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
公司那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汪戌玉没多停留,急着离开。
这段时间对汪戌玉是多事之秋,公司那边她重出江湖忙得焦头烂额,这边还要安排好赵莱和汪宙弘,没有一处省心。
“那个…他…”
赵莱叫住已在玄关的汪戌玉,他想问的不言而喻。
汪戌玉放慢脚步,脸色肃然。“几天前他那处有些见血,需要静养。”说罢人就开门而去,也没透露汪宙弘具体位置。
徒留赵莱在原处,定定看住关上的门。
赵莱其实还想问上一句“他会死吗?”毕竟生他的人差点没了命,为此他从出生就背负一份天然的恨。
也好,真让汪戌玉听去了,只怕以为他在诅咒汪宙弘。
脱离医院那个地方,本该轻松一些的,可整个空荡的房间并不能让他舒心,像是缺口没有弥补。
舒缓的音乐播至尾声,汪宙弘按下关闭键。他半卧位靠着床头,还是不够。音乐不能转移他多余的精力,消去多余的渴求。下边的痒意在催促他,不得不用手指在外部按摩,那凸出的肚皮在此刻格外碍眼,有它阻挡,那手指也不太能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汪宙弘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后清理掉指尖上的黏稠。像个干坏事的孩子扫好尾巴后安静等待家长的归来。
他通过进门上楼的动静,一步一步计算着汪戌玉的距离。尽可能拿厚点的被子掩盖腹部,虽然不起大用,那更搔痒难耐的欲望更不会让对方知道。
恐怕只有赵莱能让他完全放开。
门把手一转动,汪戌玉缓步进入,照常询问医生查看情况,接下来又是劝说汪宙弘住院无果。
往常加上几句关心的话语做结尾,汪戌玉自会离开。今天她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疲惫的眼向汪宙弘的肚子瞧去,平日她是不敢细看的,多看几眼更会加深她的自责。当初不是她糊涂把汪宙弘往赵莱身边引,一切都不会发生。再往深处追根溯源,当初领回赵莱,放低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不去和那个可恨的男人拉扯,好好教养还是小孩的赵莱,会不会一切都能改变。
她无法得到答案,只能尽可能弥补。对眼下的两个小辈,她自觉所欠弥多。
“我今天去接他回来,情况挺稳的。”
许是多日不见对方的消息,汪宙弘下意识扣住肚子,像是有感应一般,隔着一层那胎儿往手掌盖住的地方顶顶,刺激得汪宙弘夹紧眉头。
汪戌玉以为他不想听。“姑姑不会有隐瞒,你只安心养身为好”许是为减少刺激,汪戌玉再没多话,起身离开。
合拢的房门将那苍老几分的背影掩去,汪宙弘知道汪戌玉刚才误读了他的情绪,可他懒得解释。似乎多提赵莱几句,下半身好不容易退却的热意又会升起。不是没想过找其他人,可能接受他身体的多半是变态,赵莱可不就是那个变态。为避免节外生枝,酿成难以预计的后果,从成本多方考虑汪宙弘又打消这个念头。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静待瓜熟蒂落。
时间就这样在一日日的等待中流逝。汪宙弘提前半月进入医院,到了瓜落那天,他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恍惚中全是在老家度过的时光。总觉得苦苦的童年、少年竟品出丝丝甜味,那些参杂的不好全都消散。偏偏赵莱那张脸来回闪现,仿佛是根分割线,全没了之前的自在,他在挣扎里又想着,赵莱以后会随他拿捏,心口不觉轻快,身下一松,那断断续续猫儿般号叫的散音贯穿耳膜……
好吵!
汪宙弘得了个女孩。迷迷糊糊进入人生下一个阶段,拥有一个新身份,对许多人来说开头难以适应。
那个孩子除了月嫂喂食换尿片外,就由汪戌玉照看更多。出于隐私,请来的月嫂一直在另外的房间照料婴儿,从未见过汪宙弘,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孩子的生母是什么样的。
出月子后的一个下午,汪宙弘洗净身上的汗味,总算能下楼透透气。三天前月嫂就满期离开了,现在孩子的吃喝拉撒都有汪戌玉亲力亲为,汪宙弘看在眼里,最是清楚汪戌玉对这个奶娃娃满心满眼的疼爱。
此时汪戌玉正坐在露天长椅上,怀里是正在叼着奶瓶的小婴儿。下楼的脚步声促使她回头,随后招呼汪宙弘。
待人一落座,汪戌玉便把婴儿小心地放入汪宙弘怀中,小宝宝改换了位置,只是“哼唧”几下随后继续努嘴吃奶。
“抱抱孩子吧。”语气是如此热切。
对此汪戌玉一直有自己的打算,她希望孩子能与汪宙弘多多亲近,即使这个孩子是两个男人的结果。哪怕自己给予再多,也不可能一直陪伴成长。更何况她对宝宝的双亲亏欠良多,又无从下手和解,只能将愧疚弥补在小孩身上。
之前也不是没抱过孩子,只是从未仔细看过。借着露天的环境,汪宙弘第一次将目光放在那张小脸上,许是太小,孩子细嫩的皮肤还未完全张开,看不出像谁。
以前渴望的完整被这个在自己肚子里待了十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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