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得说不出话反驳,他现在气得连来这里的初衷都忘了,头发湿了,脸也脏了,衣服也是,忍不住想骂人。
而男人仍旧是悠闲自在地洗手,关上水龙头,甚至甩了两下手,水珠又被洒在他脸上。
“你他妈”
“抱歉。”
尤青时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挡住他的去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你弄脏了我的衬衫,不赔钱?”
“没钱。”男人直截了当地说。
尤青时再一次看到了他的眼睛,浅色的眼珠像一颗清透的猫眼石,心悸感又袭来,他死死盯着,终于想起了来时的目的,问:“你叫什么?”
空气安静了很久。
“你在这里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还用来问我?”
“我问你叫什么?”尤青时又重复了一遍。
男人却并不想回答,尤青时挑了下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剩下的现金,一股脑往他怀里扔,有一张轻飘飘地落到水泥地上。
地上的纸币慢慢被浸湿,男人下一秒就弯腰捡起来,这个动作让尤青时皱起眉。
“尤嘉悦。”收了钱的男人果然很好说话。
尤青时在那一刹那眼睛甚至看不见东西,心跳快到超负荷。
“你说再说一遍?”耳鸣声太大,尤青时甚至感受不到自己嗓音里的颤抖。
男人并没有听他的话重复,而是绕过他打开厕所的门,走了出去。
尤青时愣怔过后拉住他。
“你不认识我?”他分不清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语气问的,他只是脱口而出。
尤嘉悦回头看了他一眼,“我需要认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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