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的话音刚落下,傅穿堂仿佛就听到了上天无情刻薄的嘲弄声:看,你马上就要彻底失去她了。
可骄傲如他,又怎甘心原本属于自己的人,为别人所有。
挂断电话,傅穿堂又拨通了另一个人的号码。
fn的首席技术官蒋柘,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职位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两日后在亚诗贝酒店有一场商业竞标,中标者将成为“东亚盛会”官方合作伙伴,锦江各方早已蠢蠢yu动,而其中最有希望的,便是鼎时和fn。
鼎时自时博延住院以来gu价暴跌,市值蒸发了数亿,董事会极为看重这次竞标会,期望能奋力一搏。
蒋柘电话接得很快,态度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傅总。”
傅穿堂拉开椅子坐下,开门见山,“两日后在亚诗贝酒店举办的竞标会,你去是吧?”
“对,因为这次关系着东亚盛会,所以我亲自去。”
“这次竞标除鼎时外,你们应该没什么其他对手,而鼎时最近gu价创了新低,这个季度的营收亏损无疑……”
傅穿堂说到这儿,顿了顿。
蒋柘差不多听懂了,不管怎样,傅总现在是鼎时的董事长,他肯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公司逐渐式微,继而走向衰败。
倘若能拿到这个官方背景的商机,那眼下的一切困难就都能迎刃而解。
“傅总,那我们退出竞标会,把机会让给鼎时……”
“不。”傅穿堂打断他,语气森凛至极,再开口时,一字一句:“我要你,让鼎时si。”
两日后,亚诗贝酒店。
竞标会进行到如火如荼的地步,蒋柘不负所托,将上司叮嘱的事完成的很好。
办公室内,傅穿堂仰坐在黑se的转椅上,指尖漫不经心的点着沙发扶手。
他双眸紧闭,脸上的光影层次错落,眉眼间却是一片晦暗的深沉,让人无法看透心中所思所想。
一个多小时后,在他的意料之内,时念推开门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傅穿堂听见脚步声,睁开假寐的双眼,姿态是十足的散漫。
时念咬紧牙关,过度的怒意导致眼眶都有些泛红,“鼎时最近gu价大跌都是你一手造成,你明知道这场竞标会是唯一的希望,却还是让你的人抢走了,是吗?”
那是她爸爸一生的心血。
落到他手里,或许还能有夺回来的一天,可若是一切都毁了呢?
时念光是想想,就恨不得拉着他一起去si。
傅穿堂不急不躁,只是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绯se的唇角:“念念,闹够了吗?”
闹。
原来她所有的恐惧、不安、着急,在他看来只是一场闹剧。
时念攥紧双手,全身的血ye在一瞬间冷凝成冰。
他看着她,又似笑非笑地说:“闹够了就回来,只要你回来,我可以把鼎时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傅穿堂这一生做任何事都是深思熟虑,他不允许自己失败,所以步步为营,唯有这件事,算得上是孤注一掷。
赢了,时念回来,他心甘情愿割地赔款;输了,他彻底失去她,俯首认命。
时念沉默不语,仿若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傅穿堂数次b她,她都扛住了,没有妥协,可这一切,她却不得不承认他拿捏住了自己的软肋。
她可以暂时让鼎时落到他的手里,可她绝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一生的心血被毁。
“傅穿堂……”时念声音沙哑,身上的所有活力仿佛都被ch0u空了一样,“为什么……”
鼎时明明已经是你的了,为什么还要一再步步紧b呢?
傅穿堂闻言,脸上的笑容深了些,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捏住她的下巴:“想知道为什么吗?”
时念被迫抬头盯着他,喉间有焦灼感,之后涌上一gu血腥气。
“因为你不听话。”他弯下腰,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耳上,森凛的眼神中掺杂着y郁的戾气,声音听起来却又温柔得很:“念念,我喜欢你听话的样子,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时念神se麻木,如同被ch0u走灵魂的提线木偶。
像是终于扳回了一局,傅穿堂心内滋生出y暗的快感。
“念念,婚姻不是儿戏。”他眼底的笑意敛起,变成了冷冽的狠:“你这些年被我惯坏了,所以最近才越发没有分寸。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对一切都既往不咎。”
只要她低头,他就可以放鼎时一马。
时念读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眨了眨cha0sh的眼睛,毫无情绪地反问:“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会毁掉你父亲一生的心血,”傅穿堂捏着她下巴的手劲一点点加重,“当然,也会毁了你。”
时念听着他的话,心中只觉荒谬。
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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