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的人了还搞这一套。”
王旭打哈哈,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一句,“话说,樾哥你还不准备找个对象吗?”
岩樾的笑容凝固了,他的轻快劲儿一下子从脸上褪去了,“你别管。”
“好好。”王旭见势不对,立刻举双手投降。
“锵哥来了。”卡座那一边突然沸腾起来。
岩樾定睛一眼,原来是刚才让歌手换歌的那个二世祖过来了,周围围了一圈人,都叫他“锵哥”。
岩樾问王旭,“那人什么来头?”
王旭看了眼锵哥,“哦”了一声,“樾哥,你说他啊。”
“他爸是最近的政界新贵,这不,大家都巴结着呢。”
岩樾懂了。
商人朋友好交,政界朋友难寻。
岩樾正吃着菜,突然听到那边聊起来了。
从今天买了辆豪车到明天他爸要给他一个名表,每说一句话周围一圈人就围着奉承几句。
岩樾充耳不闻,这样的待遇他以前也有过。
后来圈里人都知道岩樾精神不对劲,渐渐地也少有人往他身边凑了。
岩樾乐得清静。
可是慢慢地,那边谈论的话题就变了。
起先不知是谁谈了一嘴,自己的oga在床上如何如何。
到这里的时候岩樾虽然皱眉但是还能忍受。
又有人起哄说了声,“记得锵哥喜欢的是beta,前段时间还和娱乐圈里的一个beta导演谈恋爱。”
岩樾咀嚼的速度逐渐减慢。
谁接了句,“是不是拍《如我爱你》那电影的导演?”
岩樾撂下筷子。
“咱还没跟beta谈过恋爱呢,锵哥快跟咱说说那个大导演在床上表现得怎么样?”
王旭感觉身边有动静,就侧头看了一眼,见到岩樾面无表情,眼神直盯着对面,王旭咽了口唾沫,小声说,“樾哥你冷静点。我马上就制止他们!你别冲动!”
“锵哥,那个咱不说这个话题了,我听说……”王旭大声朝那边说,努力地转移话题。
但是他太紧张了,说话说得跟人工智障似的。
那边自然没接他的茬,就听见那个锵哥“啧”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脸斥道:“什么大导演,慕白就是个*子。”
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前面有道阴影挡在他身前,“喂,是谁啊,赶紧让开。”
岩樾俯下身子,属于alpha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他黑漆漆的瞳孔直盯着锵哥。
那边王旭承受不住信息素的威压,四肢都瘫软倒在沙发上,还是努力地最后劝了一下,“樾哥你冷静啊!”
但是没什么用。
岩樾绷着一张脸,拎起锵哥的衣领,拳头带着仿佛要跟人拼命的气势,朝着他的右脸揍了过去。
一下子把人弄趴下。
接着他还不满足,把锵哥按在地上,一拳接一拳的往他头上打。
就想要把人打死在这。
“砰——砰”拳拳到肉。
周围的人一声都不敢出。
锵哥挨了七八拳,已经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岩樾的信息素也收了些。
王旭动动手指,发现自己终于能活动了,他赶紧跑到岩樾的身后,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去把人拉开。
一边冲后头喊,“别傻待着了,叫救护车啊。”
“哦……哦。”那群人方才如梦初醒。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报警的报警。
岩樾发病之后浑身毫无力气,被王旭控制着,但两只眼睛泛着红血丝,还直直的盯着地上一摊烂泥似的锵哥。
“算了,樾哥,算了。”王旭在后头拼命劝,声音差点带上哭腔。
“你说你好好的惹他干嘛?”他对躺在地上的锵哥说。
“那是他亲大哥!”
三十岁的岩樾躺在警车的后座上,他双眼里看到的尽是些迷离的景色,因病而无法聚焦的双眼使得他眼里所见的一切都被拉长,接着变得模糊。于是霓虹灯变成了一条长长的模糊光带,人脸在他眼中均被模糊了面容。
有陌生的警察拉开车门,他被架进警局,在他见到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一片格外冰凉的雪花落在他微红的鼻头上,这一点冰凉的刺激在他昏沉的脑子中超过了手肘被拖拽的感受。他又一次陷入了回忆,这次回忆的时间尺度格外的长,他一口气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那是他前一段人生不幸的终止,也是他目前为止都在忍耐的漫长痛苦的开端。
十几岁出头的时候,岩樾经常进出少管所,原因无外乎是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理由打架生事。
原本是该最有朝气的年纪,岩樾却选择了自我放逐。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十五岁的岩樾第一次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嗤之以鼻,然后重重地把书合上。他是如此的高傲,不认为自己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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