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好东西。背靠着一个千户算什么,当他们家没千户吗?
平西王府内,王爷刚一回家就招来随侍,问:“王妃呢?”
随侍听着自家王爷不自觉放轻的声音,心里面暗笑,表面上却一点不露,跟着小声道:“禀王爷,王妃在暖房。”
王爷点点头,忽然回过头一巴掌拍在随侍的肩头:“问你话就大声说,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随侍被拍得呲牙咧嘴,看着大步流星往暖房走的王爷,委屈得不行。身为随侍,没人比他更明白他家王爷的武力值,虽说他们家王府的老大对内武力值垫底,对外也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实际上他们家王爷年轻的时候杀掉的匈人,人头堆起来都能垒几座京观。他爹就曾经跟随王爷南征北战多年。如今这手劲也是……不减当年!
平西王府占地很广,不过暖房倒是距离主屋不远。平西王府人口简单,空置的屋子极多,家里又是一溜的糙汉子,就是有个闺女也是只爱戎装不爱红妆,也就剩下王妃有点女人家的兴趣爱好,喜欢种点花草什么的。
所以,打从王妃过门之后,暖房就盖了起来,就为了能够让一些娇气的花草顺利越冬。
自从去年冬天多了个炕之后,暖房的规模愈加扩大,如今已经不是当初的一小间,而是整整一个院落。不过花草还是那么点,多出来的地方全都用来种蔬菜,让王妃小赚一笔。
王爷一脚踏进暖房,就见他家夫人蹲在炕边,巴巴地看着炕上的……一堆鸡蛋?!
王爷挥挥手让众人退下,默默走过去,跟着一起蹲,半晌不见他家夫人理他,忍不住挪了挪有点发麻的脚:“夫人?”
王妃不理。
王爷想想糟心的儿子,内心默默叹气:“儿子这件事做得不地道,但是娶公主未必是我楚家之福。如今王府已经犹如烈火烹油,若是待楚家添一个皇家血脉的子嗣,将来……祸福难料。”
王妃还是不理。
王爷脸色一白。在家事上,他对王妃几乎百依百顺惯了,如今夫人是要跟他冷战吗?
“夫人……”
王妃一巴掌把王爷拍到一边:“别吵!儿子不愿意我还能强压着他去娶吗?”
她总共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初打算给他娶公主,也是为了他考虑;看儿子实在不愿意,她总不好去逼迫。可是蠢儿子竟然一走了之!当娘的决定给点教训,臭小子别以为翅膀硬了就能飞了,要不就别回来,回来抽死他!
“咦?”王爷都没看出来王妃竟然早就已经妥协。
王妃冷笑:“就算是公主,那也是姑娘家。若是我不去提亲,难道皇帝敢直接赐婚?”再说敏公主是个什么出身?敏公主再受宠,她母族也没什么势力,她的亲生母亲连个妃位都没有。公主的名分也就是说的好听,真论起来这出身连个妾生子都不是。若不是敏公主自身才学过人,这样的公主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王妃当然有底气。她出生名门,又是最小的幺女,上面一溜五个哥哥,父亲是前任礼部尚书,现在退下来办了私塾教学,桃李满天下;五个哥哥最差的也是一方大员。更别提中间各种姻亲同族之类盘根错节的关系。
自家媳妇儿霸气得一塌糊涂,王爷的心痒痒的,爬起来再度蹲到媳妇儿身边:“那夫人的意思是?”
王妃这回没推开王爷,很不大家闺秀地横了他一眼,意义不明地哼了哼:“再看看吧。”
臭小子瞒着她和他爹书信往来,当她这个当娘的是个睁眼瞎一样。蠢儿子还当自己瞒得很好,又是酸菜炕床,又是煤炭暖房……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二弟”?
“咔。”
细微的声音响起,却完全瞒不过王爷的耳朵,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声源……鸡蛋?
一个商人之子,还是没多少实权的那种,牧大出去了就出去了,根本就不会有人关心。
阮白在镇长面前就要摆出自己的态度,他不待见牧大,仅此而已相信如果镇长是个聪明人,就能够给牧大找点小麻烦。一只小虫子,他并不想亲自动手收拾,说来还是能用的人太少,否则他就能直接发号施令了。
“这次劳烦镇长跑一趟,主要有两件事。”阮白直接开门见山。
镇长经过刚才牧大的样子,也摆正了态度,不敢倚老卖老,更加不敢欺负阮白脸嫩,端正道:“不敢,旦凭阮大人吩咐。”
“一个是行道树……”阮白给镇长解释了一番种植行道树的好处,其实也就是知会一声罢了,反正这个事情一不要镇长出钱,二不要镇长出人。
镇长也是心领神会,当下点头:“这有何不可?阮大人做事能想到我们乐阳镇,小人还要多谢谢您。”其实哪怕经过阮白的解释,他还是觉得这行道树是多此一举,根本没什么实际用处。不过人家当官的爱折腾就折腾呗,左右他没什么损失。
“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是?”
阮白微微一笑:“另外一件是阮某的私事。在下想找几个在家洒扫做饭的,不知道镇上有没有?”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