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物,换下的衣物,用过的物品的处置,对尸体的处置办法,等等。吴蔚将写好的条例交给宜王,恳切地说道“殿下,光有阻断之法还远远不够,望殿下早日推出治疗时疫的汤药我知道让殿下用朝廷的赈灾银去买白酒,这听起来很大逆不道,但我诚挚地希望殿下可以试一试,为了这泰州和周边的百姓,试一次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眼下并不是时疫爆发和传播的季节,这次时疫的发生,人祸居多。若是能将时疫扼杀在今年的冬天,一切就都还来得及,若是拖到来年春暖花开,气候回暖后果不堪设想”宜王的眼中划过一丝疑惑,问道“为何”吴蔚思索片刻,答道“殿下,一堆粪,放在夏日臭味能飘到几里地外,可若是在冬日,这味道就会小很多。粪还是那堆粪,不同的是季节,气味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像时疫它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甚至闻不到的东西。感知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殿下可以将时疫的毒气想象成大粪的臭味,闻到大粪的味道,就有可能感染时疫。马上就要入冬了,这或许是上苍怜悯,不忍百姓受此苦难,给殿下一个补救的机会”宜王拿起吴蔚的写的单子看了起来,吴蔚能感觉到,这次的宜王比上次的态度郑重了许多。吴蔚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宜王能做出亡羊补牢的举措才好“本王知道了。”“那民女就先告退了”吴蔚轻声问道。宜王点了点头,并没有让吴蔚参与进来,也没有为难吴蔚的意思。吴蔚松了一口气,在离开马车前,对宜王郑重说道“殿下,要把面巾发给每一个人,殿下回去之后,最好用酒精对整辆马车,包括拉车的马匹做个彻底的消杀,殿下身上的这套衣服,最好也别要了。”“本王知道了,你去吧。”经过吴蔚的反复科普,宜王已经明白了“消杀”是什么意思了。“是。”吴蔚是步行回去的,她并没有再回成衣铺,而是直接回了家,回家之后对自己做了一次全面的消杀,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丢到火盆里烧了,其实用沸水煮的效果也是一样的,但这宅子里都是些老弱妇孺,还有两个孩子,吴蔚选择了最快捷的办法。吴蔚回到书房,取出了自己在回泰州路上,找工匠烧纸的那套琉璃做的酒精提纯设备,组装起来,从储物间取出几坛之前囤积的白酒,开始了酒精的提纯。虽然家里还有两大桶酒精,但吴蔚觉得这些很快就不够用了。家里,三个铺子,还有铺子里的所有伙计,以及张尺和栓子两家人都需要酒精吴蔚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囤积一波战略物资,赶在宜王下手之前于是她将反应器皿调到最小,将书房的门落锁,免得柱子调皮打坏了设备,出门往成衣铺的方向去了。这些事光凭吴蔚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她需要信得过的帮手。吴蔚回到成衣铺时,距离她离开已经过了快两个时辰,成衣铺里的宾客已经散了。吴蔚在酒楼订了几桌宴席,因为吴蔚突然被宜王叫走,张水生便自觉承担起了招待的责任,带着宾客去酒楼里吃酒了。店铺刚开,又因为价格过高,铺子里并没有多少客人,正合吴蔚的心意,她快步进了店铺,问柳翠微要了文房四宝,伏在柜台上就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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