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滑下,惊疑不定,「公主的意思是……」
「字面上的意思,本公主不饿,大家慢吃。」我站起身穿过重重排队的小妾快步走回自己房间。
如荤和如素迎了上来,如素嗤了一声,快言快语道:「公主,我瞧着那林员外好生心虚,该不会那小妾真是冤si的吧?」
我拍拍她的肩膀,一脸交付重任的严肃,「那就看今晚你的表现了。」
如素一想到今天她要扮nv鬼脸就垮下来,绞着手指嘟嘴,讨好问:「公主……您看我当nv鬼这是有没有回转的余……」
不等她说完,我转头可怜兮兮对如荤道:「如荤,让三娘弄些饭菜过来,还是习惯吃三娘的饭菜。」
「公主!我话还没说完!」如素严正抗议。
如荤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在如素无数次抗议无效之後迎来了林员外一家注定惊天动地的今晚。
距离午夜子时剩下半盏茶的时间,夜黑月高只剩下几只乌鸦在树枝上啼叫更增添几分诡异感。
我推开如素的房门,「如素,准备好了……?」我瞪大眼,立刻摆出防卫姿势,大喝,「何方妖孽!速速现真身!」
如素黑着脸,「公主!是奴婢!」就连如素自己对着镜子都认不出来是自己,脸上的妆实在太惨不忍睹了,用面粉涂白就算了,眼下的两片青黑几乎要垂在嘴角,就连鼻孔下也抹上几点红胭脂,嘴唇用碳给涂黑,脖子上还有几可乱真的j血,一头乱发盖在眼前,白衣飘渺虚幻。
那j血的腥味简直要让她受不了了!如素yu哭无泪。
「瞧瞧,三娘这手艺实在太不错了!活生生把nv鬼画出来了!」我拍案叫绝。
「多谢公主赞赏。」一旁的三娘掩嘴笑得很谦虚。
「公主,时辰已到。」门外的如荤道。
如素屏着气,一副视si如归的苦b表情。
这次倒楣的对象是林员外最宠ai的小妾,唤名扶花,林员外家的小妾不计其数,青楼赎的、路边抢的、卖身葬父买的……其中扶花则是青楼有名的花魁,其貌倾城,身段婀娜,深受林员外宠ai多年。
月黑风高的夜晚,秋意正浓,午夜的浮云少许,静下来的林家有种森然的气息,而这份森然……正是因为如素。
「不管看几次,还是觉得如素的妆委实吓人。」自从如素出了房门,一向淡定的如荤目光始终回避妹妹脸上的妆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素闷声咕哝。
「达叔,准备如何?」不理会如素频频传过来怨恨的眼神,我转头询问达叔。
「但凭公主吩咐。」达叔郑重点点头。
公主抓鬼计画正式开始。
扶花一般不在夜里起身的,自从北临城沦为鬼城後,她就连晚食都吃得少,唯恐夜里会起身,只是今晚她却睡不着,窗外树影浮动绰绰,鸟鸣虫叫皆无,寂静的无声无息,她睁着眼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睡意,林员外也不知今日是宿在哪个小妾房里。
一guy冷凉意袭来。
扶花捏紧被角,绷紧神经背脊僵直,目光直视瞪着雕花梁柱,只是那个森凉依旧没散去,〝嘎──〞地一声乌鸦哑叫惊得她从床上跳起来,她艰涩的吞了口口水,赤足下地,忽觉肚子一阵绞痛,有如千万只蚂蚁正在啃咬般剧痛万分,她额头滴下涔涔汗珠举步艰难要去桌上倒水喝。
就在此时,原本还是树影的窗上剪影摇晃了一下,一个披头散发的nv子人形朦胧浮现,目光似乎穿透窗纸直g着扶花,扶花正要触碰到杯沿的手顿住,张大嘴表情刷地惨白,一gu恐惧袭了上来,语无l次道:「谁在那里?」
那人影没有回应,轻轻摇晃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外头月光皎洁如镜,竟是映得飘浮的发丝也如此明显。
扶花缩回手,凉意直从脚底传达到全身,她惊骇的连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呼x1有些急促,她後退了几步,用颤抖的声音又问,「到底谁在那里?」
那人影依旧不答,缓慢的移动,发丝浮在空中像是柳丝飞扬,正当要推开房门之际,里头的人终於承受不住惊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过去了?」如素推开房门,扯掉头上的白纱有些错愕,她气得踹了一脚已经不省人事的扶花,怒道:「我画了这麽久的妆,你还没看到就晕过去了,我不值得啊!」
我和如荤从如素身後探出头,对於扶花小心肝承受惊吓能力过低有些郁闷。
「看来nv鬼事件与扶花没有关系。」我搔搔头有些失望。
倒是如素战斗力激昂,越挫越勇,「公主!明天我们再继续!我就不信我这鬼妆吓不到人!」
「如素!转过去!本公主不要看你的脸!」
「公主!」
一连七天,林员外传出闹鬼,连续七个小妾夜里被nv鬼给吓得晕出病来,就连宸萻公主都无一幸免卧病在床,林家一时闹得沸沸扬扬,人人自危,唯恐下一个nv鬼找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