。
打开冰箱门,发现里面并没有冰袋,估计是用完了或者没有准备,她也没在意,反正也不算太严重,过几天自己就能好。
她刚想出言嘲讽自己不需要帮忙也能做好,就听见那人兀地开口。
“疼么?”
说实话,一开始伤口是没多大感觉的,只有脚腕处一阵一阵钻心的疼,但没过多久手臂那里就开始隐隐作痛,火辣辣的如万针戳刺。
但她又何必跟这人废话。
“我疼不疼跟你有什么关系?”
向绥的语气毫不客气,但傅洵没有丝毫恼怒之色,面上如同波澜不惊的湖水,眼中却沁了一丝恼人的笑意。
“不疼就好。既然处理了你的伤,也该解决一下我的问题了。”
“你有什么问题?”
傅洵背对着监控站立,示意她垂首看去。
腿心傲然屹立着一处帐篷,高高的,不难想出里面东西的尺寸。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她却毫不意外的湿了。
“里面没监控。”傅洵指了指休息间。
向绥以前陪黎书禾来过这里,知道休息室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有门和锁,兴许是因为有人会在这里休息的缘故,所以不便安装监控。
他倒是观察得挺仔细。
向绥掀了掀眼皮,斜睨着他,那神态活像一只神气优雅的孔雀。
“手疼脚疼,做不了,你自己解决吧。”
“是吗,好可惜。”傅洵故作惋惜状,随后趁她不注意忽的将其打横抱起,往休息室走去。
突然的悬空感令向绥呼吸一窒,缓过神后便气恼不已:“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我的下限。”
傅洵把她放在床上,动作虽算不上轻柔,却也比扔丢好过太多。
反手锁上门,他低头看向床上瞪着他的女孩,嘴角扯出一点弧度。
“什么眼神,把我都看硬了。”
“硬就剁掉,省的烦心。你别杵在这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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