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葵的罪魁祸首。
由於信仰的关系,阿姨和姨丈选择在平时聚会的教会举行告别式。
这天除了亲戚外,学校老师和沚洵的朋友都前来参加,包括禹绚荷、常思翰、程毓,就连纪维宥也来了。也许是因为消息传得很快的关系。
大部分的人都对我们说了句「请节哀。」,除此之外很t谅的不再多说。
牧师引用圣经经节开头,接着是教会弟兄姊妹陆陆续续献了几首诗,再来进入牧师的讲道。
做完结束祷告後,人群纷纷往楼下移动,我帮忙发着箱子里的餐盒,面对一个个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
轮到程毓时她似乎很想说些什麽,站在面前踌躇了一会还是作罢;後面的常思翰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有点像怜悯又有点像遗憾;田可芮的眼眶和鼻头红红的,泪痕来不及擦乾,应该是刚哭完;纪维宥没什麽表情,用很迷离的唇语说了些什麽,顿时我觉得我的思考赶不上这个世界。
禹绚荷只是看着我,无话可说的样子。我第一次看见这样失魂落魄的她。
她肯定也想着沚洵吧?我不禁暗自下定论。
上车时我抱着沚洵的遗照,一路上无所节制的思念她的一切。
还记得到阿姨家住的第一天,她绑着看起来很清爽的马尾,身穿粉红se的洋装,手拿一只通常nv生会喜欢抱着睡觉的小熊玩偶。
随风而起轻柔的发丝、明眸皓齿、粲然露笑,我在想,ga0不好打从那一刻起便在我心中种下恋的种子。
八岁那年夏天樱芙离开後我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秋天爸妈si去无疑是更大的打击,但是与沚洵的相遇渐渐的让我忘却悲伤。
这几天在深夜里,我置身在沉睡的海洋,没有日光照s的海洋,沉甸甸的身t像是x1饱水似的难以活动,应该说我控制不了,一分一秒过去我也跟着往下沉。
不过我想了好些事。
当乌云密布,盖住整个蓝天,下起绵绵细雨时,也注定着花朵的逝去。
我是雨,滋润她的心田,却无能赐予和煦的yan光,甚至在无意间夺去。
降在河面上,一点一滴震荡着,引起数个涟漪。
雨过天晴之际,我的到来不着痕迹,融在水中、随风吹乾、蒸发成云。
但因为她,我努力学着成为她所凝视的太yan。
只不过,我仍旧是雨。
终究,彻底的失去她。
我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麽。
沚洵的骨灰罐安放进灵骨塔後大致上已经结束了。
我不想去思考什麽结束了,总而言之真的结束了。
「嘿。」有人冷不防拍拍我的肩,转身一看竟然是纪维宥!
「你怎麽在这?」老师跟同学都散会了,没想到他会跟过来。
「那不重要。」他很直接的说,「无论如何,你还是要相信你自己。」
「虽然有点突然,不过谢谢。」我苦笑。
「其实你想哭可以哭出来,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他一脸正经道,但却有种破涕为笑的效果。
「你还真不会安慰人。」我忍不住吐槽,「欸,如果用一种具有质量占有空间的东西来形容我,你觉得是什麽?」忽然间这个问题很顺口而出。
他微微蹙眉,一副j皮疙瘩掉满地的样子,「一定要问这麽恶心的问题吗?」
「别误会好吗?我只是想知道。」我姑且能懂他听到一个男生问他那样问题的感受,毕竟我也是男的。
「好吧,这个嘛??????」他摆出柯南深思熟虑凶杀案的表情﹝挺夸张的,先声明绝对不是我加油添醋﹞,「我不知道。」
「你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最後告诉我不知道?」我简直可以听见乌鸦在头顶上叫!
「这代表我真的有想过,而不是敷衍了事。」可恶他说的对,「反正你就是池湛雨,做你自己就好啦。」他一派轻松道我却陷入深思。
我的确不是太yan。
不过池湛雨跟雨是画上等号的。
我的生活姑且算是回到轨道上。
在学校的日子平淡如水,有时候掉进回忆的漩涡,再回过神我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在家多的是触景伤情、无形的愁云惨雾,尤其没有人动过她的遗物,我常常看到房间里的灯是亮的,才发现阿姨又没准备晚餐。
这一切明明没开始多久我却麻木了。
「小心!」一gu重力落在我的手臂,疼痛瞬间蔓延,「池湛雨你没事吧?」陈少泽慌张的前来查看我的伤势。
「没事。」我大致上明白所谓的痛醒是什麽感觉,「你们继续,我去喝个水。」
可恶,最近好像跟篮球产生诡异的超距力,特别有缘。
痛觉没有很离谱,起码我还能咬着牙撑起笑容,不过被打到的模样肯定很蠢。
我拿起水往嘴里灌,宣泄似的打算一鼓作气让它jg光。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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