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挺好的,她知足了,怎么就是不行呢在半路上,柳翠微追上了吴蔚和白媒婆,见柳翠微来了,吴蔚问道“你怎么跟来了。”do”吴蔚笑了,柳翠微也笑了。一旁的白媒婆却惊了,她可不像是柳老夫人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知老妪,她这辈子纵横保媒拉纤界二十余年,什么人,什么事儿没见过。什么公子年过二十,已经迎娶了正妻,几个妾室,还有数个通房,却因膝下无子,年年请她说项纳妾的,结果一打听才知道,那公子醉心学业,夜夜与书童宿在书房。什么小姑子宁愿自梳明志也不愿嫁人,誓死守护寡嫂和侄子的。还有那宫里头放出来的老嬷嬷和老内侍,买了宅子找她说项,想抱个义子来养的。哦,对了白媒婆的业务范围很广泛,谁家有不要了的孩子,送到她这里来,她也能经手。白媒婆早就知道,这世间的情情爱爱啊,不止存在于男女之间,惊世骇俗,难以宣之于口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也怪吴蔚适才掩饰的太好了,白媒婆竟然没看出来,眼下她们俩“独处”那紧紧扣在一起的双手,还有缠缠绵绵都快拉不开的目光,白媒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呢白媒婆这人虽然爱财,倒也不算是黑心肠,见吴蔚与柳翠微如此,她心里那点儿对吴蔚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了,吴蔚适才的举措,也情有可原不是消气归消气,这银子还是要收的,就当封口费了,白媒婆如是想着。来到米庄,白媒婆并没有跟进去,吴蔚和柳翠微来到内堂,从银匣子里取了十两银子,原先满满当当的银匣子已经见底了,扫一眼就能数清她们现在的家底儿。柳翠微把银子给了吴蔚,说道“你又何必这般糟践银子,我执意不嫁,她们还能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把我扭了,绑了,逼我嫁人”吴蔚无奈一笑,哄道“你这叫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那样”吴蔚接过银子,匆匆去了,将银子送到白媒婆手上,后者笑眯了眼,挥挥小手绢走了。吴蔚快步折返回米庄内堂,见柳翠微还坐在里面生闷气,赔笑着坐到柳翠微身边,揽过她的肩膀,唤道“二娘。”柳翠微坚持了不过一个呼吸,便软了身子,靠在了吴蔚的肩膀上,似冤似哀地呢喃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这辈子就算是死,也绝不二嫁。你难道不知我心”“冤枉啊,我哪有”“那你为何要给白媒婆银子咱家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十两银子呢,放在从前,足够咱们吃一年的了。”“我错了,以后省着点儿花。”“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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