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秋秋”虞秋秋睡得正香,一个声音却不停地在叫她。“大冬天哪里来的蚊子烦死了”她一把将被子拉起盖过了头顶。褚晏手颤颤,停在半空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又伸了过去。他的手落在了被子上,小幅度地摇了摇“秋秋,起来了。”“啊啊啊啊啊有完没完狗男人去死”虞秋秋被惹烦了,抬腿就是一脚。那力道、那速度褚晏立在床边侧身看得是心有余悸,这女人当真是一点都没收着,还好他早有准备闪开了,不然这妥妥的就是谋杀亲夫。虞秋秋没踢到,伸出来的脚又缩回了被子里。看这架势,竟是又要继续睡回笼觉了褚晏心下叹了口气,这会儿都已经日上二竿了,都说老虎须拔不得,可今日情况特殊,却是不拔不行了。他默默又站远了一点,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嘴上却仍旧锲而不舍。“秋秋,起来了,我们今天得去唐国公府一趟。”说话间,一个枕头精准地朝他飞了过来。他连忙抬手隔挡却还是被打了个正着,紧接着又手忙脚乱地将枕头给险险接住。褚晏“”站这么远都没逃过一劫,这女人起床气可真大。“去唐国公府做什么”撒气过后,虞秋秋到底是睁开了眼睛。褚晏抱着个枕头,立在距离床边有五六步远的地方,解释道“昨夜唐老太君去了,我们得去唐府吊唁。”虞秋秋“”几刻钟后,马车载着褚晏、虞秋秋还有阿芜二人朝唐国公府驶去。他们到得不算早,唐府外已经停了有不少的马车了。步入唐府。冰天雪地里,唐府到处挂着白布,整座府邸几乎快要与这天地融为一色。灵堂前,唐淼身穿孝服,同前来吊唁的人行跪礼。她的眉间似乎衔着自责和悲痛,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枯萎的花朵,没有丝毫生气。灵堂内哭声不止,虞秋秋就这般看着她跪下又被人扶起,身旁的阿芜被这气氛感染,一下子红了眼眶。“唐姐姐一定很难过。”阿芜的声音心疼极了。虞秋秋听着,心上却毫无波澜,在她眼里,死亡不过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实是没有办法对唐淼的悲伤感同身受。吊唁过后,唐国公夫人许是看唐淼的状态不好,特意让唐淼去偏院休息休息,还拜托了虞秋秋和阿芜留下陪唐淼说说话。一行人从灵堂出来,褚晏被唐国公派的人叫走,虞秋秋和阿芜则同唐淼一块儿去偏院。“嗯”“那人居然在这”去偏院的路上,虞秋秋目光偶然扫过一角,微微露出了些诧异。阿芜转头,目带询问“嫂嫂怎么了”“没什么。”虞秋秋移开视线,面色平淡。“哦。”阿芜搀着唐淼继续往前走。褚晏在岔道口与几人分开,走出了几步后忽地停下,他回身往四周看了看。虞秋秋刚才看见谁了四望无果,反倒是领路的下人又折了回来。“褚大人在找什么可是掉了东西”下人躬身问道。褚晏摇了摇头,算了,虞秋秋应当是看见了个认识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没什么。”跟着下人到了地方,下人关上门便出去了。褚晏打量了这屋子一番,这里似乎是唐国公的练武房,墙上挂满了各种刀剑和弯弓,墙边还有一排竖了长枪的架子,屋子中央则是极为空旷。“来了。”唐国公负手而立,听到声音也只是平常地道了一声,并未转过身来。褚晏走至唐国公的身侧,两人面朝的方向,有一整面墙的壁画,画上金戈铁马,乃是沙场之上众将士们奋勇杀敌的画面。“那画上的将军是我唐家的高祖,当年跟随太祖打天下,得封国公,世代传袭。”听了解释,褚晏不由得挺直了腰背,肃然起敬。而这时,唐国公却突然转过了身来,一双虎目注视着的褚晏,杀伐之气尽显,压迫感逼人,仿佛被他盯住的人,所有阴谋都将无所遁形。褚晏心头一跳。唐国公却是盯着他一字一句“你可知,世代忠君乃是我唐家的铁则”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褚晏头皮发紧,姚家的事,唐国公果然还是怀疑了。唐国公紧盯着褚晏不放。先是递给他的那封密信,后是遭遇上千死士却全身而退,褚晏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令他心惊。“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唐国公怎么也想不通,在这之前他命人查了好几个月的,却是一无所获。可能够在那样的情况全身而退,这人拥有的绝对不是一股简单的力量。姚家十几年间训养数千死士的事情已经足够令人震惊,可是他面前这个人的,拥有的却极有可能比姚家的还要骇人,甚至,更加隐蔽,竟是连他都查不出蛛丝马迹。唐国公双眸瞳孔缩了缩“你到底想做什么”告诉他姚家的事情,是不是想借他之手除掉姚家这个障碍若不是李遂那边出了纰漏,打草惊了蛇,姚家死士倾巢而动,这人说不定还会继续隐藏下去,就像是蛰伏在暗中的野兽一样,随时准备着给某个人、又或是他们大雍致命一击。深不可测又图谋不轨唐国公拔出身上的佩剑,剑身破空而鸣,下一瞬便横到了褚晏的脖子上,距离皮肉仅仅只有一指甲盖的距离。唐国公“解释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褚晏身形僵立却沉默。他没有办法解释。无论是他自己的重生,亦或是虞秋秋那超乎寻常的武力,他都无可奉告。
褚晏掀眸直视向唐国公,不躲不避,他能够坦诚的,唯剩一个问心无愧。从武房里出来,褚晏去偏院接虞秋秋。还未走近,褚晏便远远看见了几人的身影。她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处水榭,邻水的凭栏边,虞秋秋和阿芜陪在唐淼两侧,看得出来是在宽慰唐淼节哀。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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