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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时候,她觉得唐衍也挺不容易的。
从十八岁就肩负起了唐家的重担,看似是滔天的权利、财富,然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枷锁呢?
就像这时候,别人都回家过大团圆的春节了,他却还得在外面劳累奔波。
水温渐冷,萧晨星捧着杯子慢慢喝完,然后走出厨房。
经过客厅时,看到沙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黑影。
人处在黑暗中戒备心都很重,她陡然看到这么个影子肯定是害怕的,差点吓得魂都丢了。
但很快,萧晨星就镇定了下来。
唐家向来戒备森严,每个门口都有保镖把守,不可能会有人三更半夜的闯进这里。
所以,这个人不会是别人。
她想通了也就不怕了,委屈抱怨参半的喊了他一声,“小叔叔……”
唐衍对她这两个月的刻意躲避是心有怒意的。
他在回家之前特意打电话询问了佣人,知道她在家所以才抛下手中的事赶了回来,甚至在回来的路上还想着该怎么跟她算账。
可她一声听起来像是撒娇的唤,突然就消融了他心里所有的戾气。
他身体往后倾,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过这个年。”
“那肯定不会啊,过年不都要回家嘛。”萧晨星语调柔婉,带着点刻意讨好的意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刚才出来的时候还没看见你。”
唐衍抬头,一记凉凉的眼神扫过来,“我回自己的家还得跟你报备?”
“……”
说得也是。
男人看了看时间,见已是凌晨三点,“都半夜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他也累了,跨国分公司上周出了问题,他在短短一周内飞了三个国家,分身乏术,昨日才回到青城。
算下来,都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唐衍站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萧晨星误以为他又要走,连忙开口叫住他:“小叔叔。”
“还有事?”
她站在原地,纠结了足有半分钟才又继续问:“你……还要走吗?”
这话细听其实有言外之音。
而唐衍多聪明一人,他从小看着她长大,怎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眸子里蕴了点笑意,使得那张脸看起来更为蛊惑人心,“舍不得我走?”
萧晨星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
她脚步轻移着往前,一点点的拉近同他之间的距离,“你从来都没有陪我过过春节,这一次……能不能陪我一起过?”
声音很轻,带着试探和分寸感。
唐衍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指尖微蜷,心头窜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直到不能再继续往前,萧晨星才停住脚步。
她身高165,矮了他一大截,看他时需仰着脸,目光虽然胆怯却带着少女独有的真挚,犹如虔诚的信徒。
唐衍眸色暗了暗。
莫名其妙的,他想起了两月前的那一夜。
他当时是喝醉了,但并没有喝断片,醒来后对于自己做过什么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她柔软香甜的唇,记得她丰腴饱满的胸,也记得她脸红娇羞的模样。
萧晨星见他沉默,误解了他的意思,“算了,你要是还有事要忙,就……唔……”
话音尚未落下,唐衍的唇却突然覆了过来。
他刚从风雪肆虐的外面回来,身上的体温很凉,带着清冽的香气,像是雪松和乌木杂糅的味道。
萧晨星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寡淡冷清,好似被供奉在禅寺里的尊像,矜贵到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膜拜瞻望。
分明长了一张禁欲的脸。
可吻起人来的时候却又那么强势,疯狂地搜刮着她的每一分呼吸,侵略感简直强烈到了极点。
她瞪大眼睛,清秀的小脸上写满震惊,大脑更是陷入了空白的状态。
唐衍用掌心捧着她的后颈,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软,最后几乎要跌进自己怀里。
萧晨星一手捏住他的衣领,一手力道虚浮的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像是反抗,又像是欲拒还迎。
他眉眼间点缀上笑意,短暂的放过了她一秒,目光却没移开,始终一瞬不瞬的盯住她。
后者依旧难掩震惊,小脸红到欲要滴血。
唐衍揽住她的腰,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以男上女下的姿势。
薄唇轻掀,吐出一句语调极重的话:“萧晨星,跟你男朋友分手。”
声音带着点喑哑的欲色。
萧晨星还没反应过来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看到他的唇又重新覆了上来。
“唔……”
唐衍吻得很疯,他似是情绪失控了,眼尾红得厉害,染着妖冶的颜色。
他太累了,从十八岁到三十二岁,肩负着唐家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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