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而虞秋秋却顺着那人的视线注意到褚晏的袖摆上挂了个纸条。虞秋秋眼神玩味了起来,这是想传信给褚晏结果没塞准位置“没事吧”虞秋秋借口关心扶住了褚晏的下臂,顺势将纸条收进了掌中。不出意外,传纸条的人应该就在附近。虞秋秋不动声色往四周看了看,最后在抬头往酒楼上看时,看到了个缩至一半的头。她笑了起来。“笑什么”褚晏问。“没什么。”虞秋秋指了指旁边的酒楼,提议道“我饿了,中午不回去了,我们直接在这吃吧。”褚晏抬头看了看。会仙楼。她倒是会挑地方。会仙楼以全鱼宴闻名,为了保证鱼的新鲜,会仙楼还买下了楼后面的湖,在里头存了不少活鱼,鱼都是现捞现做的。他偶然听到手下属官说起过这个地方,据说味道很是不错。“走吧。”褚晏叹了口气。今日妥协得太多,也不差这一桩了。长乐缩头缩得迅猛,心脏更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真是吓死她了,差点就被人看见了,虞秋秋那女人居然警惕性这么高看那样子,坏事一定没少干吧不然不能这么有经验。她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敢重新起身去看。为了保险,她先是贴在墙边,谨慎地踮起脚尖垂着视线往窗下瞄,尽量不露出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确实没看到人,长乐露出一脸的惊喜“走了”随后劫后余生般地松了口气。还好她缩头缩得快啊,不然今天就死定了。不过,办事的那人怎么回事就这点儿小事都能出岔子,还差点连累了她,真是废物,长乐一想起这就来气但气归气,她是不会放弃的,从褚晏刚入仕那会儿她就喜欢他了,只是那会儿她年纪小,还没到婚配的年龄,便想着等几年再表明心意,谁知,褚晏却是突然娶了虞秋秋,三书六礼都走得非常匆忙,不光是她,几乎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若是那会儿虞秋秋她爹还如日中天也就罢了,但偏偏是在那大厦将倾之际,虞秋秋嫁进褚府后没多久,她爹虞丞相就倒台了,全府满门抄斩,虞秋秋因为是出嫁女,而逃过了一劫。这如何不教她意难平,这么个罪臣之女,哪里比得上她了,她可是郡主她父王是皇帝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年褚晏成婚她很是消沉了一阵,不过没过多久她又燃起了希望,褚晏的妹妹告诉她,说褚晏根本就不喜欢虞秋秋,娶了她回家也只是当个摆设,他们甚至都没同过房。有褚瑶通风报信,她对虞秋秋和褚晏之间的事情根本就是了如指掌。她一直都笃定,过不了多久褚晏一定会休了虞秋秋,但是,之后就这么过了一年又一年,她都过完二十岁生辰,等成老姑娘了,虞秋秋的位置还是固若金汤,哪怕褚晏从不碰她,好像也没有要休妻的意思。但是,现在事情迎来了转机,虞秋秋已经不是从前的虞秋秋了只要褚晏知道这件事情,就一定会休了她长乐默默给自己打气,别怕只要沉着、冷静、努力,就一定会成功估摸着人应该已经走远了,长乐大着胆子趴窗台上探出头,只是,奇怪的是,左看、右看、近看没人就算了,怎么远看也没人“走这么快”长乐疑惑“人呢”“你在找我吗”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近在咫尺长乐咯噔了一下,整个人仿佛瞬间掉进了冰窟窿。这声音有点耳熟。不是吧不是吧应该不是吧呜呜呜呜呜呜长乐刚刚平复过来的心跳再次加速,甚至跳得比先前那次还快。阿弥陀佛,佛祖在上,大罗金仙,观世音菩萨你们谁来救救信女啊长乐脖子僵住,回头动作之缓慢,仿佛用了一个世纪,然后她看见了一张眉眼弯弯的笑脸。啊啊啊啊啊啊啊“虞、虞、虞”长乐吓得连虞秋秋名字都叫不全了。“嘘”虞秋秋食指抵在唇间“安静点,打扰到其他人用餐可就不好了,你说呢”虞秋秋温温柔柔跟她商量的样子像极了文明人。但是长乐要是真信了虞秋秋温柔,那才是真完蛋了她也是有经验的人了,虞秋秋脸上的表情和动作根本就不是配套的她毫不怀疑虞秋秋可以笑着给她开膛破肚。长乐立马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哭得泪流满面。呜呜呜呜呜呜,她甚至连呜咽都不敢出声,生怕虞秋秋一个不爽,把她给咔嚓了。她才二十岁,还没活够呢。“嗤”还算识趣。虞秋秋笑了一下,姿态闲适地落座,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问温度,比那冰山雪原下的冻土还要冷。“朋友啊,你今天好像很嚣张啊。”长乐呼吸一滞,这人到底是怎么说出来这话的,她俩到底谁更嚣张她才是有生命危险的那个好不好“让我来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虞秋秋拿出她半道劫走的纸条,当着长乐的面展开,缓缓念了出来“危险、快跑。”“危险谁”虞秋秋突然将脸凑到距离长乐眼睛不到一掌之距的地方,吐出气音“我么”长乐捂着嘴呜咽摇头,呜呜呜呜呜,现在是她自己比较危险。虞秋秋脸上笑容顿收,拎着长乐的后领,将人拽到窗边,指了指湖边正在往里头倒活鱼的农夫,俯首在长乐耳边,语调幽幽却带着蚀骨般的危险意味“知道放生的鱼,再被捞上来会变成什么吗”长乐“”会、会会变成什么长乐睁圆了眼睛,直觉不能去细想,可虞秋秋却不允许她逃避,将人拎鸡崽子似的又拎到了桌子前。长乐是会仙楼的常客,在这里她甚至有一间专属于她的雅间,每次来都会点很多不同做法的鱼,现在她面前的圆桌上就摆满了鱼,各式各样、各种做法、各种形态的鱼。虞秋秋和善地征求起她意见“这么多道鱼,你最喜欢那一道呢嗯”长乐“”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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