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有问有答:“不是。”
“我照着拿而已。”他晃了晃指尖的处方单,是玛丽亚之前写好贴在桌子边上的。
“噢。你经常来这里吗?”许加言还是好奇,接着问:“我是说,你看上去和玛丽亚很熟,做事也很老练,就像她的助手一样。”
“最近确实经常来。”贺升捏了捏鼻梁根部,不过那种疲倦的感觉并没有席卷而来。他锁上药柜,把钥匙放好,走到许加言身边。
“每天都逃课来这里睡觉。”贺升抓住许加言的两只手臂,俯身凑近,首先闻到他的头发上残留洗发水的味道,再往下到耳边、脖子边,那里没有任何属于信息素的痕迹,甚至像漩涡一样留下一个什么都不存在的真空地带。贺升闭着眼睛几乎又要睡着。
许加言感受到贺升呼吸的频率以及握住他的力度,他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总之没有想过退开,也不想打扰这一刻。他觉得祈祷还是有用的,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这样的时刻。
空气中那燃烧的气味依然无处不在,尤其是贺升离得近的时候更加明显。
“抱歉。”就在即将倒向许加言肩膀时,贺升清醒过来,直起身体,放开握着许加言的双手。他摸了摸额头,其实并没有挨到对方。
“没关系。”许加言小声地说完,慢吞吞背上书包,一只眼睛悄悄往他那边瞧,对上他的目光后立马回正,假装在看窗台。
窗户半掩着,玻璃正好模糊地倒映着两个人。
许加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问贺升:“你认识我吗?”
“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吗?”贺升回答和提问都很理所当然,他拎着许加言的书包,示意他放下来。许加言顺着他的力脱下书包,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认识!”许加言感觉贺升知道的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自己,而他也只知道现实世界的贺升,所以他们俩打平了。他都没想过是不是应该打听一下消息。
“你把外套脱了,穿我这件。”贺升把挂在衣架上自己的制服外套递给许加言。
这时许加言才注意到自己衣服上全是血迹。因为之前没有扣扣子,里面的白色衬衫惨不忍睹。尽管外套是深色的,血干凝后也会在上面结成更黑的块状,一眼望上去十分斑驳。
“谢谢你啊。”许加言穿上衣服,仔细地把每一颗纽扣扣好,他找不到贺升帮自己的理由,那为什么呢?他只能归结于贺升人好。贺升的衣服比他原本的大了一个号,袖子垂下来可以盖住他的手,其实也没有大得很夸张,他记得以前班上就有很多人买更大的号校服,穿起来更宽松,裤腿衣袖挽两道就好了。
贺升把许加言的外套搭在手臂上,两人往教学楼走去。楼与楼之间由长廊连接,许加言惊讶地看着走廊外飘荡的长旗,每一条旗帜都有一整幢楼高,五颜六色悬浮空中,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他注意到其中有一条的花纹和他们的领带很像,其中大概有什么寓意。
“这些代表学校里不同的年纪和组织。”注意到他站定,贺升也停下脚步,手撑在廊台上往外看。他给许加言介绍,红黑的是他们所属的二年级,蓝白的是三年级,黄绿的是一年级。至于其他颜色,其中最明显的是黑金色的学生会。
这个世界的高中和现实世界不同,更像学分制的大学。贺升说这个月是实践月,许加言没懂什么意思,点点头,还没问就被预备铃打断了。铃声是一段钢琴乐章,他看到一条长旗变得透明,流出一串音符环绕大楼。
像魔法一样。
原来旗帜并非实体而是投影。许加言地凑近在许加言耳边耳语:“很有意思。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许加言的目光停留在荧幕上,麻意迟钝地爬过脖颈。他动了动肩膀,对贺升腼腆地笑一下,小声说:“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想法。”
“嗯,再看看。”贺升坐直身子,把撑在后面的手放到许加言的肩膀上,这个动作做得顺畅无比。许加言一时没有留意好感度的数值,再看的时候居然已经到【+9】了。他最开始没觉得什么,到后面脸越来越红,燃烧结束的气味残留着温度,他想起为数不多进入寺庙的经历,基本上是穿着大衣的秋冬季节,周围人把香烛插到鼎内,四周洋溢着温暖的香气。他浑身发热,拿起水瓶贴着脸降温。
还有一点疑惑加窃喜,贺升的好感这么容易刷吗?
宣讲结束后是放映时间,有些人在之前的实践月中已经看过了便提前离开,贺升想带许加言去吃东西,不过许加言兴致很高,津津有味地看到散场,饿劲在一包薯片中过了头。
“好有趣啊!不过我没做过相关的东西,没有经验……”许加言边打扫卫生边对贺升说。
刚才放映完后,社团几个核心成员留下来简单讨论明天要做的事情,祝含也在其中。他看到许加言还在,高兴地朝他招手:“我们还要忙一会儿,麻烦你收拾了!”
他们对许加言表现得很热情,似乎真的很欢迎他的加入。贺升看着许加言把大堂里被弄乱的椅子摆正,拣起地上的垃圾,他皱眉将写好的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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