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还是太过天真“这拍马屁还分什么你的我的”真要那么考据去写史书得了,拍马屁拍马屁,管他拍出来的是个什么屁,闭眼一顿拍不就行了。虞青山摇头,年轻人,到底还是太年轻,太较真不说,脸皮也忒薄了些。褚晏瞳孔缩了缩,眼睛仿佛被虞青山这无所谓的态度刺痛,紧紧地盯着他“你就不后悔吗”效忠的君王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即便如此,也不后悔么虞青山忽地正了神色,双眸微微眯了眯“后悔什么”褚晏喉结滚动,迎向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我听闻当年相爷科考时被人顶替落榜,是诚王相信你的才华,顶住压力一查到底还了你公道,若不是诚王,你岂能有今日更不要说诚王之后还曾对你大加提拔,而你”褚晏眼眶泛红,后槽牙发紧“却将屠刀挥向了自己的恩人如此背信弃义之举,你当真就没有丝毫的后悔吗”“呵呵呵呵呵”虞青山垂首轻笑,再抬头时,笑意骤然收敛,目露厉色“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北辽入侵,藩王各自为政,一盘散沙”“如若不削藩夺权整顿军队,你以为,当初被北辽侵吞掉的会仅仅只是幽蓟十六州”“是诚王的确于我有恩,可我虞青山首先是大雍的臣子”“在其位谋其政,难不成为了这知遇之恩,我要置天下万民于不顾坐视那北辽铁骑长驱直入践踏我大雍”“诚王的命是命,那千千万万无辜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么孰轻孰重,你难道还分辨不清”虞青山怒斥得脖子青筋乍现。“后悔”虞青山直视向褚晏,斩钉截铁“我从不后悔主张削藩,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从虞青山屋里出来,虞青山的话仿佛仍旧环绕在耳边,褚晏呼吸急促,胸口更是起伏不止。孰轻孰重,他怎么会分辨不清。可是,百姓无辜,那他呢他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他失去的是疼爱自己的父王和母妃泪珠从眼角滚落,褚晏扔掉了伞,任由雨水拍打在脸上。理智和情感来回撕扯,连哭都不能名正言顺,他难道就不委屈了吗褚晏走到一棵无人的树下,发泄般一拳锤了上去。他就像是一只被困在民族大义里的野兽,伸冤不被允许,连想要放声地嘶吼,他都没有办法满足自己。如果他双亲的牺牲是正义,那为什么要独留下他来承受这无尽的痛苦褚晏一拳一拳锤向了树干,锤到手破了皮也恍然不觉。忽地,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下雨站树下,你是想被雷劈死吗”褚晏捶树的动作停顿,这声音沉浸在悲伤中的大脑仿佛被抽出了一丝清明。是虞秋秋褚晏心跳忽地漏了一拍,连忙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泪混合物。可饶是如此,他仍旧不敢回头。他想,现在一定很狼狈,若是叫虞秋秋看见了,还不知道要被她怎么嘲笑。但恼人的是,虞秋秋惯来就走路没声,雨声更是模糊了他对人声远近变化的判断,他不确定虞秋秋是不是在朝他靠近。“不许过来”褚晏不管三七一十一先声喝道。停在不远处压根没动的虞秋秋“”“狗男人在自作多情什么我可是很有安全意识的,又不是活腻了,这大下雨天的,谁往树下走啊”褚晏一手撑在树上,闭了闭眼,逐渐恼羞成怒,是他自作多情行了吧“你走”褚晏大喊。“嚯脾气还挺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走就走,当我不敢么”虞秋秋无语地轻嗤了一声,直接将手里拿着的另一柄油纸伞扔地上,转身得那叫一个美滋滋。黑化进度1。然而乐极生悲,阴暗的天地忽然白光乍现“轰隆隆”一道惊雷紧接着响起,期间,似乎还伴随了一声惨叫“”虞秋秋不可置信回头,褚晏站的那棵树被整个劈成了两半,中间站了一个人,焦黑焦黑“啊啊啊啊啊”虞秋秋仰天长啸,整个人都暴躁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狗aa都跟你说了下雨天不要站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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