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澜她一个路边快饿死的小乞丐!被我爸捡回家,锦衣玉食地养了十几年!就是为了一朝一日让她觉得自己得了绝症快死了?”乔语抬手擦着眼泪一阵狂笑,“就算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为什么不来找你,而是一言不发地离开?”
穆彦成的脸色铁青,“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这样,那就当面说清楚!”
穆彦成转身朝外走去,乔语在他身后大叫:“本来就该说清楚!”
她匆匆换了身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冲了出去,看到穆彦成的车停在门口,正要上去,却被保镖拦住。
“穆总吩咐过,请乔小姐坐后面的车。”
乔语忍了又忍,才低着头匆匆走到后面那辆车上去。她一上车司机就发动了车子,反而超过了穆彦成的车。
两辆车并行的时候,穆彦成那辆车的车窗突然放了下来,乔语一眼便看到乔薇澜的坐在里面,头靠在穆彦成的肩膀上,笑靥如花。
“停车!”
乔语猛地大叫一声,司机根本没有理她,乔语径直一把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好在车子也是刚刚起步,速度不快,乔语却还是重重摔到了地上滚了一圈儿,险些被穆彦成的车压到。
乔语从地上爬起来,冲到车门边上,一把拉开车门,指着乔薇澜大吼一声:“你给我下去!”
“姐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乔薇澜从车里探出头来,嘴里说着关切的话,脸上却是十足的讽刺,“你这样回家,妈妈会担心你的……贱人!”
最后那两个字,她没有发出声,只是无声地比了个口型。但近在咫尺的乔语却看得极清楚,抬手便去拉她。
那是穆彦成的车,她新婚丈夫的车!她都不可以乘坐!这女人却耀武扬威地端坐其上!还一面假惺惺一面骂她!
“啊!”
指尖还没碰到乔薇澜的衣服,就听到她惊恐地叫了一声,然后就从车里摔了下来,摔在地上!
乔语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诬陷了!
她索性不发一言地抬脚就朝趴在地上的乔薇澜踹去!
一脚、两脚!
“住手!”随着一声怒吼,乔语就被穆彦成一脚给踹倒了!
他从另一侧下车,耽搁了几秒钟,刚一绕过来便看到乔语狠狠地踢着乔薇澜!
盛怒之下的这一脚,乔语挨了个实在!
她趴在地上,手肘手臂都摔得生疼,却都比不上肋间传来的隐痛,一呼一吸,都疼得直冒冷汗。
“薇薇,你没事吧?”
乔语闻言,肝胆俱裂,大吼一声:“穆彦成!你在说什么!”
“好了好了,在这里闹像什么样子!大家都回去再说!”
一直站在边上冷眼旁观的周洁芸这会儿才出声说,“我们两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别哭了,我让人去给你拿点冰块冷敷下眼睛,不然待会儿要肿了。再检查下有没有被踢伤……”
穆彦成看了继母一眼,抱着乔薇澜一面安慰一面大步走回去。
“不许她进去……”
乔语也要冲进去,被母亲拉住了。
苏言见女儿一迈步就疼得倒抽冷气,心疼不已。
“你慢慢走,伤到哪里了?别急,有妈在这儿,谁也别想欺负你!”
“妈……”
乔语哭得说不出话来。
苏言皱着眉,压低了声音,“听说昨天在婚礼上,乔薇澜出现了,穆彦成却没声张,趁着大家都没发现直接让人把她给接走了,还把消息给瞒住了。我是今天才听到风声,就马上赶来了。”
乔语擦了擦眼泪,“我也是婚礼仪式刚结束就知道了。我去找穆彦成,就听到乔薇澜在那里胡说八道,穆彦成根本不信我的解释,直接让人把我送回来了,晚上他才回来。”
怪不得,婚宴上女儿女婿都没出现。
当时穆家给出的解释是俩人在婚礼上喝得那杯交杯酒度数太高,喝醉了。
乔语一点儿酒量都没有,婚礼前就说过要悄悄把酒换成白开水。
但婚庆公司说忙中出错,忘记了。穆家人私底下悄悄告诉苏言,说乔语下台换敬酒服的时候就抱着穆彦成不松手,还吐了穆彦成一身。
苏言信以为真。女儿苦恋穆彦成多年,只喝过三次酒,就醉过三次,每次都与他有关。
直到今天才听说根本不是这样,就急匆匆赶过来了。半路上遇到了穆彦成的继母。
从门口到屋里这段路,苏言一直在问昨晚新婚之夜是怎么度过的,但乔语却不敢提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只好含混带过。
苏言看到女儿脖颈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皱紧了眉头。
这不像是缠绵恩爱造成的,倒像是有意虐待。
乔语注意到母亲的目光,慌乱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母女俩回到屋里时,穆彦成已经把乔薇澜横着放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帮她检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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