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药?那孩子们还撑了半年?”“药剂很少,非常非常少,”老师说,“可以看出投毒的人非常小心,生怕被人发现,走的是细水长流的路线。”四人寝室现在只剩下三个人,在崇禧来之前,何野已经被家长接走,他病的最严重,高烧不退还抽搐了好几次。所有人都跟随着老师的步伐,来到了学生宿舍。剩下的三个学生是孙伟、秦政和李浩文。他们脸色惨白,可以看出是强撑着叠好被子坐在那里。秦政说:“最开始出现状况的人是我,前一天晚上好好的,第二天醒来就感觉头晕,天旋地转的那种。我以为是我感冒了,现在想想,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被投毒了。”“第二个是何野,然后是我,”孙伟说:“我也出现了跟秦政一模一样的状况,何野更严重,闹钟都叫不醒。”秦政说:“我们上课的时间都是一样的,所以闹钟在何野的手机里订着。平时他都是第一个醒再叫我们,那天是我们被吵醒了,一推他发现他一动不动。”“最开始还以为死了,后来才发现是昏迷。”王姐问:“所以发生这些事之后,你们就没想到是被人投毒了吗?”“没有,”秦政摇头,“正常人哪里会想到自己被投毒呢,我一直以为是重感冒,毕竟前段时间新闻还说,这一次流感很严重。”他们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时,技术部门也在同一时刻对宿舍进行检查。包括提取每个人的衣物和洗漱用品。王姐则和老师一起来到其他寝室,询问是否察觉到异样情况。调查了好几个寝室后,老师对她说:“我认为寝室外的人很难进到206寝室投毒。”王姐问:“为什么?”老师说:“206寝室那个李浩文,是我们班学习最好的孩子,也是脾气最古怪的孩子。”“他没有朋友,也很少和其他同学讲话。因为家里有人是校领导,所以脾气大得很,别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不怎么和他讲话。”王姐说:“他和寝室同学的关系不好?”“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井水不犯河水,”老师说,“之前我问过他们三个,都说李浩文不怎么讲话,一起住也没有给彼此添麻烦。这样我才放下心的。”有路过的同学听见后主动开口:“其实在之前我听见过他们吵架,就是李浩文和秦政。秦政骂李浩文太能装了,爱端架子,李浩文说秦政声音太大,吵到他看书了。”“就这么吵了一会儿,然后就散了。”男生回忆,“当时我没觉得奇怪,因为李浩文那个人的确很能装。秦政嗓门又大,他们吵起来是狗咬狗。但现在一想,好像秦政说自己发烧那段时间,就是在他们吵架之后。”有了这个提示,一切矛头似乎都指向了李浩文。不爱说话的人性格敏感,遇见事情都藏在心里。
他的小姨是学校教导主任,所以向来说一不二,在寄宿学校里也依然我行我素,什么都要依着自己,丝毫不退让。当和秦政吵架过后,心生恨意,所以选择了用投毒的方式报复。王姐问老师:“李浩文中毒了吗?”“是的,”老师说,“但李文浩的症状最轻,可以说几乎是没有,但也跟我请过几个晚自习假,说要去打针。”“有证明吗?”“有的,他们所有人的诊断记录都在我那。一开始不知道是中毒,都按照感冒发烧来治疗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李浩文了。王姐正打算带他回局里审讯,没想到就在此时,又有同学过来。“我跟何野在同一个体育馆打篮球,刚刚还在群里看见他问有没有打篮球的地点呢。”老师皱眉:“所以他根本就没生病?”手机里询问的微信的确是何野,那上面清楚地显示出何野跟人约定了开局时间。王姐马上吩咐其他同事:“你们现在就去篮球场盯着,看他什么时候出现就把他带回局里。”事情的发展开始变得曲折,仿佛所有人都在谜团之中。王姐迫不及待找到崇禧,问她有没有头绪。崇禧依次站在三个男生面前,手掌放在他们的胸口处。第一个人是秦政。崇禧说:“和奶奶相依为命,在超市半工半读。”第二个人是孙伟。崇禧说:“父母离异,你成年之后就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老师听后,眼中闪耀着敬佩的光芒:“对对对,这两个孩子身世都不好,没想到竟然遭遇了这种事!”当崇禧站在李浩文面前时,王姐也跟着提了口气。未几,崇禧说:“家境富裕,有很远大的理想,非常不喜欢现在的生活,迫切地想要逃离,但又无能为力。”说完,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觉得很压抑,因为家人对你的期望很高。这就导致你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但你已经很优秀了,放轻松,再这样下去熬不过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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