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泰州城里的吃穿嚼用都是银子,你们不要工钱,难道餐风饮露吗再说几个丫头的嫁妆你不考虑啊三个丫头虽然名义上是学徒,其实还要做些跑腿打杂的活儿的,三娘她也不是整日都有功夫教她们,她还要做成衣铺的掌柜,管着进货的事儿呢,只能抽空教,三个丫头大半时间都是要干活的,为什么不能拿工钱厨娘兼采买,每月的工钱是二两,三个丫头跑腿和打杂一人每月五百文钱,另外每月还有一斗米,一斗面,两斗粗粮的补贴,每月初五我会让米庄的伙计,直接给你们送到家里。”“蔚蔚啊”李大姐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吴蔚却拉着李大姐重新坐下,示意李大姐稍安勿躁,诚恳地说道“等三个丫头出徒了,根据个人能力工钱再定,一开始就先这么着了。”李大姐愣了半晌,嗫嚅着说道“蔚蔚啊,按照你这个工钱这成衣铺一个月光是工钱就要支出去十几两银子了吧你们赚什么”吴蔚微微一笑,答道“李大姐,咱们的成衣铺,铺面可不小,开业了以后虽不敢说是这泰州城最大的成衣铺吧,前几还是能上数的,说不好今后还要雇人呢。再说我们成衣铺的定位是高档的成衣,一套冬衣少说也要两银子,若是经了三娘的手,添置了绣样,那就要十两往上了,这只是现成的成衣。若是私人订制哦,就是从面料,内衬,到绣样,尺寸,完全按照客人要求的话,是二十两起。”李大姐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口中直呼“我的老天爷”,惊愕地说道“卖这么贵,谁买啊”吴蔚笑的灿烂,答道“反正不是卖给老百姓的,李大姐这有钱人的心理,我懂。这只是我的一个初步的定价,等开业以后说不定还涨。”李大姐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吴蔚,嘴巴张张合合,却没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吴蔚的定价简直颠覆了李大姐对银钱的认知,二十两都够在张家村建个房子了,谁会用一间房子换件衣裳啊吴蔚又和李大姐聊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才起身告辞,吴蔚里外看了看,估么着再有几日就能搬家了,便和李大姐定了一个温锅宴的日子。一转眼,十几日过去,吴柳记成衣铺装修的差不多了,新匾额已经蒙上红布挂在了门头,内部还剩下一些细枝末节处需要再精装一下,没办法这是张尺的追求。李大姐一家也搬到了新家,温锅那日吴蔚带了许多人过来捧场,桌子从屋里一直摆到院子里,还放了鞭炮,左邻右舍也都过来送上了礼物和祝福。期间,巡防营的人专程来找到吴蔚,告诉吴蔚她所料不错,柳翠翠一家又回到了泰州城内,并找到牙行的人买下了一间民居,已经搬进去了。对此,吴蔚并不意外,也是当初他嘱咐巡防营的人,不让守城的士兵拦着他们的。柳翠翠一家犹如洪水猛兽,一味的“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泰州封城也只是权宜之计,城门早晚有一天会敞开。只要他们贼心不死,或早或晚都会回来,与其如此,不如坐等他们自己走向绝路。买了民居,只是他们走上绝路的第一步,吴蔚不是没有给过他们家机会,路都是他们自己选的。柳翠翠的事儿,无人再过问,就连柳老夫人也没有给他们送个乔迁礼的意思,因为家里又迎来了一个新生命柳二娘子生了,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张水生这下儿女双全,一口气买了好几盘鞭炮回家,连放了三日,两家人别提有多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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