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决了这个离谱的猜测,问题瞬间又回到了原点。周崇柯支着下巴“你说,到底是谁力挽的狂澜”随从想了一会儿,先给他去掉了一个错误答案“反正不是您。”周崇柯“”这随从不能要了。是夜,褚府,主院内。虞秋秋呈大字状躺在床上,褚晏被挤得只占到了一点边边。只见她翻来覆去,忽地一个打挺坐起,双眸微微眯了眯,危险靠近,语调幽幽地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说你有衣裳在虞府,故意引我阻止你,为的就是让我爹开口好遂了你的意”虞秋秋越说越觉得像是中计了,死死盯着狗男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狡辩”“等我找到破绽,哼哼”虞秋秋咬牙切齿。褚晏褚晏从阿芜那里得到了启发,直接承认了。“嗯,故意的。”他点了点头道。虞秋秋黑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说什么”褚晏定定看着她,目光真诚,开始自我反省“我诡计多端,不择手段,胜之不武。”最后总结“我错了。”虞秋秋“”沉默。还是沉默。虞秋秋深呼吸气,不可置信地看向褚晏。“不是狗男人这脑子坏掉了还是说有什么后遗症”“可问题是,我拿他当肉垫的时候,也没压着他头啊,充其量就压到了胸口”虞秋秋蓦地开始怀疑起了人生,看褚晏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变异物种,总觉得他脖子哪个地方,说不定还藏了一个头。然而,盯了他半天,这狗男人的却是坦荡得很。虞秋秋“”该死话全让他给说了,他可不就坦荡得很么虞秋秋骂骂咧咧,心里不得劲,生气地躺了回去,手脚敞成了大字,继续挤占狗男人的生存空间。褚晏半边身子都露到了床外。他的眸光闪了闪,忽地揉起了胸口。“秋秋”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太舒服。“我有点胸口痛。”虞秋秋心中冷笑了一声。“呵又是苦肉计。”“胸口痛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她闭眼装睡,没理他。褚晏继续道“是不是在回来的马车上被你给压到了”“才不是少在这瞎说。”虞秋秋否认得很快,完了还轻嗤了一声。“我可不是在马车上压到的,我的在尸堆里压到的。”褚晏“那是不是”“你不是要睡么”虞秋秋倏地一下坐了起来。“哪来的这么多是不是,搁这有奖竞猜呢”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强硬道“快睡”褚晏巴巴看着她不说话。虞秋秋扫了一眼他快要掉下去的身体,默了默。“行吧,各退一步。”她往里挪了挪,终是让出了一点领地,末了,还不忘用眼神警告“不许再问了,再问可就不礼貌了。”蜡烛燃尽熄灭,褚晏如愿离她近了一点儿,唇角微微勾了勾。翌日。虞秋秋在褚晏怀中醒来。她眨了眨眼,竟有片刻的呆滞。男人的睡姿,同睡前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虞秋秋松开攀爬在其身上的手脚,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习惯,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她闭了闭眼,似乎有些懊恼,什么叫做一夜回到解放前,这就叫做一夜回到解放前过了没一会儿,还在睡梦中的某人,便习惯性地伸手将她又给捞了回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迷蒙中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目光相接,虞秋秋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慌乱,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他在害怕她生气。虞秋秋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感受到他的手一点一点地从她的腰间撤离,连同他眼底的光亮,一同滑落了。“抱歉。”他低垂下了眸子,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审判。虞秋秋沉默。弯折下一个人的傲骨是什么感受呢虞秋秋曾经期待过,可答案,却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快感。她得承认,眼前的这个人,于她而言存在着某种吸引力,感性上,她或许现在并不想将其彻底地毁掉,可理性上“你上辈子坠楼而死,是我一手策划的,褚瑶只不过我的一颗棋子罢了。”她一边冷酷地揭开了血淋淋的事实,一边等着欣赏着他的表情,心底的恶在蠢蠢欲动。“看人挣扎,看人痛苦,我曾经以此为乐。”“狗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轻易感动,可是会丧命的。”褚晏“我知道。”虞秋秋歪了歪头,目露诧异。“他知道”褚晏声音淡淡“我知道是你做的。”他甚至还知道那所谓的灵魂互换并不是意外。可是那又怎样呢褚晏抬眸,目色沉静“是我活该。”虞秋秋“”她忽地愣了愣。“这大实话说的,真是猝不及防。”等会儿不是“你不愤怒,不害怕”虞秋秋声音忽地拔高,猛然凑近,目光在其脸上逡巡着,企图从平静中寻找出一些违和的蛛丝马迹。可是,没有“疯了,狗男人疯了。”虞秋秋观测得出了结论。褚晏薄唇微抿。是啊,疯了,明知道有危险还忍不住靠近,很早之前就疯了。所以,只要允许他待在旁边就好,不爱他也没关系,好不好褚晏目露祈求。良久。虞秋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抬手利落地扯开了他的寝衣,掌心没有阻隔地覆在其胸口上,挑眉“还痛”她的手触感微凉,褚晏心脏猛缩,眸光也跟着颤了颤。那沉入湖底的星光,仿佛再度翻涌了出来。他神情微怔,呐呐道“不痛。”虞秋秋轻笑“可是它跳得好快。”“因你而动。”他的心脏,他的喜怒哀乐。褚晏呼吸急促,像是得到了某种暗号,天旋地转,密密麻麻的吻落下。“秋秋。”“秋秋。”他的声音喑哑,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当天。阿芜忽地收到了褚晏令人送来的一箱翡翠原石。阿芜一头雾水“哥哥突然送我这个做什么”送东西来的下人摇了摇头,他也只是依命行事,并不清楚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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