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顾铭转移到一处天然地穴。
男人身上的青芽已然消散褪去,再探入内息查看之际,便发现男人之前紊乱的内息也平和驯顺起来。
虽然一时半会纠结不出来什么,但总归男人无甚性命之忧,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一半。
至于另一半,男人却不知作何,发起热来,不管顾千珏去河边汲水来擦遍身子也好,注入内息也好,甚觉是梨棠春紊乱发作,掏出缓解的药物喂男人服下,都不见好转。
身上能用的药几乎都试了七七八八,无果。于是,顾千珏将得来的独芯兰给男人吃下,想着总归还能有机会寻到。
那接连七日的热烫总算慢慢消解下去,男人也从昏迷中转醒。
顾千珏这么衣不解带地照顾男人这些时日,面色些许憔悴,却并无什么绝望。毕竟他几乎没几刻都会探查下男人的迹象,脉率气息都很平稳,身体也在缓慢恢复,除了身体异常的温度,有甚还隐隐觉察出男人比之前更凝实浑厚些的内息。
所以倒也没太焦虑,只等男人醒来。
虽然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想来还是因为秘境里的一些奇遇,机缘巧合之下化险为夷罢。
顾铭醒来的时候,顾千珏适宜地递上盛着净水的荷叶,以手撑搂起男人的头半枕在自己的腰腹,一个舒适熨帖的姿势,慢慢喂男人饮进些水。
男人饮得急了,呛咳两下。
顾千珏很快将男人扶正姿势,反手缓缓轻拍男人的背,帮助其舒缓。“怎么样了?”语气急切而关心。
男人背着手将撒掉的水蹭干,摇摇头,开口:“属下无碍。”对视的一瞬,见到阁主有些散乱的发,下意识地伸手搂住那零落的青丝,一并回笼致耳后,手指往下贴服着那似乎清减几分的面庞,从鼻背触挲及颌角,线条分明的唇缘。
按上那白而干的唇,他的心拧巴成一团,缠缴作一起,又麻又好似一丝丝钝痛袭来。
毫不犹豫地贴附上那唇,饮过水后湿濡微凉的舌尖探出,舔舐勾勒着姣好的唇形,把那黯淡的唇色碾磨得红了,泛出凌乱而失去章法的沙哑音调。
“阁主,要我吧。”濡湿黏腻的吻啧声里,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幽闭的地穴里,听得分明。
窸窸窣窣,布料交覆的细微声,男人解起自己的护腕,腰封,很快衣饰便清了个干净,对叠的交襟落开,半隐之下的是起伏饱满的肌理。
心上人的无端引诱,自是不可能坐怀不乱。男人难得的主动却也有些一反常态,见男人如此,顾千珏甚法的红绳,一圈圈缠缚收纳起来仿佛处于备用。
顾千珏被吸引住,不自觉伸出手解开那红绳,几缕丝丝缠缠掉落却意外地没有坠到床上。
仔细一看,那红绳盘结出一张仿佛座椅的绳套,绳中牢牢系着鞣制的皮革垫子,顾千珏有些奇怪,但当手把上红绳的那刻,好像无师自通般摩挲出了这物的用途。
顾千珏很是疑心也警惕别人使用的痕迹,耐下性子端详几番却没有发现那些印记,内心不禁松了口气,想来这个地界是给贵客使用的,应当是全新的东西。
借着男人的手一步步解下身上的坠饰物什,直到同样跟热切的男人不着寸缕,肌肤相贴,顾千珏的指节点上男人不断滚动的喉头,那露出近似渴旱的吞咽,无端诱人。
他错开头,附身啜吻起男人眼下的伤口,唇齿啮舐,甚至带了些力道饮吮,好似这样就能将那朱痣下的毒素卷裹开,替男人分承些足以击溃这世间最坚毅者的情潮。
男人无意识地援抚着顾千珏的头,指尖与鬓髻相触,那细微的只有天下最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发出的厮磨的声音,指腹带了些力道,不知是想要推开还是想要搂住这作恶多端的始作俑者。
那黏腻的湿热嗫动中发出轻不可闻的啧呢声,足以听得人面红耳赤。
实质上,顾千珏也因为这些他自己也看起来十分莫名的动作而羞红了耳根。
也许有些疯狂,他脑中甚至想将男人全身上下都舔个遍,好一一查探起是否任何部位都能引起男人如此难耐而魅靡的音节。
手中动作流畅地挖出一大块香膏,微凉的触感传来,指腹贴合的热度甚至微微融开些那膏脂,捏开来,鼻隙中隐隐嗅得到其间的浅香。
有力的掌臂托举起男人绵软使不上力气却紧实修长的腿,指节探入匿在臀丘下从来无人探究的秘界,或者换句话说,只为他一人敞开的、如此隐秘又柔软、让人痴狂的地界。
光是心头提起这般念想,就发涨得溢满,下身也胀得疼痛。沾染上爱意的情事好似被提供了源源不绝的动力,锦瑟连绵,永不停息。
香膏的触感是与略微滑腻的欲液开拓完全不一样的体验,裹满修长指节的润泽膏脂,几乎不会有任何艰涩的感觉,如此流畅地侵入窄箍的蜜道。
只是那层层嵌套的欲拒还迎,亦或是热情奔放的紧紧绞咬,依旧如常,依旧让人想要不顾一切地深入内里豁开去掠夺占据新的领地。
挺立的鼻尖错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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