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其溜走。虞秋秋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在说话,狗男人在想什么呢这眼睛都直了。”褚晏握住她的手腕,眸中忽地漾起了笑意“你说的对。”虞秋秋眨了眨眼,不解“那你笑什么”“觉得我说的对,不应该是五体投地心悦诚服么这笑是几个意思”褚晏拉着她继续往前走,缓声道“我在笑我自己。”天知道他原本的初衷是想让虞秋秋多一些同理心,结果反倒是他被上了一课。褚晏摇了摇头,一时间内心矛盾至极。一方面,他觉得虞秋秋的这些想法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可另一方面,他心里却越发的空洞了起来。良久后,褚晏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得承认,他有私心,害怕在虞秋秋那里成为她所谓的那不该驻足的一亩三分地,想要在她那里得到不一样的对待,想要被偏爱。两人行至酒楼,用饭时,褚晏和虞秋秋说起了褚瑶的事情。虞秋秋夹菜的手微微顿住。“褚瑶也在这涂州城”“啧啧啧,狗男人逮了那么久都没逮到她,她这生命力,看样子是冥冥中被原书赋予了修正使命啊,只是她上回送走了姚文华和贺景明,这回是又要送走谁呢”虞秋秋抬眸看向了褚晏。褚晏心中一慌,什么原书修正使命又是什么还有,虞秋秋看他是什么意思虞秋秋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脸上,褚晏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等待下文,然而,虞秋秋看了他一会儿,却是又若无其事地夹起了菜来。“管她呢,反正不是我。”虞秋秋撇了撇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叫一个生死看淡。褚晏“”他的一颗心,就这样被吊在了半空,甚至因为虞秋秋那意味不明的一眼,整个人都开始汗毛倒竖,思绪更是都乱作了一团。有一种被箭支瞄准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唉”虞秋秋忽地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接着,竟是破天荒地给褚晏夹了一筷子菜。褚晏受宠若惊之余,心也跟着拔凉拔凉。这是什么临死前的慰问回到驿馆后,褚晏径直去找了周崇柯。虞秋秋那置身事外的态度当真是令人齿寒,褚晏想不明白,一个人态度的前后差距怎么会如此之大之前他深陷重围的时候,虞秋秋分明还霸道至极,不容许任何人染指他性命。这才过了多久褚晏咬牙,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虞秋秋对此竟似乎是乐见其成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她发生这样的转变褚晏沉眉思索。“嗒”地一声,周崇柯亲自给他沏了杯茶,放在了其手边。“大哥找我何事”今非昔比,如今这一声大哥,周崇柯已经叫得很是顺溜了。褚晏回神,掀眸看向周崇柯时却是语出惊人“褚瑶就在这涂州城内。”周崇柯正在给自己倒茶,闻言愣住,一时不察,滚烫的茶水从杯中溢了出来,他放下茶壶,慌忙找了块帕子去擦,却又被茶水烫到了手。他放开帕子,指尖蜷缩狠狠地掐进了掌心,平静的眸底再也抑制不住地翻涌起了骇浪。褚瑶,害死景明的罪魁祸首,这个名字,他死也不会忘记接下来的几天,褚晏、周崇柯、成远伯三方人马在城中开始了一场地毯式的大搜捕。褚瑶东奔西逃,到了夜里,更是只能宿在虫蚁繁多的林中。是夜,她靠着树干,抱着膝盖蹲在在地上,月光透过树叶映照在其脸上,明暗交织,越发显得那张脸阴鸷不已。她的手里捏着一个火折子,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攥紧,似是下定了决心,扯下盖在膝上的旧衣裳,用火折子点燃,然后朝脸上盖了去。“呜呜呜呜呜”林中响起了一阵压抑着的、强忍痛苦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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