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基本结束的时候,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了,饶是托马也撑不住这样熬,绫人坐在案前看公文,托马原本在书房门口守着,预备给绫人挑个烛灯之类,此时也跪坐在榻榻米上,靠着纸拉门睡着了。
绫人做完最后一点工作,站起身,还怕托马听不见,清清嗓子。
但即使只是布料摩擦的声音,也让托马醒了过来:“家主大人。”
他还有点迷糊,起身来拿了纸糊灯,领绫人回卧室去。
“托马,我好累。”绫人随着托马慢悠悠的脚步跟着,两个人踩着的走廊地板发出些几不可闻的细响,在夜晚倒显了出来。
“您要洗澡吗?”托马问。
“嗯。”其实绫人想要别的放松方式,比如超一下托马,但他今天也累了,没什么力气去纠正托马的想法。
那就洗澡吧。
绫人略感遗憾地想。
伺候绫人躺在浴桶里,托马到卧室给绫人铺床,原本托马是睡在绫人卧室门口的,好方便夜里起来服侍,自两人开始交往后就心照不宣把托马的被褥也拉到绫人的身边。说来也是奇事,两人并排睡着,动手动脚打闹玩笑过,却一直不曾越过那条线。
其实这于托马来说是好事,他向来左右逢源,当然知道不少权贵都是,或因有权有势,或因官场烦扰,多少有些那方面的变态爱好,托马不敢肯定从艰难时候走来的绫人是否也有些如此,但他确实做好了在床上被以任何方式对待的准备——只要是侍奉家主,他就在所不辞。说是好事,自然是站在旁人角度说的,托马是否乐在其中,旁人难以揣测。
“我想要托马——”绫人撒娇一般拉长了声线,他好像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像撒娇而是像命令,处理工作让他万分疲惫,竟被托马听出些不耐烦来。
“是,家主大人。”托马收拾好卧室,连忙又过去,木屐都差点跑掉了一只。
“您洗好了吗?”
“我想要托马。”绫人委委屈屈道,伸起胳膊让他给自己拿毛巾。
“我在这里呢。”托马多年伺候绫人,即使对着一丝不挂的绫人也没什么羞耻,只管给他擦拭。
见他像块木头,绫人直白道:“我想抱你,托马。”
“您今天太累了。”托马终于红了脸,胡乱给绫人收拾一番把他推进了卧室。
“怎么,我累不累还要托马来说吗?我不累。”绫人坐在褥子上,伸手把托马的褥子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眼看两人的被褥都快叠到一起去了,托马抢了过来:“您明日事务还多,早些睡吧。”
“什么时候事务不多就可以了吧?比如,下个月初?”绫人被托马塞进被子里,还不甘心地说着。
“家主大人您怎么尽想着这些事情!”托马已经脸红到了耳朵,他甚至按着家主的被子防止他强行起来把自己压了,好在绫人确实困了,没有非做不可的意思。
“那托马就是答应了?”绫人一双含情的眼睛望着托马,饶是家仆对他万般了解,知道他是装可怜,也难以抵挡这种请求的神色。
“我答应还不行吗,您快睡吧。”
托马这样答应的结果就是,没几天过去,绫人就提前处理了些事情,空出两天清闲,他准备奖励一下自己的勤奋——用托马。
托马还一无所知地好好照料他的家主,甚至心疼绫人的辛苦,晚上做了绯樱饼给绫人当夜宵。
晚上一进卧室,托马一开门就被按在榻榻米上。
“您不吃夜宵吗?”
“我觉得可以等累了之后,用于补充体力。”虽然这样说着,绫人起来,从暖桌上顺手捞了一个绯樱饼吃,然后瘫了一样躺在榻榻米上。
“您太累了,好容易今天早一点,早点休息吧。”托马起身。
“你可是答应我了哦。”绫人委屈。
“就算您那么说,突然……”
也许托马确实不想,绫人不准备强迫,只是躺在那里慢吞吞吃着绯樱饼。
然而见到他放弃,托马没来由有些失望,因为那天答应绫人之后,他也很期待,但是,等我。”莱欧斯利流氓似的在接过文件后捏了一下那维莱特的指尖。
再看莱欧斯利背过身,身后的链子上还缀着那个项圈,那维莱特只觉得自己想看的奇怪的东西变多了!
很难不在意啊,想看手铐和项圈被用到什么的……
很快莱欧斯利回来了,他拿了文件放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工作,可怜的那维莱特还不知道他进来的时候把办公室的门上锁了,一脸正气和这个家伙聊天。
“啊,既然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要瞒我了,你很想和我做吗?”莱欧斯利问。
“你为什么会那么想?”那维莱特也许不太懂得怎样像人类那样羞涩,于是他并不扭捏出人类羞惭的模样来。
“因为你在看我这里。那维莱特,你我之间不应该打哑谜。”莱欧斯利无奈道。
其实直接和那维莱特说这件事,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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