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喂狗,喂鸡,收拾菜地的工钱,咱们事先谈好的,一共是一百三十文,中间我有段日子时常不在家,家里都靠二丫料理,这孩子帮了不少忙,就按照二百文了。”李大姐哪里肯要连连拒绝道“这哪成呢你们供我们全家一顿饭,精米白面供着,还顿顿有肉,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东家了,不过是看个院子,不能收钱”李大姐说着,就把荷包往绣娘的怀里塞,绣娘撕扯不过,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吴蔚,吴蔚接过荷包,郑重说道“大姐,我知道您是个靠本事吃饭的要强女子,可咱们之间除了主顾的关系,还有一份姐妹情谊不是么你看看家里的三个孩子,大丫穿旧的衣裳给二丫,二丫穿小的衣裳给三丫,你们都是干辛苦活的人,那衣裳补丁套着补丁,到二丫身上就不太行了,三丫都快衣不蔽体了。到底是三个姑娘家,孩子也一天天大了,哪能这样我和绣娘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个钱你就是不要,我和绣娘也打算给你们买些布匹,回家去做几身新衣裳给孩子们换上,过个体面年,你还是拿着吧,这是二丫靠自己的劳力赚的”听完吴蔚的话,李大姐这个刚强的女子眼中涌现出泪花来,用双手捧着,接过了荷包。“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好,她们跟着我受苦了。”绣娘劝道“大姐别这么说,再也见不到您这样好的母亲了,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是呢,绣娘说得对,谢谢了,谢谢你们。”最后,吴蔚一行人买了八匹布,十斤棉花,两袋子盐巴,还有一些吴蔚需要的草药和材料,满载而归。李大姐买了一匹土黄色的粗布,绣娘又送了她两匹青色布料和五斤棉花,或给孩子们做冬衣,或做两床厚实的被褥,好度过冬天。一晃又过去了一个月,吴蔚的户籍落定,迁令也送来了,同来的还有另外一封给张水生家的信,里面写的是张水生和柳二娘子之子的名字君卓。“谦谦君子,卓而不群”之意。不过这个名字太雅致,张家二老担心孩子娇惯不好长大,就起了个小名,叫“柱子”,有撑起门楣之意,且柱子结实,好养活,孩子没开蒙前就先叫小名。吴蔚在县城订了些材料,准备过几日请人搭个马棚和牛棚,还在山上选了一处好地方打算开凿个山洞出来,柳老夫人却病了。消息一出,坐满了双月子的柳二娘子来到了绣娘和吴蔚的家,照顾柳老夫人。柳老夫人已在绣娘住了三个月了,养胖了不少,脸上的皱纹都浅了。此时却只躺在炕上默默流泪,任两个女儿如何询问,老人家也只是叹气,什么都不肯说。柳二娘子和绣娘对此一筹莫展,吴蔚的心里倒是明白,只是有些话,她作为外人不好点破,便请张水生出面将回春堂的老郎中请来给柳老夫人瞧病。老郎中捋着胡须对众人说道“老夫人得的是心病。”柳二娘子急道“老先生,这心病该怎么治啊您倒是给开个方子”绣娘见吴蔚一脸了然,心中也有了答案,拉着柳二娘子进了西屋,关上门窗,坐到炕沿上,轻声问道“娘,你是不是想回家了”闻言,柳老夫人猛地睁开眼,眼泪又流了出来。柳二娘子也明白了,问绣娘“大姐不是说忙完秋收就来吗”绣娘用目光示意柳二娘子收声,听到柳二娘子的话,柳老夫人又把眼睛闭起来了。“他们”“二姐”柳二娘子闭了嘴,眼中的惊愕却怎么都散不去继承了柳家全部家产的柳翠翠两口子,竟然不打算要这个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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