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霄月阁后,顾千珏倒是没表现什么忧虑。顾铭却率先下跪请罪:“属下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这话顾阁主已经听得耳朵起茧,现代社会人人平等的思维来说,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动不动就跪的大礼,还有那些洗脑发言。
如果没有几等影卫保护,纵使凭迟绾司的本事能出傀儡阵,那也绝不会是完好无损的,要不也不至于折了那么多人进去。中个梨棠春还真就算不得什么了。
可阁中众人不这么想啊,包括顾铭这个死脑筋。
鹤令湫的一番话,对阁主的侮辱,又挑起来这件事,几乎是把顾铭当做罪魁祸首来鞭笞,可他明明也为了保护阁主差点丧命,想不通,也劝不明白。
将余众忽悠打发走,顾千珏想着单独跟顾铭谈谈,总能将这个傻男人的脑子摆正一点吧。
先说前几天,男人觉得自己功力浅薄难当护法大任,左右不过请辞一说,想来阁中不服之声零落传出。
不做护法又如何,真真只做陪床。他人看来,要不是牵连着的药效,怎么处置都不为过,陪床已是莫大恩赐。
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是他顾千珏做阁主,看不惯又如何,自己自在洒脱就好。反而就是要让顾铭坐实这个身份,让其他人都闭嘴。
捡暗格里几本比较适合顾铭功法的藏书,翻看起来。脑中思索着,能让顾铭悄悄练功却不被打扰的地方。
霄月阁后山的禁地,幽冥谷。
只有阁主有功夫进入,除了历代以来设置的机关术,毒雾,凶兽,总之对其他人来说是艰险万分的存在。
这个去处再合适不过。
领着男人循着记忆,破阵,飞身,几般周折才到了原阁主的宝地,也是他闭关之地。
山坳被层层密林覆盖,根本散不去的大雾笼罩了整个山体,朦胧闭塞,常人难以寻到。
立石上是原主以指为引,用真气刻下的落隐两个大字,苍劲有力。
再观天然密洞里面别开生面的摆设,都是一些浑然天成的鬼斧神工。
直接坐到石塌上,跟顾铭讨论起秘籍里的功法,一边让男人在空地处挥剑演练,一边做着指导。只是越翻到后面越不对劲。
原阁主藏的莫非是什么禁书。
因为陪练身上逐渐蒸腾起的不对劲的异样之感,顾千珏坐回塌上运转几周天的清心诀,发现收效甚微。
更别说作为主练的顾铭,却仍能在这般情况下保持身形的稳固,只是额间滑落的汗,昭示着身体的不平静。
“别练了,此书有异。”顾千珏哑声制止。
话音刚落,男人稳固的身躯再也撑不住,摇晃着跪倒。
顾千珏脑中却是飞快地转着,原阁主一心武学,按理说不能有这种纰漏才对,难道是他忽略了什么。
灵光闪过,梨棠春的药效,如今也有一旬,加上功法那涤精伐髓的初章,让药效发挥地更彻底。
将功法扔到一边,环腰横抱起已经有些迷离的男人。开口解释着:“功法没问题,约莫是配合运功,梨棠春药效发作了。”
阁主在碰到男人的那一刻,气息就已经不稳,隔着衣料的熨帖感传来,舒缓了几分身躯内里的阵阵燥热,但远远不够。
男人静默的瞳眸泛着点点水光,脸上升起不正常的红晕,苍白的肤却衬得勾人万分。
是最刚毅凌厉的剑,被生生揉碎成现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欺压索取。
但是一想到男人情意不通,他只想循序渐进。偏生现在又要受药物驱使,沦为欲望驱使的奴仆,心中不免烦躁。
又运转了几周天的清心诀,也只勉强是将体内燥热的异样强压下几分,杯水车薪。
顾铭,情况则是更不容乐观。身躯的热浪一阵阵席来,搅得男人内息紊乱横冲直撞,运转梳理的内力也被撞得稀碎,毫无章法。
喉头直涌一阵腥甜,再也无法压制,从嘴角溢出。
若说上次是因为身体刚刚继承,情况已然不容乐观,只是危急时刻的权宜之计。现下自己也是清明几许,这药当真是毒辣至此。
目前也别无他法,先不说委屈男人,至少权作救命之举。
轻柔地用软帕拂去男人唇角的血,手却有些攥紧。他一定要蛊毒宗付出代价。
顾千珏一手抚开被汗打湿在鬓角的碎发,朝着心心念念的唇轻轻吻了上去。男人身上各处都是硬邦邦的,肌理线条分明。唯有上下两处,就像世上最柔软的存在。
心理的几分绮念在药物的冲击下,不断扩大,膨胀成更失控的欲。
不说顾千珏心中如何想让男人自尊心少些折辱。男人却无暇顾及自己,只是想着阁主并未动作,只当厌恶又不得不被支配。
若知道男人将自己的心意视作这般,顾千珏怕又得狠狠捶墙。
男人不再是一身鸦黑的影卫服,一席蓝底暗纹的护法服饰穿在男人身上好看得紧。黑色的皮革质护腕衬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深色束腰紧紧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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