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这堂拜得,褚晏总觉得自己中了埋伏。看着虞秋秋被送进了洞房,褚晏仍旧若有所思。她说之前那几封要和周崇柯的私奔的信,是她故意写给他看的所以,她想做什么激怒他以为他这样就会放手成全她和周崇柯褚晏忽地冷笑了一声,天真“来人。”褚晏叫来随从吩咐了几句。随从听完后满脸讶异,派人将主院围住成婚第一天,大人就要把夫人给软禁了随从不懂,但大为震撼。而待其领命而去后,褚晏的视线又投向了正在席中喝酒的周崇柯。只见旁边的人不知与他说了什么,周崇柯竟是笑得前仰后合,那模样,竟似没有半点忧虑。褚晏目光幽幽,定定打量着他,心中忽地浮上一层懊恼。虞秋秋的最后一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该死褚晏指节攥得咔吱响。他本不应该这般抓心饶肝。那封信都到他手里了,他居然没有看最关键的是,那信还是他让人送去给周崇柯的褚晏气得咬牙,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便看见周崇柯遥遥朝他举了举杯。褚晏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目色微沉,并未作回应。周崇柯倒也不恼,反倒是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端着酒杯过来了。只见他笑意盈盈“褚大人怎么大喜之日竟是瞧着不太高兴”褚晏斜睨了他一眼,他为什么不高兴,他不知道“呵”褚晏冷笑一声,反问道“你是从何处看出来我不高兴了”“我只是生平不爱笑,倒是某些人,强颜欢笑也不怕笑僵了脸。”褚晏不甘示弱地反击。周崇柯听了却是差点把自己给呛着。强颜欢笑他周崇柯手里的折扇忽然摇得更欢快了“褚兄,你这就误会我了不是”“我可是真心实意来道谢的。”褚晏盯着他手里的扇子,眉头微皱。周崇柯有个小毛病,说谎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将扇子合起来,可现在褚晏的眉头瞬间拧得跟更紧了,他狐疑地看向周崇柯,忽然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他没有说谎褚晏目露警惕,定定打量着周崇柯,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总想着从中寻出什么异样。可是没有。也不知是周崇柯做戏的本事又精进了,还是他如今竟成了个表里如一的正经人。褚晏从他脸上竟是看不出丝毫异常,他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或许如他所说,他是真心实意来道谢的。等等他刚才说道谢不是道喜而是道谢“道什么谢”褚晏不解。周崇柯却笑意更甚了。另一边,虞秋秋刚进喜房便自己将盖头给掀了,这可把绿枝给惊得不轻。她连忙将虞秋秋扔到一边的锦绣鸳鸯红盖头捧了回去,着急道“小姐,您快戴回去吧,这盖头得等郎君来掀才行,您不能自己掀的。”虞秋秋已经坐到了镜台前,闻言看向绿枝“为什么”绿枝忽地卡了壳。这事哪有为什么,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女子出嫁便要以夫为天,这自然是要由郎君来挑起盖头,是为认夫。”绿枝思索半天,终是挤出来了这么一句。虞秋秋听了却是不以为意。她又不是盒装小饼干,干嘛要等他来开盖再说了虞秋秋对着镜子弯起了嘴角,启唇说得笃定“他今儿晚上不会来的。”“快”虞秋秋朝绿枝招了招手“快来帮我把头上这凤冠取下来。”这玩意儿乃足斤足两的黄金所制,上头还嵌了不少宝石,好看是好看,但是忒重。顶着这玩意儿一天,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压塌了。可怜绿枝还没将虞秋秋的前一句话给消化完,又被虞秋秋的后一句话给整懵了。她迷迷糊糊地帮虞秋秋取下了凤冠,然后又被虞秋秋催促着帮她更衣,再之后又是去叫人送热水、送吃的一整个忙得团团转,压根就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直到虞秋秋沐浴完,换了寝衣,一身轻松地躺到了床上。绿枝这才后知后觉地琢磨出不对来了。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小姐说郎君今晚上不会来绿枝看了看外头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忽地怒目圆瞪,郎君竟然真的没来所以,她家小姐嫁过来第一天就要独守空房了么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绿枝握拳,气呼呼地下定决心,等小姐回门的时候,她一定要跟老爷告状,看老爷不收拾他就这么一会子的功夫,小姐却是已经睡得呼吸均匀了。绿枝看了心疼坏了,小姐今儿一大早就被叫了醒来梳洗打扮,定是累着了。她轻声退了出去,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这会儿宴席早散了。绿枝龇牙咧嘴,抬步就往外冲,大婚之夜就把小姐一个人撂这,她倒要看看郎君在忙些什么只是没想到的是,她还没走出院门就被府里的护卫给拦了下来。“大人有令,没有他的允许,里面之人不得外出。”“什么”绿枝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不准外出什么意思让小姐独守空房就算了,他还想囚禁小姐屋内,被“囚禁”的虞秋秋打着哈欠翻了个身,眼看着就要进入深度睡眠。系统忍不住了所以,你让周崇柯说那些话,就是为了激怒褚晏独守空房“那不然呢”虞秋秋拢了拢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喟叹出声“真舒服。”一想到某人今晚八成睡不着,虞秋秋瞬间觉得更舒服了。果然,幸福是要对比出来的。“睡觉睡觉。”觉出系统还想刨根问底,虞秋秋直接一句话堵住了它的嘴“我们虐文女主都是这样的,这你都不懂”
那个霸道强势的男人强取豪夺了她之后,却又转瞬将她打入了冷宫,他要磨灭她所有的骄傲,将她驯化臣服,从此眼里只有他一人。但他想不到的是,在他的逼迫之下,她虽然表面上顺从屈服,但内里,其实早就千疮百孔,心更是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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