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吴蔚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或许是朝廷的人在周宅内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或者是芦荟用了什么办法,将追击她的人全部灭了口,总之自从朝廷的人也仅仅只是抄了周爷的家,并没有将搜查范围扩大的意思。但根据小菊带回来的情报说,泰州的每一处城门突然替换了一批生面孔的守城士兵,对出入泰州的每一辆车马都严加排查,周爷的宅子里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宅子大门紧闭,而且一靠近那边就会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宜王府那边也是静悄悄的,在吴蔚和柳翠微的设想中,本应该到京城去吊唁的宜王,并没有如她们设想的那般离开泰州。芦荟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终是被小兰精湛的医术给救活了,但很不幸的是由于伤了根本,今后芦荟的身手恐怕要大打折扣,想再回到巅峰状态几乎是不可能了。小菊兴致匆匆地跑来,对吴蔚和柳翠微说道“她醒了”柳翠微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把目光投向了吴蔚,而吴蔚则是合上了手中的书卷,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小菊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吴蔚是愣了片刻的,虽然不过一个呼吸就回了神,但小菊却觉得吴蔚的反应很反常。“走吧,看看去。”吴蔚起身,牵起柳翠微的手,走出了房间,小菊跟在二人身后。她很想问问吴蔚刚才在想什么,但不时就有丫鬟从她们身边经过,小菊只能将疑问压下。来到书房内,芦荟已经醒了,苍白着一张脸靠坐在床上,小兰和小梅都陪在她的身边。看到吴蔚来了,芦荟勉强提起了精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吴蔚坐到芦荟身边,柔声道“好久不见了,芦荟姑娘,能和我说说你这身伤是怎么来的吗”“你让所有人都出去,我只和你一个人说。”吴蔚蹙眉,说道“她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芦荟却执拗地摇了摇头,因生命力大量流失而变的晦暗的眼眸中透出坚定与执拗。“芦荟姑娘,如果她们之中但凡有一个人对你有歹意,你恐怕就醒不过来了。”“我不是不信任她们,而是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房间中陷入了沉默,梅兰菊三人更是表情各异,她们并不好奇芦荟将要说的话,只是作为吴宅的人,吴蔚没有发话她们也不好自主离去。吴蔚也并不想和芦荟这样一个重伤员较劲,只是她这几日一直都在思考一个很玄妙的问题,关于这个世界,关于这场穿越,关于如何离开。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吴蔚实在不擅长理顺这种无法用常规逻辑来解释的问题,所以思考一番后,吴蔚只得到了一个类似于“直觉”的结论,那就是既然决定了要离开,还是少牵扯到这个时空的大事件中为妙。每一段历史,在后人看来都是一场故事,既然是故事,势必存在一个或者多个主角,若是一个不小心被记录到这段历史中,有了姓名,那她和柳翠微还能平安离去吗清庐县的那个贞节牌坊虽然是吴蔚和柳翠微的,但是在蓝星那个牌坊上关键的信息都已破损了。想看请君莫笑写的女仵作 国将不国吗请记住域名一串急促的咳嗽将吴蔚的思绪拉回,她对上了芦荟的眸子,看着芦荟泛黄的眼白,吴蔚知道这是因失血过多造成的肝损伤的表现,眼前的这个女孩就像一朵即将干枯凋零的花儿一般。吴蔚与芦荟相处的时日并不长,但吴蔚知道,若是自己执意拒绝,芦荟定然是不肯再说的。吴蔚决定暂且放下那份玄之又玄的直觉,选择坚持自己的本心,说道“你们先出去吧,三娘留下。”“是。”梅兰菊听闻此言,竟然生出一股轻松之感,立刻起身出了书房。她们并未走远,而是站在了院内各处守候,这个距离她们既听不到吴蔚和芦荟说了什么,又能及时应对一些突发的情况。
见芦荟还要说什么,吴蔚只是淡淡道“芦荟姑娘,我与三娘乃是同生共死的关系,若姑娘实在信不过在下,不说也罢。”芦荟见吴蔚的态度如此坚决,又抬眼看了看柳翠微,见对方的目光一派澄澈,神态坦然,便也没再提出异议。芦荟深吸了一口气,吐出胸中浊气后,对吴蔚说道“其实,芦荟只是我随便给自己起的一个代号而已,我的本名叫周环襄。环是环珮的环,襄是共襄盛举的襄,但这名字真正的本意,是通还乡二字。”听到芦荟的本名,吴蔚已经在心中确定了芦荟的身份了。芦荟继续说道“我本是一介孤女,梁朝血脉,幸得义父不弃,将我抚养长大,教我诗书礼仪,还请了扶桑的高手传授我本领。我想,以吴小姐的聪慧,应该已经知道我义父是何人了。”吴蔚点了点头,说道“听到你的名字,我就知道你是谁了。姑娘昏迷的这几日外面动静不小,据说周老先生已经被朝廷的人抓走了,周宅也被封了,虽然朝廷的人没有大肆搜捕姑娘你的下落,但是我得到的消息是,泰州的各个城门口都出现了许多生面孔,想来是在蹲守着什么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身为泰州之主的宜王府却安静得出奇,太后薨逝,也不见宜王殿下进京吊唁,桩桩件件实在是蹊跷。”芦荟的表情中涌出了几分苦楚,她抬眼看着吴蔚,说道“义父说,他这一生阅人无数,你与东方大人都是难得的忠义之士,放眼整个梁朝,义父他老人家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们二位。义父曾说过,他所谋之事并非密不透风,即便是逃回梁朝,也未必能得善终,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让我不要想着救他,一定要把证据交给你们二位中的一人,唯有如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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