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一时竟也没反应过来他的用意。
“你隔三差五就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就从来没有想过摆脱现在的一切吗?或许比起锦衣玉食,人生还有更值得你去追求的东西呢,比如自由……”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改变也许是件好事。
“原来林医生以为我是因为钱才留在这里的。”慕容泽苦笑道。
“不然呢,这里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宁愿遍体鳞伤也不肯离开。难道你真的……”
林榆好像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我想林医生可能搞错了,是我自己赖在我哥身边不肯走的,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你…是真的爱上他了?你还是想清楚,慕容清他自己都没有安全感,又怎么护得了你周全?”
林榆平常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对慕容泽的事这么上心,应该是看他太可怜了吧。
没错,应该是这样的。
“我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只要我爱他就够了。”
真正的爱不图回报,也不需要权衡利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哥,你回来了。”
“嗯。”
林榆从慕容清那里回到家中,正准备换拖鞋,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好。”
“林医生,麻烦您赶紧过来一趟,这边有人受伤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
电话是从他另一个雇主家打来的,听那管家的语气,很是着急的样子。
他无奈的摇摇头,这几个家伙们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阿杨,我还要出去一趟,晚饭你自己应付一下吧。”
“哦。”
沙发上的人生得一双狐狸眼,v字脸,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套格子睡衣,上面两颗纽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
他是林榆的弟弟林杨,只比他哥小了两岁,但看起来可不只小了两岁,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社会阅历的样子。
林榆拿起车钥匙准备走,觉得手里好像少了什么,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坏了,爸爸留下的戒指落在慕容清那里了。”
那枚戒指是爸爸飞机失事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一直戴在手上。
他给慕容泽处理伤口的时候怕沾上血,就摘下来放在了医药箱旁边,走的时候落下了。
“慕容清!慕容清怎么了?”
林杨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似乎有些兴奋异常。
林榆似乎习惯了这家伙抓不住重点的样子,语气无奈又宠溺道:“慕容清没怎么,我是说我把戒指落在他家了!”
“真的!那有什么啊,我去帮你取回来不就是了。”
“行行行,你抓紧去,千万别让那家伙当成垃圾顺手丢掉了,”他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另一边还有人等他救治呢,“我先走了。”
‘咚’~
门关上的瞬间,林杨像一只动作敏捷的小鹿一般从沙发上窜了下来,然后直奔衣帽间。
很快,他便换好了一身衣服。
他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整理了下领结,扬起尖尖的嘴角。
能跟慕容清见一面,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跟慕容清认识的故事还要从学生时代说起
那时候,慕容清还在读初三,他读初一,慕容清跟他的哥哥林榆是一个班的,而且还是同桌。
慕容清跟林榆数学成绩都是班里数一数二的,经常一起参加各种数学竞赛,关系也还算不错。
但是呢跟安文逸他们比起来还是差一些的,毕竟朋友跟好兄弟是有区别的。
林杨至今都对他跟慕容清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记忆犹新。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雨天:
那天雨下得很大,电闪雷鸣。
林杨没有带雨伞,他知道林榆带了,可他因为早上路上跟哥哥吵架的缘故,并不想等林榆一起走。
乌云密布,大雨延绵,溅起一个个水窝。
他一个人举着书包往校外狂奔。
他们的家离学校很近,平时步行也就四五分钟的路程,所以他跟林榆一直是走路上学的。
雨实在太大,连他的眼镜上也沾满了雨水,而他一不留神踩到一处水坑里,狼狈的滑倒在地上。
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脚踝处传来强烈的疼痛,他整个人坐在泥坑里,浅蓝色的校服早已脏的不成样子。
那种委屈又无力的感觉愈发强烈。
突然,他面前伸出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他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里黑白的画面突然有了亮色。
他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
慕容清穿着一身白色的校服,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的雨伞,正平静地俯视着跟前的泥人。
“杨,你没事吧!”
正当林杨望着那张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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