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也有了借口逐渐有意无意的把小河添上了泥土,阔宽了自家的田地。我告诉飞飞我看到的只有脏兮兮的小水沟。
——关于家
视线告别了小水沟里已经发臭的死鸭和死鸡,走过小桥,我们算是进村了,远远的飞飞家的那只特有灵性的狗摇摆着尾巴就朝我们蹦腾而来,我感觉它还能记得我曾给过它一块带肉的骨头吃。狗儿的名字叫欧赛,在福建话里大概是“黑色的狮子”的意思。
在“欧赛“的带路下,我们很快到家了。走进院子就看到飞妈妈在井边打水,看到儿子带着未来儿媳妇回家了,飞爸爸也放下手中准备喂猪的泔水桶把我们手里的行李抢着往屋子里拿。
飞家是两层楼的砖房,我曾在看这房子照片时笑飞家是地主。很正规的n型设计,一楼左边有猪圈、鸡鸭棚等,右手边的杂物间堆放着打谷机等一些农作工具,中间是正堂屋,加上厨房,一楼大概有96、7间屋子吧,我都在想若是有一天,这些房子能按深圳的房价类卖钱的话,肯定发
可惜整个小楼并没完全装修完,二楼的墙面都还没有粉刷完整,从整体上来看有些像栋还有开发价值的烂尾楼。我和飞的房间安排在二楼,一床、一柜、一桌、两椅;简单的摆设,却是被飞妈妈提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家里最为豪华的地带——厕所。整栋楼有两间厕所,目前以二楼厕所为为豪华。飞家的厕所占地面积约在16个平方以上,墙面贴有雪白的瓷砖,地板也装是光洁的地砖,还有雪白的柱盆、明亮的镜子、全新的马桶,就连浴缸的地方都预留出来了。有着一个多么标准的“方便场所”看今后还有谁敢说村里人不讲卫生!
——关于沟通
至从下车之后,我就进入了一个我不明白的地域,我曾花了很多时间来学习福建话,可惜直到今天我也能勉强说清楚福建话里的“瞎闹”、“瞎忙”、“瞎摸”知道它们的意思是早饭、午饭、晚饭。现在也不例外,我看着飞飞一张一合的嘴巴是在对飞爸爸飞妈妈说着什么,我猜他大概是在说我们这次能在家住多久。十五分钟后,我咕咕叫的肚皮特别的感激我学会的那最重要的三句福建话,因为我分明听到飞妈妈说“瞎闹”了。
——关于吃
几日下来,我一直都徘徊在吃与睡之间,从早上六点开始飞妈妈就端着鸡蛋花来到房间,我和飞几乎是眯着眼睛喝完它们的;十点过醒来准备吃早饭;一点半左右是吃午饭;下午吃饭稍微晚点,七、八点的样子吧。中途还是随饿随吃,我的天,我与飞家的猪争抢着长肉
乡下的青菜是很新鲜的,所以每餐基本都能吃到令城里姑娘羡慕不已的田地新鲜蔬菜。飞妈妈却总是担心未来儿媳妇会无肉不欢,每盘青色系列都往自个面前放,尽是那大碗大碗油腻腻的红块块推到我的面前,一面笑着说:“多吃点,多吃点。”
福建的小吃还是蛮有特色的,每次上街的时候我总会拉着飞去吃他们那的“扁捞”——福建小云吞,一碗浓浓的牡蛎鲜汤,十来个薄薄面皮下精细的瘦猪肉包得紧紧匝匝的小云吞,再撒上些葱花,一口一个,再来一个
吃完小云吞,我还会拉着飞去街口那家据说开了几十年的“刘记小煎包”店子不大,窗和门看起来很是油乎乎的,不过这小店生意倒是很好,几乎来的食客都会围都会围在冒热气还“滋啦,滋啦”响的煎锅前嗅嗅那股肉包油香。
——关于邻里
左邻右舍算起来也大多是飞家的亲戚,在他们朴实的笑脸上满是没有掩饰热情,一会儿姑姑的表婶来帮飞妈妈磨豆浆,一会儿堂叔家小表弟来帮飞爸爸牵羊至我和飞大清早到家,这进进外外几乎全村人都来过了。他们有的端着饭碗一边吃着稀饭,一边用本地话发表着对飞家未来媳妇的评论;有的呢会提着一小篮子橘子来让我们解味儿;有的小孩子却是一阵风似的跑到我的面前告诉一声你的衣服好漂亮,然后再一阵风似的跑走
我对飞说,不是你家娶新娘子,分明是你们整个村都在娶媳妇。
——关于哑巴姑娘
村前靠小河边一半砖屋一半土屋的是八堂哥家,听说那房子是七堂哥掏钱帮他盖的。因为八堂哥很穷。
八堂哥有一个哑巴老婆,和一对双胞胎的哑巴女儿,还有一个抱养来的能说话的女儿。哑巴大女儿出奇的聪明可爱,也许是她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抢夺了妹妹那份机灵。我很喜欢哑巴姑娘,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吸引了我,她喜欢挥动着手臂向我比划:她今天吃了很多饭。也许是我漂亮的外装;或者是我对笑得她特别甜;也可能她记得我曾经给过她一块巧克力;哑巴姑娘喜欢我。
记得有一天清早,哑巴姑娘很早就在家楼下蹲着,别人问她干什么,她就指指我的房间。等我下楼去刷牙梳洗,她也跟着我,后来才知道她在等着要陪我去放羊。我有时会想,为什么这样一对善良的小姑娘会是哑巴呢?假如她们会能说话,她们一定会唱一嗓子好歌。
——关于猪和羊
由于语言不通,在家里的日子是比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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