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受伤,游云的手天天被包成叮当猫的圆球手, 有时偷偷拆纱布还会被樊千羽逮住, 拉到办公室里重新给游云包扎好。好不容易,伤口好得七七八八, 虽然指甲还没完全长回来, 但游云终于被樊千羽允许不戴纱布工作了。见游云终于被解放了双手,舒雅以此为借口, 逮着游云就要求一起去下馆子庆祝。“你都好久没有跟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了!今天好不容易一起下班,不能总是推脱!”面对舒雅的控诉, 游云辩解无门,最后只能半推半就地被拉着一起去吃饭。吃饭的位置最终选在公司楼下的一家炒菜馆里。吃饭的时候,不知是谁,点了一瓶果酒。本来游云没准备喝酒的, 但舒雅极力怂恿劝说,说这是果酒、甜滋滋的不醉人,最终, 游云试着抿了一小口。只喝了一口, 游云眼睛就亮了。确如舒雅所说, 不同于白酒的辛辣口感, 果酒的香甜显然更符合鸟类对于美味的评判标准。见游云好像喜欢, 舒雅立刻打蛇随棍上,撺掇张闵给游云倒了满满一杯果酒。游云不知果酒险恶,在舒雅和其他人聊得火热的时候,自己在旁边端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一点点把整杯酒都给喝完了。等舒雅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游云脸颊上已经泛起了红,正拿着酒瓶准备自力更生再来一杯。见游云好像已经不太清醒,舒雅连忙将游云拦了下来:“哎,还好吗?”“啊?”游云的反应明显变慢,但甚至还算清醒,“还行,是结束了吗?”说着,就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准备各回各家。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既然游云已经站起来了,众人就顺势全部站起来准备离开。在餐厅门口,坚决拒绝了众人送自己回家的提议后,游云通过手机叫车,一路还算顺利地回到了家。回到出租屋后,本来准备直接变成原型回巢箱,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游云灵光一闪,想着自己这一身酒气不能熏着冤大头和五顿饭,又踉跄着跑到浴室洗了个澡。结果不成想,被浴室的热水一蒸,整个人更晕乎了。于是,游云就这样,晕晕乎乎地跑去了巢箱。随着一点点的回忆,游云的记忆逐渐回笼。等终于回忆完昨天晚上回到巢箱后自己都干了什么,游云脸颊瞬间爆红。啊啊啊啊啊啊他都干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他都在冤大头面前干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冤大头不知道什么叫喝醉酒,他不会觉得自己突发恶疾了吧???不然他为什么要执着把自己弄回巢箱啊?五顿饭都被自己的酒气瞬间熏跑了,冤大头怎么还守了他一晚上呢?他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深厚了?冤大头这样让他很难办啊!昨晚堪称社死的经历一股脑儿的涌入脑海,游云在回忆起来的瞬间立刻闭上眼睛,歪头将脑袋埋进蓬起来的羽毛下面。为什么他宿醉之后还会记得那么清楚啊?为什么他不能断片啊?
他还没睡醒,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惜,天不遂隼愿,就在游云歪头装睡的下一秒,冤大头施施然地降落在平台上。还带着早餐。似乎是发现游云是在装睡,冤大头一爪抓着早餐,一蹦一蹦地蹦了进来,在游云的耳边大声喧哗:“咯啾——咯啾——咯啾——”起床了!吃早餐了!装睡的游云:……已熟睡,勿扰。站在游云面前的樊千羽:……别装了,我看到你睁眼观察我了。起来了,吃早饭,昨晚醉得那么厉害今天要吃了早饭再去上班。快点起来,再不起来就来不及吃早饭了。终于,在樊千羽的殷殷呼唤下,游云忍无可忍,睁开了眼睛,怒视着已经将喙怼到他眼前的冤大头。真没眼力见!樊千羽当然看见了游云的不满,但相比起一时被怨怼,当然是游云的身体更重要。什么时候都要把身体放在第一位,这是樊千羽坚定不移的信念。眼见游云睁开眼睛,甩甩脑袋就要伸脖子叨鸟,一直关注着游云的樊千羽立刻一个后撤躲开攻击,随后立刻低头从带来的早餐上撕下一块肉,就着游云张开的嘴给他塞了进去。突然被投喂的游云:嘎?游云将嘴里的肉咽下,转头就要继续张嘴表达不满。然后在张开嘴的下一秒,又被塞了一口肉。游云:……情绪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明明因为一件事非常激动,但一旦这个情绪被打断,就有可能再也续不起来,比如游云现在。在连着被冤大头塞了两大口肉后,游云就再也没法对冤大头生起气来。完了,被拿捏了。游云有些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走过去夺过樊千羽带来的早餐,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巢箱,到别处去找地方吃饭去了。早上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冲击太大了,差点忘了,巢箱里还有摄像头一直拍着。赶紧走赶紧走。也不知道那群两脚兽又会在视频里面散发什么有的没的。吃完早饭,游云便拍拍翅膀离开了,准备回出租屋换了衣服回公司上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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