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抓到我又怎样?你难道还能吸干我吗?你有本事试试看?”这激将法实在不怎么地,若是有经验一点的中国妖怪多半不会上当。但是魅魔是个外来户,还是个自信过头的美国脑袋。他一看到陆天这嚣张的样子,就气急败坏,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是吗?那我就让你心爱的人看着你被我如何蹂躏玩弄再吃进肚子里!”他说着狠狠吻上陆天的唇。陆天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在唇齿交锋之中,故意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一口鲜血全灌入魅魔嘴里。魅魔本还想跟他纠缠一番,却突然被这血烫到尖叫。他掐着喉咙退开几步,指着陆天道:“你……你的血里有什么?为什么这么烫?”他犹如吞了岩浆一般,嗓子已经被烫伤。说话像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陆天哈哈笑道:“你不是想吃了我吗?怎么?一点血你就受不住了?我可是吸天地财气宝光而生的貔貅,天地财气比任何刀兵更利,不是真正得财者根本掌握不住,还会反被财气伤到。你一个地狱来的恶鬼,作孽多端,怎么可能受得住我的财气?”“可恶!”魅魔的喉咙已经被烫伤,嘴唇也被烧坏,他干脆舍弃这一身破损的人皮,从史蒂夫的躯壳中挣脱出来。脆弱的人皮被他撑得粉碎,黑色的怪物从躯壳中爬了出来。羊角,人面,女人的上身,男人的下身。可不就是那一百年前的恶魔么?陆天看着巨大的怪物,有些心急。他刚刚咬破唇舌一是为了烫开魅魔,二是用了血符传音。他和辟邪是双生子,一旦他动用了心头血,辟邪立刻就能知道。只要他赶过来的话,魅魔根本不算个事!可是他不知道,辟邪此刻跟白泽他们也遇到了一些麻烦。“天禄!”辟邪紧张地叫了一声。“怎么了?”白泽砍倒一只冲过来的怪物挡在他身前。辟邪双手一点眉间,皱眉道:“天禄有危险!”正说着,一只鬼婴爬上他的小腿,张嘴就是一口。辟邪在它那口尖牙碰到自己的瞬间,一把将那家伙提溜起来。鬼婴在他手上张牙舞爪,发出渗人的“咯咯”声。突然,一道闪电如针般扎进鬼婴的额头。辟邪回头,那是一个穿着红黑相间长衫的儒雅男人,生得如玉人一般,让人一见就心生喜爱。“玄墨!”辟邪一喜。麒麟玄墨生为仁兽,心怀悲悯。他走过来抱起已经不动的鬼婴,在它眉间画了一个古老的符号。一眨眼的功夫,鬼婴青紫色的皮肤就变成了正常婴儿的肤色,“哇”地一声哭出来。玄墨在他身上一拍,道:“去投胎吧。”
话音刚落,那鬼婴就变成细碎的荧光消失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磨磨唧唧。”辟邪嫌弃道,“打死就打死了呗,干嘛花力气让它投胎?”“你怎么还是那么聒噪?”又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那人的声音低沉而悠远,犹如山间龙吟。“青离?”白泽笑道:“你也来了。”来人一身青色长衫,背着一柄宝剑,生得剑眉星目,高鼻薄唇,长相十分凌厉。青离冲白泽点头示意:“白泽君,辟邪这么聒噪你是怎么受得了的?”“什么?!”辟邪火冒三丈,跳起来骂道,“你这睚眦必报的家伙!我不就说了玄墨一句,你就说我聒噪!”青离哼了一声,抬了抬鼻尖:“我本来就是睚眦。怎么?要跟我打架吗?小貔貅。”“你!”辟邪气得张牙舞爪要冲上去,万幸白泽早有预判,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辟邪,天禄那边要紧。”他这一提醒,辟邪才冷静下来。“天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叫你的。你快去!”玄墨好心提醒,“这里有我和青离。你们处理完了再来汇合不迟。”“好,那拜托你们了。”白泽带着辟邪从这妖孽横行的医院撤退,往w市赶去。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因为这耽搁的一瞬,陆天已经受了伤。魅魔的本体巨大,比陆天大出三倍有余。陆天刚刚用血烫坏了他的人皮,让他恼羞成怒!“你这该死的家伙!”他尖叫起来,一拳击中陆天的腹部。“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契合的人皮!却被你毁了!就算我吸不了你的血肉,我也要撕碎你!”说着,他细长的三角形的尾巴,如钢鞭一样抽飞了陆天。陆天的力量被缚灵阵束缚住,根本没办法反抗,那一鞭又快又急,把他抽得飞出十来米远,重重落在地上,晕了过去。钱潮贴在透明的法阵墙壁上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个怪物虐打,他一瞬间气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喷上了透明的法阵墙壁之上。他的眼前一黑,人软倒下去,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他发现那阻拦他的透明围墙突然消失了……魅魔得意地仰天长啸,然后走近倒在地上的陆天。他该从哪里开始虐杀这可恶的貔貅呢?魅魔兴奋地舞动黑色的指甲,在空中描画着撕开陆天的美景。要不就从头颅开始吧?这么好看的脸,也许可以保留下来当战利品呢!魅魔舔了舔嘴唇,眼睛里放出了贪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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