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样也很美啊,哈尔”苏菲看着哈尔不断变深色的头发,从橘色的鸡窝头慢慢塌下来像个烂掉的秋柿,白皙的指节穿插进发缝,情况看起来愈加糟糕。哈尔沉默着让苏菲的安慰像小石子投入无底的深渊,让她再也不能说出安慰的话。
苏菲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难看。
“如果不好看,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哈尔崩溃的说着这句话,一句苏菲最无法认同的话,这让她直接想起了一直苦受煎熬的自己。少女在一瞬间丢失了几十年的光阴,她肯定也想过无法接受,但没有因此放弃,因为坚信会有办法解决才会只身来到荒野。
她也许会失落,但是她无法接受这样对未来的决绝否定。
就这样否认掉人生的价值,否认掉一切的努力和意义苏菲看着浑身爬满绿色泥沼的哈尔,在房间充斥晃动和不安中,她最终对着哈尔失望的转头离开。
我站在她身旁,看见还没有闯进雨中的苏菲,眼眶却早已盛满了委屈的水珠。擦身而过时,我对上那双流着泪的眼睛,她转身走进大雨中,任密集的雨点落在自己身上。她难过的站在星之湖前望着远方。深绿色的花慢慢开满了肩
我看着苏菲站在雨中略显凄凉的身影,紧了紧拳头,尽管知道她会赌气冲出门外,但还是在她经过时忍不住拦了一下。
谁也没有痛骂,只是一个人难过的嚎啕大哭着。
菜头不知道从哪里拿的雨伞颤颤巍巍的撑跑过去替她撑着,马鲁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雨中的苏菲,他忽然拉起我的手朝她跑过去。在倾盆的雨中慢慢接近她之后才发现裙装被打湿的苏菲是那样的身形瘦弱,我接过菜头的伞,与她并肩站着。
“苏菲没有错。”我开口说道。
“真正的美丽其实并不在乎外表,不是么?”听见我的声音,她在雨中默默的抬头看向我,苏菲没有很快的回应我,她抽泣着向我靠过来,浸湿的发沾在她的额上,雨水顺着蜿蜒的发尖汩汩流下,我向她张开臂弯,轻轻的将人抱住,我听见她埋在我怀里的呜咽。
“你真是一个温柔的人,谢谢你,曼尔。”苏菲靠在我胸前,像是喃喃自语,胸前传来嗡动声。
突然,马鲁克慌忙的从城堡那边跑过来,他拉着我要我快点回去救哈尔,我看了看苏菲,她已经心情转好很多,我弯下腰将伞柄交给她:
“苏菲,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如果放在前几天,我可能还会二话不说的拉着她直接回去,为了去完成原定的剧情发展。但是就在刚刚拥抱着的瞬间,我发现哪怕是在注定命运的角色身上也应有自己的选择,而我不应该替她决定喜爱与否。
黑发的少女此刻忽然展开笑容,在雨中都有一瞬间令我惊异的动容,她拿着伞拉住我转身向城堡跑去,全掌交付于我,一个温暖的手掌紧紧的握着,从手心到掌心传递着彼此的体温,我们一起钻进雨夜的庇护所。
哈尔还是有点沉的,虽然他看起来挺瘦。我架着他滑溜溜的身体有些困难的往楼上走,心里再一次埋怨着自己的破烂体能。苏菲把几乎蔓延得到处都是的不明液体清理干净,而我替她将哈尔送进浴室。
马鲁克在浴室里忙碌着,在确认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之后我回到楼下去帮苏菲打扫卫生。从浴室走出来后,我隐约觉得自己有点头晕,心脏又跳动得厉害,苏菲帮我找出来一件哈尔的旧衣服示意我脱下身上湿透的那件换上。
苏菲端上来已经做好的饭,我把自己摊在桌子上的笔记和找来的其他研究资料赶紧收起来。托了和苏菲一起站在雨中冷静的福,我好像对这个诅咒有了新的思路。
无论是象征着力量、崇高或者在这个诅咒里可能会被解释成“绝对”等意义的太阳法轮还是拖着长尾的巨大流星都有着一个共同点——时刻变化,也就是说这个诅咒可能是一个变化式,会不断改变它的当前效果,根据不同的现实状况去调整预言变化的导向,但最终目的是唯一的。吃掉心脏?我抚摸着自己最近心
跳频率十分异常的左胸口,却发现手臂上的印记好像缺了点笔画。
诅咒符号上的心形图案消失了!
一语中地的惶恐感让我惊坐起,苏菲帮我装盘新的食物时被吓了一跳。
“心脏?!!消失了。”非常不好的预感升起。苏菲眼里的我突然对着空气使劲挥舞着双臂,还有些失礼的大叫着。她或许猜到了是什么不太好的魔法,担心的放下盘子向我走来。是谁的心脏消失了?这个消失的心脏去了哪里
“海森!苏菲——哈尔醒过来了哦。”马鲁克从浴室里跑出来,挥舞着肉肉的手臂向我们喊道,浴室里的哈尔正对着漆黑的窗外发呆,无神的眼睛像个被掏空灵魂的空壳。收好残羹剩饭后,我跟苏菲上楼去帮哈尔从浴室转移到他自己的房内。
看着哈尔像个洋娃娃般乖巧的坐在床上,周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偶,有些是赋能后的魔法媒介,有些则看不出来有什么实际意义,就好像只是充当装饰。苏菲耐心的帮哈尔擦干头发,我帮他穿上平常的衣服,顶着一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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