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婆子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干净的衣物,还有化瘀的药膏,之后十分识趣的离开了。
张鹤年本想帮林舒沐浴,但是林舒十分难为情,可又因为在玲珑阁受了惊吓,一个人待着又害怕,便拉住了张鹤年的衣角,小声开口道:“你在屏风外面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张鹤年哪有不应的,但凡是林舒开口的,他都会去做,何况是这样的小事呢!
“阿舒,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张鹤年将自己的真心剖给林舒看。
林舒听了这番话,十分感动,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兄弟,真是三生有幸。
“鹤年,谢谢你对我的心意!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会为你两肋插刀!”
张鹤年十分无奈,阿舒,你都不知道你的兄弟对你存了怎样的心思。但张鹤年还是顺着林舒的意思道,“既如此,在下的性命可就托付给林兄啦!”
“放心,本少爷会保护好你的!”林舒拍拍自己的胸脯,向张鹤年保证道。
林舒洗澡的动静有些大,水花溅到了屏风上。烛火映在屏风上,影影绰绰。张鹤年可以想象到林舒沐浴是怎样的情形,脸颊被热水熏得通红,汗珠从额头滑落下巴,再滴到白暂的胸脯上,最后落入水中。张鹤年端起手边的凉茶直接饮下,却并没有浇灭他的邪火。
林舒沐浴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泛着一层水汽,月白色的亵衣穿在他的身上能够透出里面的肤色,十分美丽,惹人怜爱。
林舒坐在床榻上,张鹤年拿起帕子,为他绞头发。林舒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只是张鹤年的手时不时触碰到他的耳朵,有些痒。
随后,张鹤年拿起药膏抹到林舒的双腕上,腰带留下的痕迹与林舒雪白的手腕形成鲜明的对比,“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处!”
林舒面色一白,“女魔头”咬的用力,胸口泛起丝丝血印,但是这样的伤处,哪里能被人瞧见呢!
“没有,没有了!”林舒低着头,不敢看张鹤年的眼睛,十分心虚。
张鹤年哪里看不出林舒的心思,三两下便扯开了他的衣襟,看到了那个明晃晃的、嚣张的牙印,张鹤年气的要吐血,咬牙道,“谁干的!”
林舒躲到床脚,一言不发。
看林舒这个样子,张鹤年哪里还敢再问什么,他将林舒捞过来,抱在怀里,道,“对不起!”如果不是他中途离开,林舒就不会受到伤害,他真是该死。
林舒趴在张鹤年的胸口呜呜的哭,断断续续,十分揪心。张鹤年轻轻拍着他的背,内心却波涛汹涌,待林舒哭累了,睡着了,才从房门走出。
张英已经恭候在隔壁的书房,看到张鹤年的脸色,便知不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鹤年神色冰冷,完全没有刚才哄林舒时的温柔。
“启禀公子,在我们离开后,有一貌美女子进入其中,不久后五城兵马司的人也进去了,但是很快便离开了,此后并无其他人进入。”
“那女子是什么身份?五城兵马司的人去玲珑阁干什么!”
“属下无能,那女子来路不明,遍寻玲珑阁不见其踪迹。今晚出现了一个飞贼,宪王府丢失至宝,有人看到飞贼进了玲珑阁,五城兵马司则是去抓人的。属下大胆猜测,那女子与飞贼是同一人。”
“或有可能,你派人继续打探那女子的下落!”张鹤年吩咐道。
“是!”张英退下。
张鹤年回到屋里,泡着林舒的洗澡水,内心思索,林舒虽然娇气了些,但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怎会被一个女人轻易拿捏,而且受了委屈竟然没有想着报仇,而是在逃避,只怕那女人威胁了他什么。不管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他都会抓到她,让她给林舒赔罪。宪王速来怕死,王府的侍卫个个不俗,一个普通的飞贼怎么可能来去自如,只怕是个高手。至于他们二人是否为同一人,还有待验证。
张鹤年跨出浴桶,擦干身体,穿好亵衣,回到床上。张鹤年有些激动,虽然林舒时常留宿在雪园,但都是在客房,从不曾宿在他的松涛院,看着身边酣睡的林舒,内心十分滚烫。他将林舒抱在怀里,嗅着他的后颈,真心希望这一刻便是永远。
时间进入后半夜,一位美丽的“女子”出现在普陀寺后山的一座清雅小筑内,“她”对镜自照,然后缓缓撕下覆盖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面若冠玉的脸,赫然是一个男人。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封信来自平安县,写信的正是反贼王虎,信中表达了王虎想与宪王继续合作的意愿,所得利益愿意平分,还会襄助宪王将铲除异己,这赫然是宪王与反贼勾结的证据。
“狗贼!”男人愤然道,随后将已经找到证据的消息发往荣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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