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招呼道“客官稍等,马上就摆好了。”褚瑶定定看着阿芜没有说话,倒是阿芜收拾完后,抬头看见她忽地脸上一惊“是你”褚瑶瞳孔地震“你认识我”阿芜眨了眨眼,疑惑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恍然大悟了,那天她打扮得和今天不太一样,贺夫人许是没认出来吧。“我是阿芜,我们在唐国公府见过的,您还帮我解了围呢。”这可是位心地善良的夫人呢。阿芜朝她笑得很是感激。褚瑶“”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褚瑶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阿芜是因为什么原因忘记的,但她好像确实不认识她。想到这,褚瑶在看向阿芜时显然放松了许多。“听说,你在找你的家人”褚瑶再度试探地问道。“您怎么知道”阿芜骤然瞪大了双眼。她要找家人的事情,也是最近才找了走南闯北的镖师询问了一下,她没有记忆,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脸上的伤乃是烧伤,只能塞了银子拜托镖师走镖的时候帮忙沿路打听打听,有没有多年前家中失火,并且走失了女儿的人家。这事说到底,就是大海捞针,她自己都没抱什么希望。可是她明明只拜托了镖师,贺夫人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
阿芜心头满是不解。褚瑶沉默,阿芜惊讶又苦涩的表情不似作假。看来,她好像真的把过去都忘了,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确定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褚瑶笑了笑“偶然听说罢了。”说罢,她又随手指了几样卤菜道“这几样一样都给我称一些吧。”“好嘞。”因着褚瑶之前帮过她,阿芜还特地每样都多夹了不少。褚瑶看见心中冷笑。耍小聪明,只怕她这生意也做不了多久。只是冷笑归冷笑,怀揣着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却要靠她施舍的隐秘快感,褚瑶并没有揭穿她。“多少钱”褚瑶问道。阿芜连连摆手,笑得很是真挚“不用钱,这些就当是我请您的。”算盘落空,褚瑶冷脸,不甘心再度问道多少钱”“真的不用给钱的,上次您帮我,我都没机会感谢您,小小心意,还望您不要嫌弃。”褚瑶“”凭什么不要钱这人搁她面前装什么大方,她难道还付不起么看不起谁呢褚瑶心堵,那隐秘的快感化作了泡沫,还反过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这令她很是不爽。有一种卑劣心思被拖至阳光下公开处刑的感觉。褚瑶翻开随身的钱袋,不行,今天这钱她一定要付“您真的真的不用给我钱的。”“那怎么行,你这小生意也不容易。”“看您说的,这都是我自己的做的,请您吃一顿还是不成问题的。”“阿芜、阿芜”正当褚瑶和阿芜相互推过来推过去的时候,一位老婆婆找了过来。“可算是见到你了,这几天都没遇上你,我家里又有事走不开,阿芜我告诉你,前几天有个奇怪的女的,她”“哦”王阿婆说到一半忽然看见褚瑶,插在腰上的手当即便激动地朝她指了过去“她她她是她就是她”褚瑶身体动得比脑子还快,立马就背过了身去,心中惊骇不已,天杀的这都能遇上王阿婆见她闪躲,一下子就神气了起来,蹭蹭地就站上了道德至高地,上手强硬地拽着褚瑶的胳膊将她给扳转了过来“你还躲你这疯婆娘化成灰我都认识你”褚瑶凶狠抬头,骂谁疯婆娘呢“你再说一遍”“哦呦嚯你还有脸跟我大小声”王阿婆双手叉腰“你就说,那天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你”褚瑶瞪眼,她就跟她打听了个人,哪里就鬼鬼祟祟了关键,这老婆子还收钱了,跟她说话就这态度褚瑶简直快要气疯了,偏生还不能辩驳,一旦争辩起来,这其中的细节可经不起深究。她怒视着不讲理的老婆子,憋得火冒三丈,胸口更是剧烈起伏不止。然而屋漏偏逢下雨“发生何事”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褚大人。”阿芜看见来人,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心中却忍不住嘀咕,这褚大人下值的时间,真是一天比一天早了见到褚晏身上穿的官袍,原本被褚瑶瞪视得有点气焰下行的王阿婆登时又来劲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官,但管他呢,是个官就行了。她甩开褚瑶,绕到褚晏边上,指着褚瑶就是一顿控告“大人,这疯婆娘想要谋害阿芜”先盖个大帽子,往严重了说,免得这官老爷嫌事情太小不愿管。王阿婆有自己的小九九。此言一出,阿芜被吓了一跳,褚瑶则是被吓了一大跳“你胡说什么”褚瑶心率激增,看着这老婆子更是头大如斗,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遭逢人生之大敌了。褚晏静静看向她,在等一个解释。“我”前有狼后有虎,一个解释不好,她就要完蛋了褚瑶一边心急如焚,一边又后悔得不行。该死她今天就不宜出门“你这是默认了”褚晏见其不说话,耐心告罄,皱眉道。“我没有”褚瑶急忙否认,几番权衡之下,只好道“我是看阿芜身世可怜,想私下打听打听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这位阿婆误会了。”王阿婆听得一愣一愣,可是不对啊,这人分明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阿芜的名字,又和谈看其身世可怜呢王阿婆冷哼了一声,她吃过的盐可比这疯婆娘走过的桥都多,搁她面前扯谎呢,当即就要揭穿她,可是“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褚瑶着急地上前抓住了褚晏的袖摆“你知道的,我前几天还拜托你查阿芜的身世了,又怎么会要谋害她呢”哥哥这位大人是那疯婆娘的哥哥王阿婆张开的嘴猛地一闭,整个人后怕不已,满脑子都是前几天听的戏文“台下何人状告本官”“呵呵呵呵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王阿婆干笑着,朝阿芜摆了摆手“阿芜,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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