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如你猜测的那般,方知县不好拿东方大人怎么样,总要有麻烦找到你身上的。”吴蔚目露赞赏,绣娘的成长真可谓是竿头直上,令人欣喜吴蔚接着绣娘的话头继续说道“古往今来,只要能和祥瑞扯上关系的,就没有一件小事儿,若是朝廷广撒批捕,大肆抓人反倒不用担心,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那些大人们顶着么可过去这么久了,就和无事发生一样,着实令人心慌。这样的案子,明镜司定然是要全权负责的,此地距京城山高路远,也不知道潜伏了多少明镜司的人,东方大人可有得力的臂膀看今日堂审的架势,我有些担心东方大人,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没有东方大人,咱们的日子未必如此舒坦。”说道这里吴蔚突然闭口,沉吟良久,复又开口说道“我既拿了明镜司的令牌,便不可独善其身。只是”吴蔚抬眼,看着绣娘。绣娘的心弦倏尔一紧,这目光似曾相识,分明是那日在提起给二姐家孩子起名时,吴蔚望向自己的目光,绣娘的心酸涩起来,她努力绽放出轻松的笑容,宽慰道“你不必担心我,我相信邪不胜正,祥瑞一定会找回来的,我们和东方大人都会没事的。”如此又过了几日,吴蔚百无聊赖的等着,她相信东方瑞一定会来找自己的。五日后的一天清晨,阳光刚刚驱散山间的薄雾,空气中氤氲着一股森林独有的温润水汽。天气一日日暖了,静谧的山中也热闹起来,各类鸟儿时常成群结队地聚在梢头,叽叽喳喳的唱着,叫着,偶尔还能看到些小动物从林子里蹿出,探头探脑地试图到吴蔚和绣娘的小院里一探究竟。每到这时,以德芙为首的四只幼犬便觉醒了那份看家护院的血脉,奶声奶气地示警,或者摇晃着胖嘟嘟的身子冲过去,驱赶一番。在一阵鸟语和奶狗的叫声中,东方瑞来了。她今日换上了一身常服,身后披着一件薄披风,牵着马出现在了吴蔚的院外,听到奶狗示警的叫声,东方瑞足下一顿将马儿栓在树上,只身向前。吴蔚放下劈柴的斧头,听到马蹄声便知道是东方瑞来了,扯过搭在脖子上的净布擦去脸上的汗水,给一旁正在喂鸡的绣娘使了个眼色,后者到屋里沏茶去了。绣娘知道东方瑞要来,无需吴蔚嘱咐,第二日便和李大姐说好,暂时不让三丫过来帮忙了,是以院中只有她们二人。敲门声响起,吴蔚拉开院门,见果然是东方瑞,便笑着行了一礼“东方大人。”东方瑞应请而入,负手踱步,打量着小院,说道“新家布置的不错,比原先的有烟火气了。”吴蔚忍不住笑了,暗道东方瑞竟也会开玩笑,原来自己和绣娘住在义庄旁边,不时就有尸体抬进抬出的,烟火气烧纸气还差不多沏好茶的绣娘掀开珠帘走了出来,来到东方瑞面前扶了一礼,说道“茶沏好了,东方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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