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内心的慌乱:“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steven昨天我一落地就看到几家小道媒体爆料,说黎明哲意外离世了。”
“怎么可能!不!”慕容清跌坐在办公椅上,紧紧攥住扶手,“顾念,你的玩笑开大了,一点都不好笑。”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
“你也说了是小道消息,那些垃圾记者为了热度什么东西编不出来!”
慕容清几乎是怒吼着,将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砸到大理石地面上,他虽然一直竭力否定着,但心里却有股莫名的感应。
办公室外的保镖听到声音慌忙走了进来,面面相觑的看着慕容清不知所措。
“我派人调查过了,确认后才给你打的电话,这种事情瞒不了多久的,应该很快就会传开。”
“不!我不信!”
“马上给我订去z国的机票,我要让那些无良媒体彻底在h市消失!”
顾念很久没见他这么失控了,可他从来都不具备安慰人这项技能,“没其他的事我就挂了,你节哀顺变。”
他没等来慕容清的回应,只听到砰的一声,像是手机砸到墙上的声音。
顾念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望向黎明盛世的大楼。
很快,这里就要变天了。
黎明哲的死对h市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冲击,甚至有可能改变h市这几年逐渐稳固的商业格局。
黎明哲的葬礼并未对外公布,参加的只有几个他生前的好友和他刚刚大学毕业的弟弟。
慕容清远远的看着,终究没有走过去的勇气。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攥住,面无表情地伫立在远处,久久都未离开。
墓地前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个人。
其中的一个人慕容清调查的时候见过他的资料,那是黎明哲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林沐,也在黎明盛世任职。
而另一个被林沐搀扶住的人,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黎明澈。
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同母异父的弟弟。
待两人走后,慕容清才强作镇定的来到黎明哲的墓碑前,而他隐忍不发的情绪,终在他看到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时彻底溃败下来。
那张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笑得那样灿烂,眼神那样清澈。
哪怕没有任何色彩的渲染,他都能在那双瞳孔里看到如星辰般的清澈璀璨。
而那样的笑容,是自己脸上从未有过的。
慕容清望着那张照片傻傻的笑着,不知不觉间眼角竟有些湿润,“阿哲,你怎么就不等等我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马上就可以跟你见面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他明明已经计划好了,hd集团马上会在h市成立分公司,到时候他会以寻求新的合作伙伴为由举办一场大型的商业晚宴,黎明哲的名字早早便列在了受邀名单上。
他要制造一场命运般的偶遇,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出现在慕容哲面前。
慕容清甚至已经在脑子里设想了无数次两人见面的场景,他笑着握住黎明哲的手,感受着那双手的温度,久久不愿放开。
“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曾有多少个夜晚,他都因为这样相同的梦睡得分外踏实。
可那几个字,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拆解的粉碎。
再见,已是天人永隔。
夜色已深,月色微凉,冰凉的月光洒在墓碑前那束蓝色的风信子上,无声地送走那个步伐沉重的背影。
时间并非是抚平伤痕的良药,但它可以用胶布一点点遮盖住心灵上的伤口。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颓废后,慕容清终于被安文逸从堕落的深渊里拽了回来。
回到y国后的半年时间里,慕容清终日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整日醉生梦死,连公司的事都一概不理。
他当初把公司夺过来,就是为了谋划跟黎明哲见面的事,黎明哲走了,他当初做的那些事全是徒劳。
好在慕容泽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学了不少东西,暂时接过了重担,竟也把公司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连好多等着看笑话的公司高层都对他有所改观。
慕容清因为酗酒成瘾,胃病越来越严重,林榆三天两头的就得往他家跑,该做的他都做了,面对这种不听话的病人,他也无能为力。
慕容泽一边照顾慕容清,一边忙着公司的事,身体愈发消瘦,林榆看了不免有些心疼,叮嘱他要好好休息。
慕容泽挤出一个微笑,敷衍的答应。
其实林榆不知道的是,光处理公司事务并没有那么累。
只是晚上慕容清每次喝完酒,都会像饿虎扑食般把慕容泽压在身下,暴力的撕扯掉他身上的每一件衣物,发疯似的啃咬,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就像在玩弄一个任他蹂躏的玩具。
而慕容泽毫无反手之力,任凭自己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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